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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

      一招毙命。
    盛蔷没想到黎艺的记性那么好,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妈,不提这个了。”盛蔷意图想混过去,“你是不知道,他有时候在我面前……反正挺坏的。”
    黎艺笑得揶揄,“那还不是因为在乎你。”
    到了公寓,黎艺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和两人招呼了声,就径自去洗漱了。
    沈言礼见此看向盛蔷,“刚伯母和你说什么了?”
    盛蔷这会儿因为黎艺方才帮他说话,眼下怎么看他都觉得不顺眼,“没说什么。”
    她撇开沈言礼的肩侧,“反正不是在说你。”
    沈言礼扬眉,趁着这会儿黎艺不在,望着盛蔷纤窈的身影,几步迈了过去。
    他利落地揪住人,往自己的怀里摁,“所以刚刚就是在说我吧。”
    盛蔷挣扎了会儿,到底没逃脱开他的力道。
    沈言礼手劲怎么就能那么大。
    “喂……你箍疼我了。”
    “你说不说,不说就不放。”
    沈言礼的气息自身后相渡,烧得她耳垂红透。
    盛蔷忍无可忍,这会儿不知怎的,小脾性上涌,到了顶点后直接炸了毛。
    她单腿抬起向后勾,利落地踩了他一脚,“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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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很快,黎艺在这边待了几天,很快就要返程。
    盛蔷叮嘱了一番,说自己之后有长假就回京淮看她。
    在盛蔷复又开启飞行航班的途中,沈言礼亲自开车将黎艺送回京淮,顺带和宁远雪吃了顿饭。
    盛蔷结束新一轮的飞行任务,回到公寓也才下午,是先到家的那一位。
    沈言礼这会儿在公司,也不可能在。
    女孩自己收拾了推杆箱和一系列的衣物,眼皮都在打架。
    她这次飞完航班,感觉不是很舒服。
    之前历经过无数回的模拟训练,盛蔷其实对于高层活动的不良反应,早就已经免疫了。
    可大抵这回的症状很是明显,疲倦连带着头晕一并袭来,让她在坚持着结束完飞行后,终究是破了功。
    小腹坠坠得泛着痛,一波又一波源源不断地推往而来,连带着胸前也略鼓胀开,泛着酸。
    盛蔷说不准是怎么了,只觉得自己没有休息好。
    她冲完澡后,寻到卧房,捞着屁桃精,头崴在上面侧躺着。
    这次的沉眠像是期许了已久,竟是让她倒头而往,很快便睡得香甜。
    辗转醒过来的时候,率先有所感知的,是脸颊被轻轻往外拉扯的触感。
    她稍稍偏头,想要逃脱开来,却耐不住那人的锲而不舍。
    女孩略掀起泛粉的眼皮,睡眼惺忪之余,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沈言礼晕在昏暗光影里的面容轮廓。
    他坐在床沿,还在拧她的脸,“你什么时候睡的?”
    盛蔷这会儿睡意未消,反应略有些迟钝,任由他捏。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你回来了啊,现在几点了?”
    沈言礼侧目看了眼石英钟上的时间,“差不多快十二点了。”
    “………”
    都快十二点了?
    她从下午开始睡,竟是一觉睡到了现在。
    “不舒服?我记得你回来的航班是下午。”顿了顿,他补充,“之前打电话你也没接。”
    盛蔷还有些愣,听了沈言礼的话,胳膊和腿在被褥里活动了下,轻松无比。
    之前泛着的晕感消散,这会儿浑身都舒畅开来。
    看来她补了一场眠,倒还因祸得福了。
    “之前是有点不舒服,睡一觉后就好了欸。”
    盛蔷笑了笑,脑海中渐渐清明的同时,纤细的手腕抬起,搭在沈言礼的脖颈上,缓缓地圈住。
    “你呢,今天这么晚才回来?”
    沈言礼顺势倾身,“才到没多久,就看到有人睡得跟猪一样。”
    “……你说谁是猪?”
    “谁应谁是。”
    盛蔷想拧他,奈何手下动作用了劲儿,反倒是带得他往下都压了压。
    沈言礼这会越来越靠近,年轻的男人非但没有停,反倒是顺了势,倾身而俯的须臾,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逼仄,让她施展不开动作。
    他眉眼里聚敛着的皆是疏散,“看来盛同学今晚很想我啊,这么热情。”
    “我又不是故意的……”
    “行,那就当是有意的?”沈言礼说着,带有灼感的唇便印了下来。
    说来,两人很久没有好好地在一块儿了。
    前有黎艺,后有工作。
    这样仅有彼此的空间和独处也来之不易。
    汲取的念和渴一朝濒临,连带着芽发,并朝着上方一去不复返。
    沈言礼略拨开被褥,指腹一分一寸地撂过去。
    雪而腻的地儿被触着,带起别样的意味。
    盛蔷也很想他,在逢着迎着的同时,一股久违的涌流缓缓而来。
    她在有了感知的刹那,动作便僵硬了瞬。
    今日里那般不对劲的舒服,以及久久沉眠未醒的状态串联在一起,好像都有了答案。
    如果说早先在航班上就有些预兆,那么此时此刻,完全是落到了实处。
    算算日子,也该是来的时候了。
    是她大意了。
    盛蔷利落地推开他,沈言礼没有防备,气息卷着沉,他双眸漆然,目光带着点不解。
    “我……”女孩制止住他想要进一步的手,终于是出了声,“我来那个了。”
    沈言礼很少有这么凝滞的时刻。
    但他反应很快,当即便收了动作。
    年轻的男人收起撑在她身侧的手臂,就这么压着躺下来,将头埋在女孩的肩窝里。
    两人的呼吸彼此交错,世界仿佛暂停了。
    唯有时钟还在浅浅地拨着。
    ---
    沈言礼去浴室了。
    盛蔷去了另一间,顺带在晚前又洗了次。
    再回来的时候,沈言礼还没出来。
    盛蔷撩起被褥,视线逡巡了一番。
    万幸的是她发现的及时,床单和被单都没遭殃。
    盛蔷半躺在床上,静静地等了沈言礼好一会儿,都没等来人。
    他是在里面修炼吗……就这么久。
    又过了半晌,卧室外才缓缓传来沈言礼的脚步声。
    他没往这边走,听着动静,反倒是去了厨房那边。
    待到那道颀长的身影再次显现,盛蔷还没出声,就看到沈言礼阖上门,朝着她大跨步而来。
    盛蔷准备坐直,动作到了中途,复又被来人给摁了回去。
    “躺好休息。”
    说着,沈言礼递给她一样东西,“这个你拿去,暖着。”
    掌中被迫塞了东西,女孩还没反应过来,手心很快被熨暖。
    她低头看了眼,发现是之前黎艺带过来的热水袋。
    “你还记得这个啊?”
    沈言礼应下,“伯母也刚走没几天吧。”
    他语气闲散,“之后凉了我再给你换新的。”
    黎艺当初临走之时确实嘱托了她,说是之后天气冷了可以暖着,不管怎么说,都能派上用场。
    可那时候沈言礼在客厅里打电玩,盛蔷还以为他没听到。
    也真是没想到。
    沈言礼这样以后也没躺下来,半坐在床尾对面的软塌处,视线寥寥地盯向她。
    某种暗暗燃起的情愫未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