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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夙愿得偿

      两人又上了楼,在王清荷的门口与一直等候在那儿的方道尘汇合,冯康比他们早回来,站在一旁用奇怪地眼神看着我们俩,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杨绒一向对他视若无睹,自不用在乎,我虽有些心虚,但也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跟在杨绒的身后直接来到病房门前。  这一来一回花了大约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此时我们再看被黑气布满的病房,只觉得那黑气似乎又更浓郁了一些。在物理学上存在着“黑度”这个分级参数,科学家将物体的黑度分为六个量级,如果先前那些黑气的黑度为三级的话,此时的黑度怕是已经接近五级满值了。
    方道尘为我们解释道:“这些黑气其实就是灵体怨气的具象化,这段时间里王清荷催动降头术将婴灵的怨气成倍地激发出来,再不拦住她的话,这种程度的怨气将会培育出一只鬼王,而且还是被怨气冲昏头脑完全丧失理智的鬼王!”
    杨绒听了,当即就扒在门口冲房间内大声喊道:“王清荷,那个骗了你的孙成洋已经死了!你的夙愿已经达成了!不要再因为已经过去了的事牵连你的一生了!”
    “什么?死了?”冯康和方道尘都露出惊讶的神色,我赶忙解释道“是,他昨天被警报吓到了摔了一跤,严重脑出血。今天一直在抢救,刚才我们去看了一下,没有抢救过来。已经确认脑死亡了。”
    “好消息!”冯康兴奋地握紧了拳头,他也跑到房门前像杨绒那样冲里面喊道:“害了你的人已经得到了惩罚,你没必要在做这些事了,收手吧,做人要向前看不是吗?”
    “这样喊能有用吗?”方道尘不确定地质疑道:“她现在已经将所有注意力都投入在激发秘术之中,怕是根本听不到吧?”
    “但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了。”杨绒回答道,她想了想又一咬牙,换了个喊话的策略:“王清荷!你个蠢女人,害了自己还不够,又害了自己的孩子!”
    我听到她骂出这样的话,惊讶地看向她,她却半分也不停地继续骂道:“好好一个孩子,明明可以生下来,就被你害死了!这还不够,你还要连它的灵魂也不放过吗?它是上辈子欠了你多少,连死都不让它好过?”
    “王清荷!你对得起它吗?害了你的是孙成洋,不是那个孩子,现在孙成洋已经死了,你有本事去把孙成洋打得魂飞魄散啊?为什么要冲一个小孩子撒气?!”
    听了这话,我生怕哪里又蹦出个孙成洋的冤魂来凑热闹,然而我刚刚在病房里亲眼见到他的鬼魂茫然地沉入了地底,应该是归于九幽了。王清荷要真想永生永世地找他复仇,怕是得追去地府才行了。
    “再怎么说,它是你肚子里长出来的孩子,和你有血脉联系,虎毒尚且不识子,你难道真的忍心看它灵魂消散,连最后的痕迹都消失不见吗?王清荷,你不能这么狠心!”杨绒喊的有些歇斯底里,几句话喊了一遍之后,我听出她嗓子都哑了,而房间里稳稳坐着地王清荷依旧置若罔闻,丝毫的反应都没有。
    “没有时间了。”方道尘双眼盯着黑气沉着地说道:“再多不过五分钟,这套降头秘法就能够彻底完成,到时候……咱们还是先避一避吧?”
    杨绒就像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建议一样,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再次放声大喊了起来,依旧还是那些大意,充其量换了些措辞。我也怀疑她是否在做着徒劳无益的事,冯康却笑了,也像她学着喊了起来。
    看他们二人不愿放弃,我自然不能临阵脱逃,方道尘叹了口气摇着头也等在了原地。他掏出手机给我看了看,轻声说道:“差不多就剩最后一分钟了,咱们做好准备吧。”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冯康的喊话喊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紧接着他指着病房里面欣喜若狂地喊道:“她听到了,她停了,太好了!她终于听到了。”
    就像是在刀尖上走过一遍一般,我的身后冒出了层层地冷汗。听了冯康的话赶紧凑到门口往里面看,只见原本将小棺材高高举过头顶的王清荷缓缓地将棺材放了下来。
    她将那个小巧的木制小棺材放回自己盘着的大腿中央,又将棺材上那只婴灵拥入了怀里,杨绒看到情况有变,兴奋地招手喊道:“清荷,清荷!你听到了吧?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好吗?!”
    果然如她所说,王清荷一点点抬起僵硬的头颅,然后微微睁开双眼,柔弱地将目光放在杨绒身上。
    “孙成洋,真的死了吗?”她气若游丝地问道。
    “真的,真的死了!”杨绒就跟报喜一般回答道,“那个老东西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来,你现在出来,我带你去看他的尸体。”
    王清荷听了,嘴角微翘,露出轻柔地笑容来,缓缓说道:“那就好。”
    这三个字刚从苍白的唇间吐出来,王清荷脑袋一歪,上半身如同风断枯竹一般向侧面倒了下去。
    “清荷,清荷?!她怎么了?”
    “看上去好像是疲劳过度了。”方道尘皱着眉头说道,“她的身体本来就差,又强行施展秘术,支撑不下去很正常。”
    “那应该赶快急救啊!”杨绒慌忙想要往病房里闯,然而将众人隔绝在外的浓郁黑气依然存在,并没有随之消散。注意到这一切的方道尘满眼疑惑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降头师都已经停止了,为什么秘法的运转还没有结束?”
    “这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众人的困惑还没解决,又听到一声瘆人的哭泣声从屋内响起。我听在耳里,立马后背一阵发麻,下意识觉得这个哭声异常地耳熟,这不分明就是几天前夜探医院时听到的哭声吗?
    “婴灵?!”我喊了出来,几乎同时那只婴灵从王清荷地怀里腾地一下闪到半空中悬停着,它双拳捂脸,发出都快被这个医院的夜班医生听习惯了的哭泣声,而我们所处的环境里又随之发生了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