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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的请求

      地点西东京市英集少管所,该地出现预测可能成为特级级别咒灵的咒胎。
    情况紧急,高专一年级四人被派往咒胎所在地。
    ……
    “请问,请问,阿正他……我儿子阿正还好吗?”
    门外焦急寻找儿子的女士与其他非咒术师一起被挡在门墙外。
    一墙之隔,是普通人和咒术师难以跨越的天堑。
    虎杖看着素不相识的女士担心自己的孩子,心里不忍。
    操溯打了个哈欠,对陌生人的心境漠不关心。少管所里的人恐怕不乐观,这种事情看多了容易麻木不仁。假设她是能力弱小的咒术师,这时候焦虑的就是她,以命换命的职业……
    伊地知挡在虎杖前面,用官方口吻对那位女士复述对外情报。
    ……
    “无色界同学在校真是太好了。”伊地知推推下滑的眼镜,操溯是具有特级咒术师实力的一级咒术师。“如果事态再一步恶化,请诸位务必跟在无色界同学身边。”
    上层以操溯不具有咒力,需要再考核而拒绝了她的晋级推荐。
    五条悟顺着这个蹩脚的理由帮操溯争取到了绝对自由,也从那之后,她出一趟特级任务的报酬是巨款。
    当然,这也让上层有了操溯是五条派的认知。
    这次是操溯晋级失败后的首次特级任务,她本可以不来的。
    奈何她放不下羁绊们,上次伏黑重伤令她心有余悸。
    ……她很在意虎杖的安全。
    “喔喔,想不到操溯才是深藏不露的!那么拜托操溯你照拂啦,我会尽快追上你的,嚯!”虎杖撸起制服袖子,秀起他衣下发达的肱二头肌。
    操溯十分感兴趣地眯起眼,嘶……
    “咳!区区咒胎。全盛时期的宿傩我一只手能打十个!就算五条悟来了,我也能一根手指碾压。”操溯无比受用虎杖投来的赞叹视线,忽视存在感极高的伏黑,她身后隐形的螺旋桨尾巴摇出残影。
    怎么不说了?再多夸几句啊!
    伊地知尴尬地看天看地,上一次他好像目睹过无色界同学和五条先生对练,被五条先生摁在地上当坐垫欺负。
    “为了你们好,今天我决定替老师考验你们。无法应对的时候再来求助我吧,不然我只救助受刑者哦。”
    知情人伏黑小声吐槽,越来越像五条老师了。
    “你刚才说什么,伏黑?”
    伏黑嘴唇翕动几下,“我说,你是否治好了晕血症。”出任务会因为晕血瘫软的一级。
    “……天气真臭,早点做完早点休息。悠仁,晚上一起看主角叫叛逆的海胆头大电影吗?”
    ……转移话题的背后原因不言而喻。
    没有,从来没好过。
    *
    “我们上。”伏黑领头推开第二宿舍大门。
    “不戴眼镜我都感受到那股让人生理不适的力量了,咒胎应该已经变态成咒灵了。”操溯随口一说,戴上了口罩和手套,“我去找人,遇到不能解决的喊我一声。”
    说好锻炼他们,她没摘下抑制项链。
    周围的环境在她视觉中是正常的,看不见的屏障开启,黑色马丁靴平稳踩上危机四伏的地面,如入无人之境。
    “慢着!”除了不受影响的操溯,其他人齐齐止步望向上空。
    原本二层楼的宿舍变成高楼层的建筑,许多陈旧生锈的金属管道穿梭在路道中,天色不明,因为连天空也被拔地而起的钢管严密封锁。
    “这是什么?”钉崎有股不祥的预感。
    是咒力创造出来的生得领域,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不管怎么样,已经觉醒领域技能的特级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伏黑冒出冷汗。
    特级的领域……
    “门不见了,不要浪费时间,马上去找操溯!”
    下一秒钉崎就被地下的黑洞吞噬了。
    ……
    单独行动的操溯在拼捡人类的骨头,地上残留的脏器与人骨血肉的腥臭气渗透医用外科口罩,熏得她头脑发胀,胃中翻涌。
    有的“人”已经没有骨头了,但愿地上有他们的血。
    抛开生物学不说,佛教有种说法貌似适用于解释这些场面。
    佛教认知中,供奉诸佛的瓜果可供人类食用,吃了也不会生出奇奇怪怪的病。瓜果本身不会变得腐臭难闻,甚至流传着有诸佛庇护的功效。
    而被孤魂野鬼食用过的,食物本身变质,人类一旦食用将出现明显副作用。
    被咒灵祸害过的人类正是如此。
    潦草凑足四个人的不完整部件,操溯运行身体里剩下的伏黑余热,戴上耳机脚踏实地念起佛经。
    佛教音乐缥缈悠远,伴随熟悉的内容与口中清晰仁慈的字句,说不上明媚的心绪逐渐平和……
    “操溯,虎杖有危险!”
    佛音戛然而止,操溯的嘴角猛地向下抿紧。
    待看到虎杖的左手被斩断,断肢握着碎刀飞落到地上……
    轰地一声,操溯脑中一根紧绷的神经就此崩断。
    理智,决堤。
    “去死。”摘下抑制器,澎湃的能量排山倒海,几乎瞬间淹没这个空间。
    她弯下腰小心抱起断手,以往看不见的东西甚至再不需要伏黑和虎杖指明方向,第六感精准地捕捉到自寻死路的咒灵。
    假如条件允许,她想把咒灵千刀万剐。
    径直飞出的手里剑将蛹形态的咒灵钉到墙上,明明身处自己领域的咒灵背后的墙面像蛛网一般裂开。
    局势瞬间扭转,前一刻的屠夫沦为砧板上的肉,操溯徒手探入挣扎的咒灵体内生取其心脏。
    咒灵的核心是一根宿傩的手指。
    ……
    “先到者先得,你们什么都没看见。”
    当着愣住的伏黑和惊愕的虎杖的面,操溯面不改色地吞下刚从咒灵身体里掏出的手指。
    “有毒!”
    “不要!”
    “宿傩的毒对我没作用。”她皱起眉头吞咽,还不忘把虎杖的断手插回去进行回溯。
    呆呆盯着她的虎杖不知道陷入了什么回忆,骤然开口道:
    “很早以前就想对操溯你说的。很冒昧,但拜托,请你……答应与我交往吧!”这一次他会更加努力地变强。
    所以至少,在死亡前允许他自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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