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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血腥原罪_第44章 奋起反击1

      项东升提议,“希玉隐了这么长时间,给他打传呼,看看啥情况,我们不能再等了。年前如果我们不还手打疼他们,明春他们可能会没完没了!”
    骞小兰反对,“电话先不要打。希玉隐身侦察,绝不会失手。他既然没来,就说明现在还没搞清,不能打扰他!”
    但现在形势紧张,项东升与骞小兰争议了几句,两人一齐看着我。我们这个铁血安保小组,我是组长。我了解刘希玉,手拿起电话,想想又放下。
    我们判断“老鬼”这个冬季一定会从海上出逃,刘希玉正按照我的判断,严密监视着琅琊市龙湾朱家岭村旁边的隐秘岬湾。与“老鬼”的决斗不会太远,此时确实不应打扰刘希玉。
    我理解项东升的心情,李珉差点被谋杀,这个猛人已经被彻底激怒,他在努力隐忍着。如果不是对我高度信任,这混蛋甚至能潜入zs集团,要了荆拥军、柯云露的命!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时,朱敏和李秋月拿着一大包炒花生、新疆大枣敲门进来。小雀斑已经换好衣裳,小脸红红的,眉眼低垂,进屋后局促不安,根本不敢看我们的眼睛。
    堂堂的天都公司总经理办主任,总经理李珉的私人秘书,竟然被吓得尿了裤子,朱敏就怕我和老项说出去。请两位围着炉子坐下,给她们倒上水,我憋着笑,朱敏看出我脸上肌肉抽动,恨得想拿刀捅了我,狠狠地踢了我一脚。
    李秋月端着茶缸捂嘴噗哧一笑。
    “让你奸笑!”朱敏气急,又伸出爪子狠掐了她一把。
    项东升安慰她,“丫头,别和石头一般见识,这事仅限我们几人知道,他敢透风大哥替你教训他。唉,遇到那么大事,你和李总都是女孩,已经很不简单了。石头浑号叫哭包怂,丑事也一大堆,你是不知道罢了。”
    朱敏顿时来了精神,“真的啊?就是就是,谢谢你项大哥。”
    李秋月则转过头来就对我笑,笑得不怀好意,“石头,原来你还叫哭包怂啊,还有脸笑你朱姐姐胆小呀?”
    她扬起白皙修长的脖颈咯咯笑。这臭娘们把我李三石当成小弟把玩在手掌心,恨得我想一把掐死她。她舒心得意够了,才说出来意,“腊月二十八晚上,风月城要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迎年舞会。”
    项东升意兴阑珊,无聊地说,“不就跳舞呗,给姑娘们做做广告罢了。”
    刚开始我和骞小兰也都没当回事。人家干的就是这个,大场子,年底自然要搞活动赚钱。但李秋月摇摇头,“可今年不一样,据说有大人物要来参加哦。”
    “大人物,谁?”
    “你们可能不信,但这是绝密消息。”
    我摩拳擦掌,走向李秋月,威胁道,“要命的时候,别卖关子!”
    李秋月小脸上漾起恐惧,她怕我在众人面前出她的丑,便赶紧说,“是关山虎,真的是关山虎要来。”
    “啊?!”“怎么可能?”“消息可靠吗?”
    “嘻嘻,看你三个这样。”朱敏爽透了,忍不住笑。
    李秋月认真地说,“怎么不可能呀,关山虎与手下十余个骨干,据说已来了天都。今年这个舞会就是为他们搞的,连最后开年钟声环节,都没有邀请天都市政、商、警各界人士参加。”
    我们大惊,尤其是项东升更是神色骤变。这俩丫头与卢靖一样,都是李珉心腹。她们言之凿凿,可一个办公室主任、一个公关部长,怎么可能有这么重大的信息?
    只有一种可能,这是李珉要报复这次齐都公路上的谋杀之仇。泰北枭雄的未亡人,岂是那么容易任人欺凌的?!
    “关山虎来天都,这信息你们确定?!”
    项东升面色冷峻,显然他更知道这条“虎”的厉害,便再一次确认。
    两个女孩庄重点点头,朱敏肯定地说,“当然肯定。这是老板亲口说的,还会有假?”
    “老板说的?!”
    李秋月拢了一下秀发,“当然,是她让我们来通报的。她说只隔一天,时间太紧迫了。关山虎是公安部追查多年的要犯,此事关系重大,仅靠天都警方办不好。”
    朱敏也提醒说,“老板还叮嘱你们,说只有省公安厅亲自动手,才能抓住关山虎……好了兄弟们,唔困死了,你们继续苦战,我们得去睡了!”
    朱敏和李秋月哈气连天,说完两人就回宿舍睡觉去了。
    今天是立春,腊月二十八就是后天。骞小兰目光冷峻,“石头我建议把希玉、尚河、春英都调回来,和这牲口的账是算的时候了!”
    “不不不,还没到拼命的时候,我已经明白老板的意思。”我摇了摇头,否定了骞小兰的提议,“老板向我们透露这消息,可不是让我们去拼命,而是要借刀杀人!”
    当天夜半,等骞小兰、项东升都回宿舍睡下,我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下,就在此时,传呼蛐蛐蛐地响起来,拿起一看,正好是陈沙河的,“速到北边后门,放我进去。”
    我心里硌顿一下,出了啥事,这老混蛋咋半夜鬼鬼祟祟自己来了?
    仓库大院的后门与石油公司大院相邻,期间只隔一条小巷,且只能步行不能通车。上一次林绍先恶匪袭击天都公司,想杀我李三石,再绑架李枫云、李珉,事情败露后就是从这里的围墙上逃走的。这个小门平时是锁着的。我先到安保部办公室拿了钥匙,穿过一重重院落,顺着巷道来到乱糟糟的后门,将大铁门隆隆打开一条缝。
    这里只有一盏黯淡的小灯,一个佝偻的黑影蹲在墙角,象无处归家的乞丐一般,在风雪寒夜里瑟瑟发抖。等他走进门,我再锁上门。这是陈沙河第二次夜里偷偷来我公司后门,这一幕有点象电影上的地下党,不禁忍俊不禁。
    “陈领导,您咋弄成这样?”
    “哼,有人不信任我,我怕被监视。”
    “陈叔,嘿,我正有机密大事要向你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