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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雨浇梅花

      这年头人命值钱,说值钱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到底也还是得分人。
    那大佛塑像里面的两个死者是怎么回事,可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但是今天这件事情对于我们来说算是血亏,辛辛苦苦的等到凌晨12点出发,不但没挣到一分钱,而且还被人给屌了一顿。
    张天罡和我两个人都是一头的苦水。
    好在第二天,冯四给了我一个好消息,小金爷那边同意了我的想法,让我过去见他一面,这件事情得当面说清楚。
    最起码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有戏我带着张天罡两个人就去了他那。
    小金爷的做派和金爷不同,金爷相对低调一些,来的时候就包了一层小套间,2室1厅不大。
    要是一般人,也就只觉得他是一个相对有文化一些的老大爷。
    这小金爷可就不一样,刚来到这里就包下了五星级酒店的一整个总统套房,外带左右的几间,都安排给手底下的人住。
    除此之外还带了几辆s600,出来进去都是一股子富二代的作风。
    我对于这种做派可能是因为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的原因,所以感觉不是特别舒服。
    但是小金也看到我倒是挺热情的,招呼我和张天罡两个人挨着他坐了下来,又拿出一盒雪茄。
    “正经的古巴货,尝尝看。”
    我和张天罡两个人看见这玩意儿是土老帽进城,完全是第一次,压根不知道吸,怎么点上之后就直接过肺了。
    天知道那东西压根就不能过肺,我们两个人吸了一口就觉得胸口跟被火烧了一样,连连咳嗽了起来。
    张天罡差点没把他那口20多年的老痰都给吐出来,小金爷看到我们这个样子,笑了起来。
    “其实雪茄这个东西根本没有那么稀罕,只不过是在某些特定原因被炒作起来的。”小金爷淡淡的说了一句,把手中的烟头一掐和我们说了起来:
    这天底下有很多东西如是,并没有那么多玄机,只不过是有些人明里暗里的苦苦执着和相信而已。
    他这话哪里是在说雪茄,而是在和我换一种概念,在谈阴阳行的事。
    “看来小金爷还是不相信这天底下的阴阳二字。”我笑了一声,回应她道。
    小金爷就连连摆了摆手,告诉我一个道理,是真也罢,假也罢,存在即合理,他不想去在意这么多。
    可是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又会相信这个诅咒呢。金家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
    小金爷告诉我,他也不能说是不相信诅咒的原因,对于他来说把这些天书烧了更多的是为了消除金家人对于死亡的恐惧。
    并且这么多年以来,这些书留在金家门里并没有对他们产生多少好处,反倒带来的是无穷无尽的恐惧。
    我听完他的话只是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只要小金爷愿意把这些书给烧了,对于整件事情来说就是好事。
    说话之间,冯四也到了,他的背后跟着那六个贴身保镖,架着一个人进来的。
    架进来的那个人身上干的跟骨头一样,浑身上下都是一颗一颗巨大的水泡,看那样子是被烧的,惨不忍睹。
    不用多说这个人肯定就是吴同庸。
    我用眼神瞟了一下坐在沙发椅子上的小金爷,他的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了一股子胜利者的笑容。
    冯四你一进来就朝着我们各位拱了拱手道:
    “诸位辛苦,人也已经给你们带过来了,这小子欺师灭祖,丧尽天良,小金爷这是您燕子门里面的人,想怎么样您拿个招子。”
    “哼,冯爷果然神速。”
    小金爷没有多说别的废话,只是看了一眼吴同庸,这个时候,这人早就已经没了原先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那六个保镖身手一甩把吴同庸扔在地上,我这才看清楚吴同庸的手脚竟然弯曲到了一种畸形的程度。
    看这样子应该是四肢的关节全都被冯四给拆了下来,这手段是够狠的。
    吴同庸浑身不得动弹,只有两颗眼睛,抬头盯着天花板滴溜溜乱转着。
    “大师兄,我可又算是见到你了。”小金爷冷生生的笑了一下,走过去竟然把吴同庸扶了起来,让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两只脚被列成了一字马。
    那叫一个疼啊,吴同庸忍不住嗷的惨叫了一声,随后咬牙切齿的看着小金爷,想要拼命,但是四肢已经完全被卸了下来,动弹不得。
    “我说你,一个堂堂的大师兄,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来,是燕子门待你过分了吗。”小金爷的脸色突然一变,伸手掐破了吴同庸脸上的一个水泡。
    瞬间一股黄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接着脸上身上,十几个水泡全都被小金爷给挤破了,屋子里面弥漫着一股子皮肉腐烂的味道。
    “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偏偏要自寻死路。”小金爷扭头望了一眼身边的那几个燕子门,问道:
    “你们觉得这大师兄这么做对得起天地良心吗。”
    那几个人看到小金爷这幅模样早就已经吓得不敢开口了,只是频频点头。小金爷冷冷一笑道:
    “从今往后,要是有谁还跟他一样有贼心的,便是一样的下场,我可不管什么大师兄,小师弟的。”
    话音未落,小金爷一脚就把吴同庸踢倒在地上。
    冯四愣了一下,问小金爷准备怎么处置,没想到这个时候身边的燕子门早就已经拿过了一摞草纸,外带上一瓶水。
    看到这个情形,我瞬间反应过来,小金爷不会是想玩雨浇梅花吧。
    那是过去东厂用的一种酷刑,把犯人绑在柙床之上,在脸上贴上一张一张打湿的草纸。
    这些草纸堵住人的口鼻,活话把人憋死。
    但是这种窒息方式慢得惊人,被处以死亡刑罚的人,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死去。
    那不当是死亡这么简单,更多的还是对自己在心理上的一种折磨。
    有的人甚至还没有窒息而死,就率先咬舌自尽,因为这心里上压根就没有办法承受这种死亡给自己带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