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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节

      见她处处为晴儿和张爷着想,尤氏更高兴了,“那成,咱们好好合计合计。”
    ……
    一直到中午,两人才合计好,尤氏留张大娘在家里吃饭,晴儿和张爷看了几处房子以后也回来,准备给家里人商量一下。
    进了门,看张大娘坐在花厅了,晴儿和张爷都愣了下。
    张大娘完全忽略掉自己的儿子,对着晴儿摆手,“晴儿,来,到大娘身边来,大娘给你说件事。”
    晴儿坐过去,张大娘拉住她的手,“我呀,今日是来找你娘商量下聘的日子的,我们商量来商量去,觉得八月十六是个好日子,天气也不那么热了,你觉得如何?”
    “有娘和大娘做主就好,我没什么意见。”
    “好、好、好。”
    张大娘拍她的手,喜笑颜开,“那咱们就这么定下了。”
    回头,见张爷在自己身边也坐下了,瞪他一眼。
    张爷被瞪的发懵,不知道又怎么惹到自己娘了。
    “你不看店,跑回来干什么?”
    张大娘训他,虽说和夏家做了亲家,可该干的活计还得干,他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成什么样子。
    “是我没让他去。”
    晴儿给张爷解围,“我拉着他去看房子了。”
    张大娘不解,“看什么房子?”
    晴儿没敢说是夏曦给了银票,而是直接说道,“大姐说要送给我们一处宅子做贺礼,我们两人今天去看看。”
    “那不行。”
    张大娘直接拒绝,“是我们家娶媳妇,怎么能让夏娘子给买房子?再说了,我们家的房子也不小,咱们这几口人满可以住下。而且我也在那里住惯了,街坊邻居都认识,我不想离开那个地方。”
    尤氏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事,稍微愣怔了下后,笑着劝说,“亲家母,这也是曦儿一片心意,您啊,就安心的收下,不一定去住。”
    张大娘张张嘴,还要说什么,看着尤氏的笑脸,到底是没说出来,吃过午饭以后,借口让张爷送她回去,到了家里以后,说他,“这么大的事你也不给我商量一下,要不是我今天正好碰上,你是不是得等到买完了房子以后再告诉我。”
    张爷直言,“我想着晚上回来告诉您的。”
    张大娘哼了一声,“晚上回来?黄花菜都凉了!我告诉你,别的可以要,房子不行!我们张家娶媳妇,却要女方家里的房子,这要说出去,让我们的脸往哪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倒插门了。”
    张爷哭笑不得,“只不过是个房子,怎么就倒插门了,这是大姐的一番心意,我们不要哪里行?”
    “我去跟她说,她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可以把房子折算成银票,给了晴儿,我们家绝不花她一个大子。”
    “娘想过没有,我们家只有两间房,等我们成亲以后怎么住?”
    张大娘拿眼斜他,“什么怎么住,我一间,你两口子一间,这不正好?”
    “那晴儿陪嫁过来的丫鬟小厮怎么办?总不能说我们家没有地方住,让他们家别陪嫁了吧。再者,我们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让他在堂屋里搭床?”
    “这个好说,在后院搭两间房,让那些下人住,至于孩子,可以跟我一个屋。”
    “然后呢,等他们大了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跟您睡在一起吧,与其那个时候再买,还不如接受了大姐的这份好意,买个大点的房子,我们都搬进去,一劳永逸了。”
    “你……
    张大娘气的戳他的头,“你一个大男人,这话怎么说的出口的?你这和吃软饭有什么区别?”
    张爷的头被戳的歪了歪,脸上却带着笑,“吃软饭怎么了,我乐意,别人能说什么。”
    张大娘瞪大眼,仿佛不认识似的看着他,“你、你、你不是被掉包了吧?”
    他的儿子,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说出吃软饭这样的话。
    张爷收了笑,“当初我宁愿和凤儿定亲,也不愿坦诚自己的心意,就是知道,一旦我们两家结了亲,定然会有人在背后说闲言碎语。可是娘,我心仪晴儿,愿意娶她为妻,想一辈子把她捧在手心里,给她最好的,我便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了。再说了,就算我们现在不接受大姐给的房子,等以后有了孩子再买,难道就不是花的人家的银子,就不会被人说吃软饭了吗?”
    “那、那也比……”
    比什么,张大娘说不上来,当初她带着自己儿子来平阳县,第一件事就是置办了这座宅子,因为有了宅子便有了一个家,可现在要抛弃这个家,去另外一处宅子里,她心慌。
    知母莫若子,张爷知道她心中想的什么,“娘,我知道您舍不得这个房子,但我不想晴儿跟着我们过苦日子,她本就是蜜罐里长大的,我不想让她过来跟着我们吃苦,再者说,我们这房子并不卖,一直留着,娘想要什么时候回来住,我们俩便陪着您回来住几天。”
    “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
    张大娘和张爷走后,尤氏喊了晴儿去了自己屋中,拿出匣子打开,取出一沓银票给她,“买房子得花费不少银子,不能让你大姐全出,这里是三万两,你拿过去用。”
    第605章 压箱底的东西(3更)
    夏曦给晴儿银票的时候,一再叮嘱她不要往外说,晴儿不敢说实话,只得道,“大姐和姐夫说了,看好了房子就给他们消息,他们直接去付银子,您这银票还是留着吧。”
    “你姐夫也知道?”
    晴儿点头,“嗯。”
    “那好吧。”
    尤氏干脆的把银票装了回去,她本是担心夏曦拿了很多银票出来,风澈会有意见,既然他也知道,那自己就不用担心了。“
    两日后,房子定下,晴儿和张爷去付银子,张大娘也想通了,跟着去看了一番,很是满意,让晴儿和张爷各自去忙自己的,她守着夏家的下人打扫房子。
    转眼到了八月十六,头一天晚上,张大娘已经把聘礼点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后才睡下,睡了两个时辰便又爬了起来,喊张爷起来梳洗打扮。
    张爷看着外面发黑的天色有些哭笑不得,“娘,是去下聘,不是去迎亲,这也太早了。”
    张大娘一把掀开他身上的被子,“早什么早?起来把聘礼清点好了,天也就大亮了。”
    张爷只得坐起身,半开着玩笑,“不用清点了,我给您背一遍,有……”
    “少给我贫,快点的,娘一会儿还有话对你说。”
    张爷起来,梳洗打扮好,拿出新做的衣服穿上,去了张大娘屋中。
    张大娘坐在炕上,身旁摆着两个小盒子,等他进屋后,推到他面前,“这是娘压箱底的两件首饰,你今日拿去给了晴儿,不必写在聘礼单子上。”
    “是什么?”
    张爷好奇,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娘还有压箱底的宝贝。
    “玉佩和镯子,是当初我成亲的时候,我娘给我的嫁妆。”
    张爷拿起一个盒子,打开,一只羊脂玉的手镯躺在里面,质地致密细腻,颜色晶莹剔透,温润淡雅,镯身光可鉴人,一看便知价值不凡。
    “娘。”
    张爷惊,他从小便被告知自己爹早亡,他是遗腹子,小时候,他娘几乎卖尽了所有的家产供他学武,后来来了平阳县投奔亲戚,不料亲戚一家早就搬走了。不得已,他们只能在这里安下身来,至于自己的外祖家,他娘从来没有提过。
    “还有呢。”张大娘对着另一个盒子抬了抬下巴。
    张爷把这个盒子放下,拿起另一个,小心的打开,是一块通身翠绿的玉佩。
    不待张爷问,张大娘缓缓开了口,“娘本想着,等晴儿过了门以后再给她,既然她家掏银子买房子,我们也不能太寒碜了,提前给她,尤其是那块玉佩,你让她戴上以后别让别人看,免得有人起了歹意,给她抢了去。”
    “这……”
    “小心的拿好,仔细别摔了,我们家也只有这两件首饰拿的出手了。”
    张爷默默的把盒子盖上,“娘,我外祖家……”
    “都死绝了,只剩下我自己。”
    张爷抓紧了手中的盒子。
    ……
    辰时中,十六抬聘礼从张爷家抬出,前后各有喜乐队,一路敲敲打打往夏家走去。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看,羡慕的不行。
    寻常人家有个两抬就不错了,张家这一出手便是十六抬。不过想到夏家,众人又觉得十六抬不算什么,毕竟夏家家大业大,张家给的聘礼少了,没法迎娶人家的姑娘。
    管家领着府中的小厮,丫鬟站在门口,等人一到,立刻热情的把人迎了进去。
    这次风澈没有刁难他,张爷径直去了晴儿屋中。
    晴儿今日穿了一件红色的袄子,下面配了同色的裙子,脸色被衬的越发白皙娇嫩。张爷看的移不开眼,两个丫鬟屈了屈膝,喊了“二姑爷“后,捂着嘴笑着退了下去。
    张爷走近晴儿,盯着她嫣红的嘴唇,声音暗哑,“晴儿,你今日好漂亮。”
    晴儿低垂着头,雪白的脖颈泛起了红色,张爷低头,欲要亲下去,怀中鼓了起来,这才想起自己带来的两件首饰,忙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这是我娘给你的,你看看喜欢吗?”
    盒子打开,晴儿一眼便看出这两件首饰价值不菲,惊呼出声,“这太贵重了。”
    “这是我娘的压箱底的,让我拿来给你,没写在聘礼单子上。”
    说着,拿起玉佩,把上面配好的绳子打开,“来,我给你带上。”
    “不行。”
    晴儿摇头,“这太贵重了,我不能带。”
    “不戴可不行,我来时我娘嘱咐过了,让你一定要戴上,还说不要让别人看到,免得起了歹意,你呀,还是听她的话,要不然我回去后,她肯定会不给我好脸色。”
    “可是……”
    “没什么可是,听话,戴上。”
    张爷把玉佩给她戴上,又回身拿起羊脂玉镯,拉起她的手,给她戴好,抓住她的手一带,把人拥进了怀里,头低了下去。
    ……
    夏曦屋内,风澈在看书,夏曦站在桌边,拿着笔在纸上画暖棚的结构图,她在京中的时候,特意去城外的庄子上看过,牢牢记在心里,“下个月,红薯就要熟了,我打算把魏家村的那十几亩荒地建成暖棚,等到了冬日把三楼的火锅开起来。”
    风澈的眼睛亮了亮,“说起来,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吃火锅了。”
    “想吃了?”
    “嗯。”
    “等着,下午我让人准备,咱们晚上吃。”
    “嗯。”
    风澈嘴角有了一抹笑,低下头去看书。
    夏曦悄悄抬头看他,见到他嘴边的那一抹笑意,暗暗松了一口气。自从知道张爷今日来下聘,他情绪一直不高,甚至于那两日还回去了山庄,她知道后也跟了过去,直到今日一早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