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寒不懂她怎么突然说这个，他眉梢挑起：“如果我不呢？”
    下一秒便见楚颜撅起唇，刀刃凹陷了他的皮肤，一阵刺痛突然溢出，她就这样割伤了他！
    可她此刻没有心疼，反而挑起声线道：“那就抹你脖子！”
    “他看着她，笑眼灿若星辰，打趣道：“怕你了，那我答应，然后呢？”
    楚颜瞪着他，逐字逐句道：“最长三年时限，我跟着祖国爸爸一带一路做投资，你不要参与，等我做好了，我要向所有认识你的人，宣布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刀割伤的地方此刻有些痒，是血滑过了他的脖子。
    她轻轻的一哼鼻子：“不能告诉你，但我宣布之前……我会听你的话，一直跟着你，让你不要再怀疑我！”
    “这么乖？”他调侃着，抬手抢过了她手里的刀一合，将脸贴在了她的脸颊上，“好，你随意玩，赔了给我说。”
    “你又不相信我！”
    她看起来真的很蠢吗？
    她还没做，他就觉得她要赔！
    “你一定能做好，加油。”他立马改口，虽然很敷衍。
    但楚颜总觉得不现实，二哥怎么这么听她的话，不像他平日作风啊？
    在她狐疑时，突然男人脱掉了身上的t恤，把座椅上的东西推到了地上，又将t恤铺在了椅垫上。
    紧接着，他把与他负距离的楚颜挪开，放在了t恤上，然后他一转躯干，撑着手臂俯视着她。
    在改了动作时，楚颜借助门旁的微弱蓝光，看到了二哥的……
    之前的情绪委屈，如今平缓了，便瞬间脸红心跳。
    平日里举止娴雅的男人，这会儿把她的裙子蹭到了腰上，露出她白皙的双腿，借着蓝色绚丽的led灯，见楚颜腿窝处，残留着一道很明显的血迹……
    她没说谎，她还真的是第一次。
    喉结重重滚动，他这才深深的意识到，这个女人，彻底的属于他。
    将目光移到楚颜的脸上，她睫毛煽动的厉害，脸侧向靠背，小脸儿红扑扑，害羞的样子表露无遗。
    “阿颜？”他声线绷起，试探的唤了她一声。
    “嗯……”她嗓音含羞。
    他认真的问：“怪我吗？”
    她清楚的答：“不怪。”
    “……”他有些懵，他刚才是强迫的，她不怪？
    她微微转过脸，看着灯光下他鬼斧神工般雕刻出来的俊脸，她咬着下唇扭捏了几下，“给你说个悄悄话……”
    “嗯。”他喉结又滚动。
    “如果我说，我14岁宴会上见到你，还喜欢你……对你是负担吗？”
    话音落下的刹时，慕瑾寒大脑一片空白。
    有一种，幸福来得太突然的感觉。
    他深呼口气，“你说的初……恋……”
    “我知道二哥从小到大不缺女生喜欢，您当没我说好了。”她打断了他的话，“反正也太久了。”
    忽而，他看着她笑的心酸，又一次笑红了眼睛。
    “以前喜欢我，现在呢……”
    她将头埋在了柔软的真皮靠椅上。
    年少的爱慕可以轻易说出口，是因为青涩又干净，可现在……她似乎明白了他曾经为什么会说，喜欢很幼稚。
    在充满诱惑和刺激的成年世界，喜欢很单薄，要么别爱，要么就确认……会深爱。
    “不知道。”她选了一个模棱两可。
    可他也没奢求她现在说喜欢他。
    这些年，她虽然情感单纯，可经历的的确不少。
    原来他喜欢她的时候，她也动过心……这已经够了。
    那个姑娘，从来不会让她失望。
    他没作声，伸手小心捞着她的腰，让她跪在了椅子上，他从后抱住，唇凑在她耳边，沉沉的声线蛊惑人心：“忘掉刚才，咱们重来……”
    楚颜没有应声，她抬了抬脸，粉唇蹭着他的脸颊，与他慢慢吻在一起，而身体……又与之相负。
    “嗯……”她没忍住娇嗔。
    随着深入浅出，她的头撞到了车门上，男人许是怕她撞疼，又或者是恶趣味，就把车门给打开了。
    娇嗔飘渺的融入夜色里，这种户外的刺激，让男人化为俊美邪肆的恶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旖旎充斥车间……
    “阿颜，喜欢大，嗯？”忽然，他在她耳畔，轻声开口。
    “疼……”
    这个字，如一根名为楚颜的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尖儿上。
    听平日里那么要强的她，在他怀里喊疼，并羞着脸眼含泪花，他的心满足又空虚。
    满足是，他没想到有一天能得到她，而空虚是……他越来越意识到，他为慕瑾寒的这一生，已经没她不可了。
    又或者说，如此的清醒，她已经是他这一生的命。
    ……
    卓灵以一个恶作剧的理由，把卓家人忽悠走了。
    她家的人都纵容她，只要地方安全，便留了她一个。
    此时，瑾聿趴在卓灵的病床旁一言不发，卓灵的写字板在他脸前放着，上面写了几句话：【照你的意思把短信发给她了，我倒是不在乎楚颜看低我，你呢……这样一做，和她朋友都没得做了吧？】
    【也不是，你要是很难受的话，就把责任都推我身上，说你误会她了，还能好好的，怎么样，你开心一点吧(t＿t)？】
    他盯着那些字看了很久。
    久到卓灵躺在床上戴着耳机听着歌都快睡着了，突然被门上保险的声音赶跑了一点瞌睡虫，不到一分钟，她被被子掀开的动静彻底整清醒了。
    转过身，看瑾聿躺在了她旁边。
    他漂亮的墨澈眼眸与她对视上，他无视掉她眼睛里的诧异，拿掉她一直耳机戴在自己耳朵上，才淡淡的说：“我到你这里睡，不会动你……你这里热闹。”
    卓灵冲着他抿唇浅笑，怕一个人孤单啊。
    她坐起身写：【我可是女孩子哦，你以什么身份和我睡呢？】
    “不知道，觉得在你这里，心好受点。”瑾聿不大能明白自己的这种感觉。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朋友，只和家人接触，后来接触的唯一一个外来人，也就是楚颜。
    卓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写：【那我能抱你睡吗？】
    “随你好了，我无所谓。”
    听他说了这样的话，卓灵看他的目光露出难以捉摸的情愫。
    【瑾聿，你是不讨厌被我碰，还是什么人都碰你都行？】
    这句话卓灵问的很认真，有些感情经历极其单薄的人，他们对某些地方不是不在意，是压根不会想太多。
    她问住了瑾聿，他自己都不知道。
    虽然他还没回答，但卓灵从他的眼睛里读懂了。
    她的大眼转了转，然后打开手机，在自己的朋友圈翻了个女孩子的照片，拿给他看，又问：【如果这个大美女要抱你睡觉，你愿意吗？】
    瑾聿的目光从照片移开，看着卓灵，瞳仁慢慢的闪烁着，他思索了片刻，反问卓灵：“我为什么不讨厌碰你？”
    那意思就是，他不是什么人都能碰，但不讨厌她。
    卓灵抿唇，忽然笑的有点小邪恶，她没有回答，躺下来主动抱住了他，唇一张一合，让他看懂了一句话：“睡觉吧，知己。”
    在女孩子柔弱的手抱住他练就的肌肉僵硬的腰时，他的心突然酥麻麻的，因为阿颜早就的难过，慢慢的淡了，似乎整个人都被她身上那躲开药水味的香味影响了……
    安静空气里，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强……
    在大脑也逐渐被她的脸占据时，他盯着她问：“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想要的？”卓灵比着唇，想了许久，她又张合：“我妈妈的，瓜奈利小提琴。”
    瑾聿重复：“你妈妈的瓜奈利小提琴？”
    “在哪儿？”
    许是想说的字太多，卓灵舒了口气没说了，但瑾聿抬起身子，非得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帮你拿到，作为交换，你陪我一段时间。”
    卓灵挑着眉头，瞪着大眼，顿了顿点头如捣蒜，她很愿意。
    瑾聿没有发现，在她这么痛快答应后，他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有了几分欢喜。
    ……
    深夜的两点。
    帝都繁华地段的某栋小区的顶层，是慕瑾寒在帝都的高级公寓。
    卧室床头灯温暖的鹅黄灯光如暧昧布满整个房间，楚颜趴在床边，身子被洁白的被子遮挡，酥胸挤压在床上。
    她一只手拿着铂金的领针，另只手用小镊子夹着钻石在小心的往上粘，而她的身上，趴着比她大出许多的慕瑾寒。
    他的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的动作，那掬着爱意的眸，时而看看她的侧脸，时而看看她专心认真的动作。
    在小女人粘好一颗钻时，他的手马上从她的腋窝伸过去，护着她的白兔，便见楚颜一顿，小脸漫出不耐的缓缓转过头。
    她刚准备要和他说几句，他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伸长脖子，用唇瓣堵住她的樱桃小口。
    车里，他们做了一个多小时，后来慕瑾寒开车带她离开了圣宜附近，来到了他在帝都的住处，到了卧室后，又直接奔向大床，直到现在……
    二哥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混杂男人气息的香味，那种味道加强了他皮囊的养眼度，他的每一次主动，她的心就会大幅度的动荡……
    在心又慢慢平静落在胸腔时，那种平静只会让她觉得，她又陷在他身上一寸。
    那一寸一里，堆积起来，便是沉沦。
    她口中的气息都被他偷走了，她好不容易得以喘口气，糯糯的对他道：“我做好睡觉，行吗？”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