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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3节

      现在也不算太晚。
    毕竟作为南予国的首领,是不可能亲自接待宾客的,他们在晚宴饭席结束后,就可以离开,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会有专人负责接送。
    所以现在也就最多晚上8点多。
    8点多。
    两个孩子应该不会就睡了。
    文逸应该也不会这么就睡了。
    但显然,家里面就是没有任何一个人。
    连燕衿的贴身保卫,也都留在了竹沁园的大厅之外,有一种,今晚好像就真的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感觉。
    宁初夏控制着心跳频率。
    然后就这么被燕衿,抱着走进了他们的婚房。
    偌大的一间房,此刻连强制都换成喜庆的颜色。
    房间内也是大红一片。
    红艳艳的还真的很有结婚的感觉,特别是此刻。
    她被燕衿抱着放在了那张红色的大床上。
    她身上的华贵婚服和床单的颜色仿若融入了一体。
    就是能够感觉到,燕衿的用心。
    即使,他什么都没有说。
    或许内心还对她有点亏欠。
    毕竟今天的婚礼仪式,真心乏味到,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对它产生期待。
    燕衿把她放在床上之后,却没有离开。
    也没有放开她的身体。
    他俯身,和她保持着很近很近的距离。
    因为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举行的仪式。
    自然没有什么所谓的,亲昵环节。
    他们整个婚礼过程中,连牵手的机会都有限。
    更被说。
    会有传统婚礼上的接吻画面。
    此刻。
    此刻,燕衿靠得越来越近的脸颊……
    宁初夏紧抓着床单。
    终于开始,紧张了。
    紧张到突然在燕衿靠近她的唇瓣那一刻,猛地一下,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嘴唇。
    燕衿的吻,印在了她的手背上。
    轻轻的一下。
    两人四目相对。
    莫名有些,尴尬。
    反正宁初夏是尴尬了。
    今晚本来就是要……
    而她不知道在矜持什么。
    这一刻甚至是本能的拒绝了他的靠近。
    她说,“先洗澡可以吗?”
    说出来那一刻,脸明显又红了。
    她似乎看到了燕衿眼中的笑意。
    他说,“好。”
    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丝,沙哑。
    他从她身上起来。
    宁初夏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分明说好洗澡,两个人似乎又都僵持着。
    宁初夏想了很多。
    想是她先洗,还是他先洗,毕竟浴室就只有一个。
    总不能,一起洗!
    宁初夏脸都要红爆了。
    那一刻就听到燕衿说,“你先洗。”
    “好。”宁初夏也没有拒绝。
    她从床上下来,直接就要去浴室。
    “等等。”燕衿突然拉住她。
    宁初夏回头阚泽燕衿,心跳其实一直在,疯狂跳动。
    毕竟,洞房啊。
    任何一个女人也会,羞涩。
    “我帮你脱婚服。”燕衿说。
    宁初夏脸都要红出血了。
    “婚服不好脱。”燕衿直言。
    宁初夏点头,硬着头皮,默默点头。
    得到她的默许。
    燕衿开始在她的华服上,动手了。
    宁初夏心跳真的很快。
    她站在房间中央,周围似乎都是燕衿的气息。
    强大的气息,让她身体似乎都不敢动弹一秒,身体似乎有些微微颤抖。
    “你在怕吗?”燕衿问她。
    分明很安静,突然的话,让宁初夏吓了一大跳。
    如此反应。
    明显让燕衿笑得更明显了,他磁性的嗓音,那一刻似乎还带着一丝宠溺,他说,“别怕。”
    她没怕。
    她就是紧张而已。
    她紧咬着唇瓣,不回答。
    燕衿此刻已经解开了她的婚服。
    繁琐的大红色喜袍就从她身上,滑落了下来。
    在掉在胸口的位置时。
    宁初夏一把抱住了。
    她说,“我可以自己脱了。”
    燕衿嘴角带笑。
    笑着,看着宁初夏抱着身上的衣服,有些落荒而逃。
    浴室的房门,被关了过来。
    嘴角的笑容,也在那一刻渐渐变得僵硬。
    他其实。
    也没有他表现出来的冷静。
    他其实也一直在压制内心的情绪。
    等了……三年多了。
    一个人,守着孤独的房间,等她。
    等她,终于回到了自己身边。
    他喉咙微动。
    走出了他们的婚房。
    当宁初夏洗完澡出来之时,看着燕衿已经换上了一件宝蓝色的睡袍,坐在房间中的沙发上,他在看手机,等她。
    她其实已经用了很快的速度了。
    因为她捉摸着燕衿还要洗澡,所以不想占有太多浴室的时间,却没想到,他用其他房间的浴室洗过了。
    此刻洗完澡后退下华服的燕衿,变得好像让人亲近了很多。
    他的睡袍在他身上,浴室随意的用腰带系住,还能看到他胸口处,很大一片……
    他头发也因为洗过之后,变得柔软了很多,甚至还有些零碎的短发,遮住了他的些许额头。
    和他在外人面前,规矩的大背头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