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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底下小弟子可以心无旁骛享受美味佳肴,位于殿内的师长们面对满桌美食却是食不知味。顾衍挥了挥手,闲杂人等全部退下,只留下南越各大世家家主和极意观的刘凝等十来个人,徐珣亲自站在门外守着。南越各大世家皆是灵飞派附庸,顾衍将溟剑宗要在灵飞城设立驿馆的事说了,沉声道:“溟剑宗近年来不断扩张,所图甚大,吾等绝不能听之任之,坐以待毙,还望各位同舟共济,共御强敌。”
    各大家主想到要和天下第一派溟剑宗为敌,心里皆是一寒。
    颜家家主颜宗行沉吟道:“顾掌门想怎么做?”
    顾衍说:“溟剑宗狼子野心,贪得无厌,绝不会只是设立一座驿馆便满足得了的,日后定会想方设法侵吞灵飞派的地盘,我们要早做准备,以防将来发生冲突。灵飞派已经和极意观结盟,立下契约共同进退,还望各位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定能将溟剑宗赶出去!”
    顾衍身为灵飞派掌门,首要责任便是将门派传承下去,哪怕身死道消,也绝不会对溟剑宗妥协,可是其他世家家主却没有他这么坚定的信念。当颜宗梁听说灵飞派要求他们颜家出十万块灵石以及一百件上品法器时,气愤不已,“姓顾的是想将我们颜家家底掏空吗?”
    颜宗行瞪了他一眼,“你小声一点。灵飞派和各大世家互为表里,相互依存,灵飞派若是倾覆,我们只怕也没什么好下场,所谓唇亡齿寒,就是这个道理。十万块灵石虽然有些多,回去筹措挪借一番,想必还是拿的出来。”
    颜宗梁气道:“灵石也就罢了,还有一百件上品法器啊,大哥,难道你要砸锅卖铁不成?没有灵石法器,以后大家还要不要修炼了?我们颜家又该怎么在灵飞城立足,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颜家兄弟争吵不停,其他世家家主也没好到哪里去,全都面有难色,私下里纷纷表示灵飞派索要的灵石法器超出承受范围,鼓噪着一起来找顾衍,话里话外的意思灵飞派有难,大家不是不想出力,只是希望能减免一二。众人正在讨价还价吵成一团时,忽然徐珣面色苍白快步走进来,低声说:“师尊,溟剑宗来人了。”
    顾衍刷的一下站起来,问是谁。
    “对方自称端木少卿,带了上百名溟剑宗剑修,打伤了山下守门弟子,已经上山了。”
    顾衍眼中寒光一闪而过,“看来是端木家的子弟,没想到溟剑宗来得这么快!通知大家,随我出迎,我倒要看看这个端木少卿到底想干什么!”
    第63章 睹物思人(上)
    端木信带着溟剑宗上百名弟子杀气腾腾闯入灵飞派,面对顾衍时却一改之前的横行无忌,表现的十分谦和恭敬,老远就躬身行礼,满脸笑意说:“顾掌门,在下端木少卿,早对玄临君仰慕已久,听说贵派今天举办结丹典礼,广邀宾客,相请不如偶遇,如此喜事,我等自然要上门讨杯酒水喝,顾掌门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顾衍看着他脸上可恶的笑容,冷哼道:“原来是你,我记得在无极殿庆功宴上见过你一面,你带这么多人气势汹汹闯进来,原来只是想喝杯酒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大开杀戒呢!”
    端木信忙说:“顾掌门说笑了,就凭我们这点修为,加起来也不是玄临君您的对手啊,我们今天确实是诚心来道贺的,这不,贺礼都准备好了。”
    端木信挥了下手,身后跟着的弟子立即奉上一个礼盒。
    徐珣看了眼顾衍,上前接过来,当众打开,里面是一把寒光闪闪的上品灵剑,溟剑宗最不缺的就是灵剑,如此敷衍的礼物,明显是临时拼凑出来的。
    顾衍冷笑一声,“端木道友有心了。亭岳,拿酒来。”
    立即有弟子捧了酒壶酒杯过来。
    顾衍面无表情说:“替端木道友斟上。”
    徐珣亲自斟酒,递给端木信,意思是喝完就滚吧。
    端木信面色一沉,扫了眼对面对着他们怒目而视的灵飞派弟子,似乎随时准备大打出手,忽然一笑,接在手里,一饮而尽,还赞道:“好酒,清香淡雅,余味悠长。”
    顾衍说:“酒已喝完,这宴也该散了,我就不留端木道友了。”
    端木信神情一顿,挑眉说:“顾掌门,按照前些日子签订的驿馆协议,我们这些人会留在灵飞城,直到驿馆修筑完毕。以后大家见面的机会多着呢,来日方长,倒也不必急在一时,改日再聊。”端木信懒洋洋拱了拱手,留下一个挑衅的眼神,扬长而去。
    端木信这么一搅局,众人哪还有继续赴宴的心思,各大世家纷纷告辞,准备回去商量对策,如何才能在灵飞派和溟剑宗之间左右逢源,夹缝中求生存。唯有极意观的人留了下来,刘凝双眉紧锁,说:“没想到来的是端木信这只笑面虎。”
    徐珣问:“你认识他?”
    刘凝说:“见过几次,此人虽出身端木家,却并非嫡系,其为人看起来宽厚亲善,实则脸酸心硬,笑里藏刀,不是个好相与的,没想到溟剑宗派了他主持灵飞城驿馆一事,只怕以后你们有麻烦了。”
    顾衍还没将端木信放在眼里,“灵飞城可不是苍澜岛,由得端木家的人横行霸道,到了这里,岂能容他放肆!”
    一时宴席散去,司天晴盯着小弟子们收拾东西,傅铭走过来摸了摸她的手,“司妹妹,你手怎么这么凉,虽说南越气候温暖,寒冬腊月,还是要多穿件衣服才是。”说着解下自己披风,想要给她披上。
    司天晴忙闪躲说:“不用了,傅哥哥,我不冷,再说你的衣服太长了,我穿着不合适。”
    傅铭只得作罢,拿出一对玉镯说:“司妹妹,我看你最近一直戴着这只镯子,想必挺喜欢镯子,这个送你。”
    司天晴神情有些不自在,忙用衣服把蒋翊送她的手镯遮住,“也不是喜欢,这手镯乃是一件防御法器,戴着防身罢了。”
    “原来如此,不过这对手镯你还是收下吧,这是我娘以前戴过的。”
    司天晴吓一跳,“傅伯母的遗物,我怎能收下,你还是自己留着做个念想。”傅铭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便过世了,司天晴深知这对玉镯的贵重。
    傅铭笑道:“给你也是一样的,你我迟早要成婚,都是自家人。”
    司天晴蠕动着嘴唇,犹豫半天说:“傅哥哥,我还不想那么早成婚,我娘最近身体不好,我爹成天忙的不见人影——”
    傅铭忙说:“司妹妹,你放心,伯父伯母早就说过,他们只有你这个女儿,想留你在身边多陪陪他们,成婚一事不急,三书六礼咱们可以慢慢来。”
    司天晴看着手里的玉镯,欲言又止。
    这时舒令仪跑过来,打趣道:“傅师兄,你怎么一来就缠着师姐不放啊。师姐,借傅师兄一用,我有些丹药上的事想请教他。”
    司天晴颔首,看着傅铭离开,眉宇间露出一丝愁绪,不知怎么做才能推掉这门婚事,而又不伤害两人自小长大的情分,心想事缓则圆,只要慢慢来,事情总会有转机。
    舒令仪将傅铭带到自己院子,拿出一些丹药让他辨认。这些丹药都是她从舒羽宾洞府里带出来的,因为是自己炼制的,不比外面那些买的,许多都没有标识,舒令仪仅认得少数几种,只好请专业炼丹师帮忙。傅铭将丹药刮下一层粉末,又闻又尝,一一告诉她是什么,越辨认越吃惊,“这些丹药品质极佳,就是时间长了,药性可能有所流失,其中有几种,世面上很难买到,舒师妹,这些丹药你从哪儿得来的?”
    舒令仪只说自己前段时间在东海有奇遇,无意中发现一个前辈遗留的洞府,这些丹药就是从那个洞府里找到的,并没有告诉傅铭其他的事。关于身世一事她只跟顾衍说了,就连司天晴都没告诉,大家以为她收留笙歌,只是一时发善心,只有徐珣因为办理笙歌入门手续,知道一点内情。
    傅铭叹道:“看来这位前辈是同道中人,炼丹手段比我高明多了,只可惜已经陨落,若是还活着,我定要上门请教,不知这位前辈可遗留有炼丹笔记之类的吗?你知道颜伯母元神有伤,大道受阻,司妹妹为此忧心不已,我一直在找能修复元神的丹药丹方。”
    这话提醒了舒令仪,舒羽宾确实留下了几本炼丹笔记,不过她对炼丹一知半解,上面许多内容都看不懂,不如拿给傅铭研究,说不定另有收获,想了想说:“好像有,只是东西太多太杂,我要找一找。”舒羽宾的原稿不能直接给傅铭,上面有她的印章签名,她得另抄一份再给他。
    听到真的有炼丹笔记,自小痴迷炼丹的傅铭顿时心痒难耐,忍不住说:“舒师妹,你现在就找嘛,我就在这等着,若是有所发现,炼出什么新的丹药,你我一人一半如何?”
    舒令仪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他这么心急,敷衍说:“傅师兄,今天是我的结丹典礼,还有许多事要忙,这会儿哪有工夫翻箱倒柜找东西。”
    傅铭急道:“舒师妹,不是我强人所难,只是我等下说不定就要走——”
    舒令仪忙说:“傅师兄你放心,只要找到炼丹笔记,我一定派人给你送去极意观。”
    舒令仪大大低估了傅铭对炼丹的痴迷,他为了尽快看到炼丹笔记,竟然让刘凝他们先回去,独自一人留在灵飞派。
    极意观的人当天晚上就走了。舒令仪被傅铭催逼的连夜抄写炼丹笔记,还把笙歌叫来帮忙。两人吃过晚饭便忙开了,一人拿一本炼丹笔记,埋头抄写,里面偶尔会记录一些感想心得,也会记录诸如“今日天气晴好,这次炼丹又失败了,季珪已经出海三天,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这样的闲话,凡是涉及到太微宫的全部隐去,只留下舒令仪看不懂的那些丹方和各种炼丹步骤。
    舒令仪抄着抄着想起舒羽宾遗留的那座洞府,心想什么时候还得回去一趟,里面还有许多书籍字画没有带出来,想到自己在洞府里结丹一事,自然而然又想起景白来,不由得拿出一个陶土娃娃,看着看着,眼前这个娃娃仿佛变成了景白的脸。
    这个“景小白”陶土娃娃是在离开苍澜岛的时候景白给她的。灵飞派、极意观在和溟剑宗谈判时,双方发生冲突,底下弟子大打出手,徐珣、钱佩等管事弟子竖着出去横着回来,灵飞派其他人自然同仇敌忾,恨不得把溟剑宗的人生吞活剥了。因此当景白上门赔罪时,就连舒令仪都对他没有好脸色。
    景白姿态摆的极低,对着受伤的徐珣、钱佩等人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语气低沉说:“犹记得今年春天,我在灵飞派做客三月之久,诸位待我如上宾,大家朝夕相处,情谊深厚,没想到世事变化这么快,再次上门,已经成了恶客。这次的事,我深感愧疚,唯有登门请罪,奉上些许疗伤丹药,还望诸位不要嫌弃。”
    景白提到春天在灵飞派做客一事,大家不由得想起开平城外傀儡夜袭,昭明君出手救了六十九名灵飞派弟子,心中那点迁怒自然而然烟消云散,就连顾衍都不好多说什么。徐珣深明大义,景白如此身份,竟然低声下气跟他们赔礼道歉,忙说:“昭明君无需如此,这事与你无关,我们灵飞派的人恩怨分明,岂会怪到你身上?”又骂旁边伺候的小弟子,“昭明君是贵客,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丹药接过来,赶紧上茶!”
    景白来之前,原本做好了被打出去的准备,没想到还能喝到待客的灵茶,当即松了口气,陪徐珣说了会话,叮嘱他好好养伤,这才出来。
    端茶上来的是舒令仪。景白见到她,眼睛一亮,小声说:“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理我了。”舒令仪哼道:“大师兄都说了你是贵客,我怎敢怠慢。”灵飞派和溟剑宗闹成这样,她原本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景白,他能放下身段,化干戈为玉帛,大家顾念旧情重修于好,自己不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自是如释重负,高兴不已。
    景白这么做低伏小,也是为了她,他可不想被灵飞派的人厌弃,给舒令仪带来麻烦,见屋里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说:“外面雪停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第64章 睹物思人(下)
    徐珣院子后面有一片小树林,雪后初晴,化为琼枝玉树,一片晶莹洁白,蔚为壮观。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小径上,路旁种着一丛绿竹,伸出来的枝桠勾到舒令仪头发,解了两下没解开,反倒缠得更紧,舒令仪不耐烦,正要施法剪断这绺头发。景白按住她的手,“急什么,我来。”一根一根把头发从枝桠上解下来,动作轻柔又仔细。两人离得极近,景白握着手中的一缕青丝,闻着舒令仪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一时怔住了。
    舒令仪问:“还没好吗?”
    景白回过神,忙说好了。舒令仪用手笼住那缕散发,说:“头发散了,有些不雅,昭明君,恕我失陪一下。”想着回去梳洗一番,景白却拉住她,“我又不是外人,何必专门回去,就在这里整理吧。”
    舒令仪也嫌回去麻烦,旁边正好有一座亭子,两人进去坐下。舒令仪解开头发,拿出梳子梳了两下,正要挽上,景白提醒说:“后面还有头发没梳上去。”因为没有镜子,舒令仪不知道什么情况,回手摸了摸脑后位置,问:“是这里吗?”
    景白见她搞错了方向,干脆走过来,捏住侧面那缕散发,示意在这边。
    舒令仪伸手去拿,景白忽然握住她的手不放,炽热的呼吸吐在她耳边,“阿如——”
    舒令仪浑身一颤,另一只手一松,满头青丝散落下来,一动不敢动,咽了咽口水,强作镇定,“昭明君,你干什么?”
    景白叹息道:“阿如,你就要走了。”
    舒令仪背对他坐着,感觉他整个人靠了上来,结结巴巴说:“昭明君无需伤感,有缘自会相见。”
    景白恍若未闻,“阿如,这二十年来,每当我想你的时候,知道我怎么办吗?”舒令仪低着头不说话,只觉心跳如雷。
    景白掰过她的肩,拿出一个陶土娃娃放到她手里,“每当我想你的时候,看着这个钟阿如,就像看到了你。”
    “你呢,看到这个景小白,会想起我吗?”
    舒令仪顾不得披头散发,红着脸落荒而逃,回去才发现手里还攥着个陶土娃娃,正是背后写有景小白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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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了一晚上,总算把一本炼丹笔记整理完了。早上起来,笙歌正在院子里开垦荒地准备种些灵花灵草,舒令仪站在一旁看着,提醒她:“小心些,别把旁边的葡萄藤挖断了,这葡萄可是昭明君的,一直惦记着要喝葡萄酒呢,这要是弄死了,我都不知道拿什么赔他。”
    笙歌听到景白的名字,直起身子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舒令仪见她神情怪异,“你这么看我干嘛?”
    笙歌掏出一个陶土娃娃晃了晃。舒令仪想起昨晚一时兴起摆弄那个陶土娃娃,肯定是被她看见了,顿时恼羞成怒,“我只是看看罢了,这个娃娃本来就是我的,当然得问昭明君要回来了。”她才没有睹物思人好不好!
    笙歌露出揶揄的表情,心想姑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她可什么都没说,干嘛解释这么多,擦了擦汗继续松土。
    这时傅铭跑来,一进门就问:“舒师妹,那个炼丹笔记,你找到了吗?”
    舒令仪翻出一本笔记递给他,“先给你这本。”
    提到炼丹这些事,傅铭反应异常灵敏,“听你这意思,这炼丹笔记不止一本?”
    “一共有三本。”
    傅铭搓着手一脸惊喜,“那我这段时间就在灵飞派住下了,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修复元神的办法。”当即翻开炼丹笔记看起来,越看越着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舒令仪也不管他,帮着笙歌浇水撒灵草种子。没过一会儿邹飞燕跑来,忙挽起袖子,“师父,我来我来,您还没吃朝食吧,我做了几道小食,还是热的呢,您一边吃一边歇着。”
    舒令仪美滋滋享用着火腿三鲜汤和灌汤包,问傅铭要不要吃他也不理,摇了摇头,心想她这个师父不能光是享受徒弟的侍奉,也得为徒弟做点什么。钱佩路过,老远便闻到香味,蹿进来说:“哎呀,小师妹,你怎么能一个人吃独食呢,正好肚子饿了。”也不客气,抓起筷子就吃。
    舒令仪不满,“二师兄,你肚子饿了,怎么不去膳堂,这可是飞燕孝敬我的。”
    钱佩大言不惭说:“你既然收了她做徒弟,说起来我也是她师伯——飞燕,你别光顾着孝敬你师父,也孝敬孝敬我这个师伯啊!”
    邹飞燕充耳不闻,埋头干活。
    舒令仪骂道:“我还没说你呢,大家知道我收飞燕为徒,多多少少有所表示,二师兄你一个做师长的,什么都没送不说,竟然好意思问小弟子要孝敬,你要脸不要?”
    钱佩忙说:“这几天不是忙着你的结丹典礼嘛,我还没来得及准备呢。”
    舒令仪哼道:“那我等着啊,你可别想赖过去。”
    钱佩眼睛一转,“小师妹,你不是说你有灵草要卖,问我哪家铺子价格公道吗?”
    笙歌从舒羽宾的洞府里带出了不少灵花灵草,有些颇为稀罕,舒令仪又不会炼丹,放在那里也没用,决定把它们都卖了换取灵石。钱佩在灵飞城人面广路子多,舒令仪自然要向他打听。
    “怎么,你要帮我卖吗?”
    钱佩凑过来小声说:“小师妹,是灵草值钱还是灵丹值钱?”
    “当然是灵丹了,你当我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