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思安和赵磊谭思宁正在吃早餐。谭校长和秀兰同志已经早就吃过，他和思宁赵磊起得晚一些。
    谭思宁看赵磊不停敲手机，冷眼问他要去哪儿？
    “动物园。”
    “噗~”谭思宁一口牛奶喷在自己身上。“你去动物园？你？！”
    谭思安知道妹妹为什么这么大动静儿。赵磊不喜欢动物，大的小的天上的水里的，统统不喜欢。
    赵磊嫌弃地挪了挪。
    “为了撩妹子，你牺牲很大啊。”谭思宁白了他一眼。
    “谢谢夸奖。”赵磊又抱上了手机
    谭思安撕面包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你确定要去动物园？！”
    赵磊终于抬起头来，“唉，我也不想去，但是我得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啊，别说动物园了，蹦极我也得陪着。”
    单独相处。谭思安把这几个字默默重复了一遍。
    谭思安继续咬了几口面包，喝完杯子里的牛奶，
    手机一响，他低头看见jojo，立刻说要去卫生间起身上楼。
    小徒弟：刚起来，怎么了？
    jojo：你在家吗？
    小徒弟：在。
    jojo：你有没有见到一个水晶天鹅的耳钉，不大。我好像是落在你家了，那天晚上。
    谭思安从那天离开以后，也还没有回去过。他想了一下：我没有注意。
    jojo：能帮我找一下吗？
    小徒弟：好的，稍等。
    谭思安迅速打了一个电话：你好，我是0602的房主，您今天是过去打扫是吗？已经到了是吗？好的，麻烦您把家里弄乱一点儿，然后什么都不要擦，再给桌子什么的，抹点儿灰也行。
    家政阿姨以为自己听错了：弄乱一点儿，抹点儿灰？
    谭思安再次确认了自己的需求。
    家政大姐看着本来挺干净的屋子犯了愁，因为没有住过人，很整齐，只要擦一下浮灰就可以。她从业这么多年，见过苛刻的业主，从没见过要求把家里弄脏弄乱的。
    赵磊和谭思宁看着他们的哥哥，抱着一堆脏衣服从楼上冲下来。
    阿姨说：“脏衣服放那儿就行了。”
    “不用了，我拿去干洗！”谭思安冲阿姨招招手。
    “还有我的也拿去吧！”赵磊跟着喊了一句。谭思安已经钻进车里了。
    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干洗需要这么着急？
    ——
    谭思安出发前给马娇娇发了微信：我没找到，要不你自己过来找一下吧。发完立刻开车。
    马娇娇又啃了一会儿手指甲：好吧。
    三十五分钟以后，谭思安进屋。把抱来的脏衣服扔到沙发、床边儿还有椅背上。还没有来得及处理额头上的汗水，门铃就响了。
    他站在玄关顺了一口气，声音装作很漫不经心的，“谁啊，来了。”
    马娇娇看见开门的谭思安，汗水把额前的头发都打湿了。“你这是干嘛去了？”
    谭思安抬手擦了一把汗，“晨跑！”
    “奥，好习惯！”马娇娇刚脱了鞋走过玄关，“天哪！你这是房子还是狗窝！”
    谭思安呼了一口气，“最近没时间收拾！”
    马娇娇用食指拎起离她最近的挂在椅背上的体恤，“看不出来啊，平时人模狗样，家里乱成猪窝。我上次来记得很干净的啊。”
    “我一般周末会打扫的，上次你来，我刚收拾过。”谭思安把她手指上的衣服拿下来，继续挂在椅背上。
    “你女朋友都不帮你收拾的吗？”马娇娇环顾四周，一片狼藉。
    “她，她只来过一次，那次还是比较干净的。”谭思安跟在马娇娇后面。
    “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啊，爸~奥，还得几天。”谭思安这虚拟爸妈的旅游路线估计得是环绕地球一周。
    “还是我那句话，你要不是这张脸，绝对凭实力单身。”马娇娇叉着腰站在客厅中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算了姐今天看来是要打扫卫生的命了。”说着转身问，“洗衣机在哪儿？”
    谭思安愣了，洗衣机在哪儿，他也不知道。
    看着谭思安发傻，马娇娇摇摇头，把这儿那儿的衣服一件一件挂在手臂上，走到阳台，果然有个洗衣机。
    马娇娇有个毛病，跟她妈一样，干活的时候，嘴不能停。
    “韩新航，你这杯子喝了水怎么就放在这儿了，夏天这么热，有细菌。”
    “你每天是怎么在脏衣服堆里睡觉的？”
    “你杵那儿干嘛，跟个棍儿一样，不会去那个抹布擦一下桌子啊。”
    “我天哪，这拖把这么干净，你不会从来都不拖地吧。”
    谭思安被她指挥着一会儿擦桌子一会儿拖地，她越说越亢奋，最后居然把他摁在马桶跟前儿，发配给他一瓶洁厕精。
    谭思安努力刷着一点儿都不脏的马桶，听见马娇娇在哼歌。他走出卫生间，看到马娇娇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一件抖开，挂在晾衣杆上，再把衣摆拉直，然后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好像是干了一件什么大事儿。她哼的什么歌？
    谭思安不知不觉走过去，呵！还是小燕子穿花衣。真的只会这一首啊。
    马娇娇看见谭思安走过来，噗嗤一笑。一个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儿，脸蛋儿漂亮就像漫画里的人物，却带着粉红的塑胶手套，举着马桶刷，画面太反差萌。她把手上拿着的一件衣服，冲着他使劲儿抖了抖。
    水雾氤氲在谭思安脸上，凉凉的，他本能的扭头躲了一下。马娇娇看他躲，更加使劲儿抖了几下，他举手遮挡，马桶刷扫过了他的头发。马娇娇笑的欢实。
    “别甩了！”谭思安放下马桶刷，摘了手套，一把抓住了马娇娇的手腕。
    马娇娇想抽开手，退了一步，碰到了原来的房主在阳台上留下的一个花架，花架有好几层，最高的一层上还摆了一个空花盆。花盆受到了震动，眼看就要掉下来。
    谭思安把马娇娇迅速捞在怀里转了个身，花盆掉下来，“啪”碎了，还好谁也没砸到。
    马娇娇直到听见花盆碎裂的声音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整个人被谭思安的胳膊环住，一只手臂圈着她的胳膊，一只手臂搂着她的腰，后背紧紧贴着在他胸前。
    “咚、咚、咚、咚。”不知道这是他和她，谁的心跳声。
    谭思安看不见马娇娇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她后背薄薄的，整个人小小的，尤其是她的腰，真的是盈盈一握，好像再稍微用点儿力就会给他弄断了。
    阳光打进客厅，沙发的一脚点点闪亮。
    “我的耳钉！”马娇娇挣脱开，往客厅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