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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0节

      “当然、当然是……”
    大皇子眼神有些闪,如实说的话,窦御史定然猜出他在平阳县安插的有人,如果不如实说,后面的谎没法圆,快速思量了一下,道,“大哥去平阳县的时候,我怕他有什么危险,派了人保护他。”
    “既如此,唯儿被杀的过程你的人应该全看到了,为什么不上前阻止,又为何不直接出来作证?”
    大皇子连忙道,“岳父请听我说完,我是派了人保护他,可到了平阳县以后,我让他去收集风澈的罪证去了,没跟着大哥回来。”
    窦御史深深的盯着他,直到盯得大皇子头皮发麻,眼神躲闪,才收回目光,“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知道了,多谢大皇子。”
    说完,给他行礼,“如此,我就告退了,侧妃娘娘还麻烦您多照顾。”
    “应该的,岳父慢走。”
    看着窦御史上了马车走远,大皇子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多。
    转身,匆匆进府,吩咐侍从,“去打听一下,这几天御史府发生了什么事。”
    侍从应,转身出去,跟上了窦御史的马车,随着他回了御史府附近,等窦御史下了马车,进去以后,发出了暗号。
    不过一会儿,一名“小厮”出来,左看右瞧之后,朝着他的藏身地走来,刚走到他近前,便被他拉到隐蔽处,不待他追问,便把御史府这两天发生的事告诉他。
    随从听完,又匆匆的返回了大皇子府禀报。
    而这一切,被窦御史安排的监视“小厮”的人看在眼里,等“小厮”回了府以后,他便跑去禀报了窦御史。
    自己刚回来,大皇子便让人过来打探消息,看来是心慌了,窦御史越发肯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来呀,备马车!”
    ……
    看着去而复返的窦御史,牢头这次镇静多了,“御史大人,您……”
    “我要见钱林。”
    不是见张泽,牢头松了一口气,随即心又提了起来。钱林被关进来以后,没有人过来打招呼,他便随随便便的把他安排在了一个牢房,窦御史看到不会生气吧?
    “头前带路!”
    牢头硬着头皮带他进去。
    钱林以前是吉祥赌坊的名义上的老板,吃穿用度比一般的官员还好,进了大牢里面,和一群人关在一起,一开始还不习惯,被打了几次,饿了几顿以后就老实了。
    如今灰头土脸的和一帮人关在一个牢房里。
    “钱林,有人找!”
    听到声音,倚着墙闭目而坐的钱林猛然睁开眼,露出狂喜,这么多天,主子终于派人来看他了。他猛的扑在牢门上,往外看,看到越走越近的人的模样,狂喜僵在脸上,“窦、窦大人?”
    窦御史在牢房前停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巨大的压迫感朝着钱林而去,钱林紧张的咽口水。
    窦御史微微偏头,问牢头,“有没有单独的牢房,我有些事情问他。”
    “有、有、有。”
    牢头领着他去了空的牢房,就在张爷的隔壁,张爷吃饱了喝足了,正仰面躺在床上小憩。
    窦御史从他牢房前经过,站在隔壁的牢房前。
    牢头殷勤的说,“你稍等,我这就去把钱林带来。”
    钱林?
    声音入耳,张爷眼皮动了动。
    钱林很快被带来,路过张爷牢房时,看到里面的布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样是坐牢,自己和一群人关在一起,吃不饱喝不足,张爷却比在自己家里还要舒服。
    牢头把他推进隔壁的牢房,锁上门,点头哈腰的问,“御史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过来。”
    “是。”
    牢头很快退下去。
    不知道窦御史找他做什么,钱林心里打鼓。
    窦御史面色平静,淡淡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的回答我。”
    “是。”
    “你如实告诉我,吉祥赌坊是大皇子的产业吗?”
    “不是!”
    钱林立刻回答。
    主子将吉祥赌坊交给他时就说过,无论谁问起,都不能说吉祥赌坊是他的,这背后的厉害关系钱林知道,别说是窦御史了,就是皇上来亲自问他,他也不会说。
    “如果不是,那日赔偿银子的时候,大皇子会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声音从一旁的牢房中传过来。
    窦御史不可置信的的偏头,看到张爷缓缓坐了起来。
    钱林也偏头,看清隔壁牢房中竟然是张爷,暗叫一声不好,急忙道,“你胡说,哪里有什么大皇子?我没见过!”
    窦御史没听清钱林说什么,他的目光一直死死的落在张爷脸上,看着他和自己五分相似的容颜,恨得拍死以前的自己,他是有多瞎,连亲儿子在自己面前都没有认出来。
    察觉到他的注视,张爷看过来,窦御史慌忙心虚的避开他的眼神。
    张爷只是微微看了他一眼,又转向钱林,“如果赌坊的东家不是大皇子,就凭你陷害了洛风,你以为战王妃会放过你?”
    第996章 卸磨杀驴(2更)
    “你胡说什么?”
    钱林抵死不承认,额头的汗一层层的往外冒,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窦御史,生怕他追问下去。
    窦御史显然是被张爷的话吸引了,转而去了他的牢房前,“你能否把那日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告诉我。”
    说着话,眼光贪婪的落在张爷的脸上,怎么也移不开。
    张爷声音发冷,“该说的,我那日在大堂上已经全说了,御史大人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被他噎了,窦御史没生气,甚至还软了声音,“我今日就是过来问个清楚的,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迁怒别人的人,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我自然不会让你给唯儿抵命。”
    张爷不说话,明显的是不信。
    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窦御史老脸腾的下红了。
    别说泽儿不信,就是他自己也不相信。想要跟他解释,却不知该怎么说,嘴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张张合合好几次,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他这话没头没脑,张爷眉头蹙了一下,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窦御史却已经又回到了钱林的牢房前,“那我再问你,你是如何和唯儿成为好朋友的?”
    “就是、就是……”
    钱林眼神躲闪,编瞎话,“就是窦公子经常来赌坊,一来二去我们就认识了。”
    “钱林!”
    窦御史加重了声音,使出了威压,完全没有刚才面对张爷的耐心,“你若是不说实话,我们便换了个地方,这大牢中可不止是牢房。”
    除了牢房还有刑房,里面有各种刑讯的工具。
    钱林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但他还是咬紧了牙关,“御史大人明察,我确实就是这样和窦公子认识的,我们两人脾气投缘,没多久成为了朋友,听说他受了欺负,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钱林,你可知道污蔑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行?你说唯儿去赌坊赌钱,你可有什么证据”
    钱林额头的冷汗大颗的往下落,可他依然不松口,“我没污蔑窦公子,他确实去了赌坊,至于证据,我没有,我说的是实话,御史大人可以去查。”
    “好,我即刻去查,如果你真的和唯儿是好朋友,我敬你这份义气,会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如果你不是,而是捏造出来的,甭管你身后是不是大皇子,我都不会饶过你。”
    钱林紧紧抓住牢门,才没让自己瘫到地上去。
    窦御史出了牢门,给了牢头一张银票,“帮我办件事。”
    牢头欣喜若狂,双手接过,“您说。”
    窦御史让他靠近,低声吩咐了几句,牢头点头哈腰,“您放心,我一定办好。”
    ……
    小尤氏这些日子简直到了天堂,每日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每天有好几个丫鬟伺候着,各种珍馐佳肴,胭脂水粉,绫罗绸缎,想吃就吃,想用就用,好不惬意。
    这种日子是她梦寐以求的,小尤氏过的醉生梦死,不愿醒来。
    静侯爷却有些撑不住了,静侯府本就入不敷出了,小尤氏每天这么多的花销,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照着她这样花费下去,恐怕还没扳倒战王府,他静侯府就先完了,思前想后,他来找小尤氏。
    小尤氏坐在软椅上,张着嘴,丫鬟正在给她喂葡萄。
    看着晶莹剔透的葡萄,静侯爷心里开始滴血,现在还不是葡萄成熟的季节,价格贵的要死,他自己都舍不得吃,小尤氏却当成了饭吃。
    “侯爷。”
    丫鬟们看到了静侯爷,纷纷行礼。
    小尤氏惊了一下,嘴里的葡萄咕咚咽了下去,差点没噎死她。翻着白眼赶忙站起来,哑着声音学丫鬟们行礼,“见过侯爷。”
    静侯爷坐在一边的圈椅中,“夫人,请坐。”
    小尤氏规规矩矩的坐下。
    “夫人住的还习惯?”
    小尤氏忙不迭的回答,“习惯,习惯。”
    “习惯就好,府中下人有没有慢怠的地方?”
    小尤氏摆手,“没有。”
    “没有就好。”
    静侯爷端着架子,手放在唇边咳嗽了两声,“是这样,府中这些日子进账少了一些,后面夫人的吃穿用度可能会少。”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