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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对质
    林西看着何木,尽量让自己平静地说道:“何木,你说你要解释的机会,现在,你说吧。”
    何木顿了一顿,整理了一下思路,艰难开口,“林西,我先把大问题澄清说明:一,无论精神的,还是□□的,我都没有出轨;二,我需要你的信任,你要相信我的解释。”
    尤大为的声音传来,“废话真多!”
    林西扭头看了尤大为一眼,他马上摆手说:“行,我不插嘴。”
    林西回过头,说:“何木,你接着说。”
    “老婆,你是知道孙建临走时让我帮忙照看文心的,”
    “慽!”尤大为刚要插嘴,童诚瞪他一眼,他便立刻闭了嘴。
    林西示意何木接着说,何木想了一下,然后字斟句酌的继续说道:“孙建让我帮忙照看文心,我看她一个女孩子,很多事情确实需要帮忙,就力所能及地搭把手,文心也因此很感激我,咱们本来也是朋友,还总一起打牌呢不是。这一来二去,我们就越来越熟,但都是朋友之间的正常来往,绝对没有过格的事发生。昨天晚饭后,文心说她最近失眠,希望我陪她聊会儿天。老婆,我们只是聊天,真的什么也没干。一会儿文心会过来帮我作证,我这就过去叫她。”
    何木站起来要走,林西叫住他:“何木,你先坐下,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
    何木重新坐下,底气有些不足地说道:“老婆,你问。”
    林西问道:“何木,如果我去陪一个男性朋友关了灯聊天,下半夜两点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会怎么想?”
    何木沉默了,片刻后才说:“对不起,老婆,我会不高兴。”
    “谢谢你的诚实。那我问第二个问题:既然是应孙建所托照看文心,你会把昨天的事毫无忌惮一五一十地告诉孙建吗?如果告诉了孙建,你认为孙建会感激你呢?还是不舒服?”
    何木陷入了更长的沉默,良久,才艰难地说道:“老婆,我明白了,我错了我错了。但你相信我,我们真的只是聊天,真的清清白白。”
    “就算我相信你,瓜田李下,别人也会相信你们?还是你认为别人根本就不会知道?”
    何木彻底蒙了,他一贯的乖宝宝,何曾如此咄咄逼人?
    “还有一个问题:我当时在这里给你打电话,问你在哪里,你的回答是:在我宿舍里。你如此回答,潜意识就是想隐瞒你不在自己房间而在文心房间这件事,也就是说:你知道这是不会被我接受的,你知道这是有问题的,所以你试图隐瞒。何木,知错而做,是最不应该被原谅的事,对吗?”
    这是何木最害怕的问题,是个无解题。
    看到曾经洒脱不羁的何木,现在如此窘迫尴尬,林西又心疼起来。何木信誓旦旦说他只是聊天,林西是愿意相信他的,可是无法原谅他蓄意撒谎这件事。
    林西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知道自己在这段感情里越来越疲惫。
    “老婆,你问得我无地自容,求你原谅我。我就是又边界模糊了,这回我一定记住教训,相信我,老婆,我和文心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我这就去叫她,让她当面说清楚。”
    林西实际也不想面对文心,心中充满愤懑,不是见面的好时机,“她肯吗?不觉得为难吗?”
    “不,这回一定得说清楚,我不想咱俩以后有隔阂。”何木说完,起身去了隔壁。
    足有十分钟,何木才带着一脸冷意的文心过来。
    文心站在门口,远远地看了林西一眼。
    林西也看了文心一眼,想到文心被逼着在这么多人面前解释一件如此尴尬的事,心中竟然有些不忍。但婚姻无论向哪个方向走,林西也想更清楚地了解这件事。
    诡异的气氛中,文心开了口:“林西,我这些日子一直失眠,很痛苦。因为平时与何木比较谈的来,所以昨天晚上就请他陪我聊聊天,打发下时间,谁知道谈着谈着,就忘了时间,以致让你误解,实在是····,”文心突然停了下来,踌躇良久,才继续开口说道:“何木,对不起,我说不下去了。我们做都做了,我已经够愧疚了,还要配合你欺骗林西,我做不到。我们两情相悦,只能求林西放我们一马,何木···”
    何木双眼睁到几乎裂开,随即嘶声大吼:“你闭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啊!”但话没说完,脸上已经挨了尤大为一拳。
    房间里立刻乱作一团。
    林西哭着尖叫:“尤大为!”
    童诚几步过去要拉走林西,被尤大为一把推开。尤大为弯腰抱起林西,童诚上前拉开门,三人一起走了出去。
    林西在尤大为怀里一路哭,尤大为也一路哭,童诚则脸色铁青跟在后面。
    尤大为抱着林西边哭边说:“姐,咱不难过,咱不怕,你还有弟弟我呢,别哭啊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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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木悲愤交加,心胆俱裂,一屁股坐在地上,文心去扶他,并说道:“何木,林西不适合你,你和她在一起太累,你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仰视你照顾你的妻子,而不是一个娇滴滴的万人迷。林西不适合娶回家,只适合远远地欣赏。我可以离婚,可以跟你在一起,你难道没发现,我早就爱上你了吗?何木,我们情投意合,我们在一起会幸福的。”
    何木直直地看着文心,喜怒莫辩,等文心说完,颤着手指点着文心道:“说完了吗文心?你记住,从今以后,我视你如仇寇!懂吗?记住了。现在,开门,出去!”
    文心哭了,朝何木喊道:“何木,你怎么这么说?我们多少个夜晚无话不谈,我们这么合得来,这么情投意合,你难道忘了?”
    何木闭了眼,恨恨说道:“再说一个字试试,警告你,我现在想杀了你。”
    何木说完,扶着墙一点点站了起来,眼神冷如寒冰,看着文心,手慢慢举起。
    文心被吓得毛骨悚然,急忙转身踉跄着跑了出去。
    有东西从林西的心里剥离开来,一点点地似足了凌迟,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林西的心没了血肉,越来越空,越来越冷,越来越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