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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仙冰丢了

      仙人谷的尚仙殿内,有什么东西被砸碎了,发出咣当一声响。只见仙尊柳晨晚站在丹陛之上,怒气冲冲地看着跪在下面的吕榕。
    吕榕显得十分紧张,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而在他身旁不远处则散落着一片破碎的杯子碴。
    柳晨晚瞪着他吼道:“本尊才离开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吕榕吓得直磕头,说道:“是属下失职,请仙尊责罚!”
    柳晨晚怒不可遏地点指着他说:“当然是你失职!不是你,难道还是本尊?”说着又抓起另一个茶杯狠狠砸向他。
    吕榕吓得闭住眼,身体本能地向后退缩,随后那杯子就在他身旁不远处摔成粉碎。
    吕榕连大气都不敢出,忙向上叩首说道:“仙尊,属下真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库房都锁得好好的,机关也没有被碰过,可是那至尊仙冰,竟不翼而飞了……属下真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柳晨晚怒道:“你的意思是说,它自个长翅膀飞了?”
    “不是,没有……”
    “吕榕,那库房可是一向由你来负责的,如今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还敢活着来见我?”
    吕榕哭丧着脸说:“不是啊仙尊,求您……属下在您左右侍奉多年,不敢说兢兢业业,也是尽心尽力……仙尊,您就念在属下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属下这回吧!属下保证,一定将至尊仙冰找回来!”
    柳晨晚说:“你最好找回来!要不然就提头来见吧!”
    “是,是!”
    “本尊给你十天的期限,若是十天后本尊还没见到至尊仙冰,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柳晨晚说完甩了袖子,骂道:“滚!”
    吕榕唯唯诺诺,吓得满头是汗,赶紧爬起来退了出去。他刚离开,就又有人进来禀报,而后林开和自己的一个手下进了大殿。两人也是面色惨白,一进来就双双跪下。
    柳晨晚一看就半烦,皱着眉问道:“怎么了?什么事啊?”
    林开不敢隐瞒,如实说道:“仙尊,咱们在合河县的店铺,出事了。”
    柳晨晚一听立刻气不打一出来,怒道:“最近怎么就这么多事?你们这帮废物!就不能让本尊省点心?”
    林开吓了一跳,低下头不敢出声。
    而柳晨晚则不耐烦地催促着说:“说吧,出什么事了?”
    林开这才向上施礼,回禀说:“前几日,咱们店里进了贼了,客人丢了好大一笔银子。说是运往灾区的赈灾钱款,将近有十几万两。”
    “笑话,那么大一笔钱,想要弄出去也得有个动静,怎么就没个人察觉?咱们店里可都是练武出身的,居然也能出这样的事?平时是谁在那罩着的?”柳晨晚问。
    “是……”林开赶紧朝身旁的部下使了个眼色,于是那人颤颤巍巍地向上叩首说道:“是卑职,平时都是卑职在那盯着的。”
    柳晨晚朝那人脸上看看,知道是个姓宋的旗本,但却叫不上名来。于是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给本尊听听!”
    那旗本说:“是。回仙尊的话,其实当时属下也不在场,属下正好去咱们总店报账去了。”说着看看自己的上司,而林开则轻轻点点头。
    “当时,店里就留了几个伙计。据属下所知,那天住进一队人马,说是要往灾区运送赈灾物资的。大概有三十来个人,十二辆货车。来的时候差不多过了中午了,厨房给弄了些吃的,他们吃完了就歇着去了。白天里倒也没事,只是到了晚上,所有人都被药倒了。第二天醒过来,才知道店里进了贼了,那客人的一辆装钱的大车叫人整车盗走了。”
    柳晨晚问:“咱们店里的人可都可靠?”
    宋旗本说:“咱们店里的伙计,全是自己人,绝对可靠!”
    “那怎么会被下了药,还毫无察觉呢?麻倒这么多人,那必定得往大去处投药才行啊,难道投在井里了?”
    宋旗本说:“咱们院里倒是有口井,但害怕有人掉进去,或是往里面乱扔东西,平时都是盖着井盖加上锁的,只有每天早起往后厨大缸里蓄水时才打开,但那会都是至少两个人帮衬着,旁人靠近不得,也下不得手。属下倒是觉得,问题出在厨房里的那几口大储水缸。”
    “井都知道看,为什么水缸倒不看了?”柳晨晚问。
    宋旗本见仙尊也没那么凶恶,不禁轻松了许多,心里也不再慌了,于是镇定地回复道:“厨房一般都有人,所以也没有特意让人看着。晚上封了灶,厨房都会上锁,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倒也从未出过事。”
    “厨房里放那些大缸干什么?”
    “店里要是住了客人,用水量大,不想老是到井边去,还得看着,还得开锁,所以一般都是早起,就把所有缸都蓄满水,存在厨房里,吃用都方便。不过那天,听大伙计说,确实有人进过厨房,但那客人是和那送粮队是一伙的,所以也没太在意。”
    “嗯,说来听听吧。”柳晨晚撩起袍子坐了下来。
    宋旗本说:“那天,入住的客人确实多,光是那送粮队,就几十口,人多,东西也多。这个要水,那个取汤,出出进进,大家伙都忙坏了,谁也没太在意。不过据说到做晚饭的时候,有个人又进厨房,一个伙计看到他时,他正在那舀水喝呢。伙计也没多想,还跟他客气,那人说了会话,问了些周边的灾情,伙计也就没当回事,等他喝完了,就出去了。哪知,到晚上,困劲就上来了,全店上下几十口,都给麻翻了。”
    柳晨晚点点头,说:“那应该就是那货干的没错了。要是能麻倒那些人,除非是吃用了同样的东西,可店里那么多口,喜好各不相同,唯独吃用的水是一样的。”
    “是。”
    柳晨晚接着说:“你说那人是随着运送赈灾钱粮的车队一同来的?”
    “是。”
    “那他肯定是他们中的一个弟子,你可知他是谁家的弟子?”
    宋旗本摇摇头说:“都穿着便装,看不出来,而且都是些生面孔,大概都是些还未入世的小徒弟,所以不知名。”
    柳晨晚说:“有趣啊,看来这武林正派也不全是那么正派啊,居然还玩黑吃黑?好,传话下去,谁若能找到这笔窃银,还了咱们店铺的名声,本尊就赏他二百两,赐独院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