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总确实会心血来潮偶尔带带新人，但毕竟是公司总裁，盛世也不止艺人经纪一个部门，所以战总并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亲自带艺人。”
    “可是我听说梨月姐，还有拂晓老师……”
    杜妍玲打断晏竹西的话，“梨月和拂晓是战总接管公司后亲自指导的、比较成功的两个艺人，你们了解的没有错。但这并不是说明，战总就会在你们六人中选择一个人来亲自指导，虽然有这样的可能，但还是要看战总的心情。”
    杜妍玲这样说，不止晏竹西被打击了，麦青青和白晴薇也明显有些失落。
    “不过一切皆有可能，总裁的想法虽然没有定数，但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战总选择的都是在培训期表现拔尖的艺人，梨月和拂晓都是培训期结束后测试第一的人，所以，不管战总会不会带新人，你们还是要好好训练的。”
    听了杜妍玲这样说，众人好歹又有了些希望。
    培训基地离公司不远，开车五分钟就到了。整个上午大家都在健身房，每个人一个健身教练，根据每个人不同的情况进行体能训练。
    方沐沐在曼哈顿上学的时候，因为屡次被骚扰，而在外留学的学生维权又比较困难，所以痛定思痛，开始学习近身搏斗，这一学就是三年。除了再也不怕骚扰之外，身体素质也蹭蹭地往上长。
    方沐沐身边的是一个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女教练，见方沐沐做了二十几个俯卧撑了且还在继续做，不由得夸她，“你的体能很好啊，我见过的新人，女生基本都做不过十个。”
    杜娅闻言不由得分神看了看方沐沐这边，她也在做俯卧撑，但是断断续续才做十几个。虽然没有和那个叫方沐沐的说过话，但不知怎么的，杜娅不想输给她。
    左名都的位置在方沐沐的后方，虽然杜妍玲刚才的说法很打击人，但左名都认为那只是官方的应答。现在仍在战奕手下的，只有一个梨月，梨月也已经是圈里的小花旦了，战奕今年一定会再选一个新人来带。
    原来他觉得，这个人也就在他和杜娅两人之间产生了，但是新来的这个方沐沐，似乎有很强的背景，而且她人确实很漂亮，令人惊艳的漂亮。这么个漂亮的像画里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体力，左名都明显感觉到了压力。
    各种器材轮着上，连续练了两个小时，所有人都虚脱地瘫在地上，方沐沐还好点，还能站着，但也出了满身汗。
    杜娅撑着身体没坐下，她拿了两瓶水，走到方沐沐身边，“喝水吗？”
    方沐沐接过来，“谢谢。”
    不过她喝得不多，两三口就放下了。
    “听说你不住宿舍，是战总允许的吗？”杜娅和她攀谈。
    方沐沐对这个姑娘的印象不错，“是啊，宿舍人太多，我住不习惯，拜托了好大一会战总才同意。”
    “那你住在哪里？”
    “公司附近的一个房子。”方沐沐简略道，“你和人事的杜总监是一个姓氏，你们认识吗？”
    “杜妍玲是我姑姑。”杜娅直言不讳。
    方沐沐没有再继续聊这个话题，说了说彼此的学校，当杜娅听说她已经毕业，而却今年二十五岁的时候，脸色明显不可置信。
    “你二十五岁了？”
    方沐沐也知道自己这个年龄有点大，她摸了摸头，“出道是晚了些，你们都多大了？”
    “我、白晴薇、左名都是二十一岁，麦青青二十岁，晏竹西二十三。”杜娅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过度了，“其实不是说你出道晚，比你出道晚的大有人在，只是因为盛世签约新人一般都是签的在校生，年龄再大也就是晏竹西这样的，没想到你这么特殊，所以刚才才那么惊讶。”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一帮人结伴出门吃饭去了。
    方沐沐中午吃饭的时候，想起方家，给袁妈打了个电话。
    “袁妈，家里还好吗？”
    “夫人和大小姐和以前一样，倒是董事长，身体似乎不太好，我问了也没问出什么来，小姐你要是有空，给董事长打个电话吧。”
    父亲。
    方沐沐攥着手机，前几天她和方邵明吵了一架以后，两人一直没联系过。
    “爸爸去过医院吗？”
    “去过了，回来的时候说是小病，拿了药。小姐也不用太担心，董事长身体一向都很好，只是有空了您也要给他打个电话，我看董事长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惦记你的。”
    挂了电话，方沐沐站在窗边楞了好一会。
    训练就这样一天天进行着，每天早上九点开始，十一点结束，回到战家洗漱躺到床上都已经十二点了。因为疲惫，方沐沐基本上沾床就睡，第二天早上七点起床，八点跟着战奕去公司。
    整个像个连续转的陀螺。
    一个周三的早上，方沐沐又一次没有看见战奕，忍了一个月的好奇心终于没忍住，在车上，方沐沐问单衡，
    “为什么每个周三，战奕早上都走那么早，我都七点起床了也没赶上他。”
    为了方便方沐沐去公司培训，单衡几乎成了她的早班车专属司机，即便周末战奕不去公司，单衡也准时来接她。
    单衡的声音也挺惊讶，“你住在这，难道不知道战总的习惯吗，战总每个周二、周五，都不在这个别墅里过夜的。”
    “每个周二周五？不对啊，我刚来别墅的时候也是周五，战奕明明回来了。”
    “那是因为你第一天到别墅，战总才特地回来的。”单衡特别无奈，“你说你都快在这住了一个月了，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他为什么这两天不在别墅住？”
    “因为要和女朋友约会啊。”
    女朋友，他有女朋友？
    方沐沐一时之间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他有女朋友了莫叔应该知道啊，怎么还会安排那样一个房间给她；他有女朋友了，那天喝了酒从宴夜楼回来的车上，真的只是她的梦？
    不，她纠结梦境的真假做什么，她从来没有对战奕动过那份心，她深知自己的分量。
    “我以前做娱记的时候，老是听小姑娘们说，战奕是禁欲系男神。后来拍了梨月的视频，发现战奕竟然有孩子，现在又听说他有女朋友，果然传言不能信啊，战奕不会其实是个花花公子吧？”
    “虽然这样议论老板的私生活不太好，不过我也就和你说说，沐沐你可别往外传啊。”
    方沐沐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我嘴最严了。”
    “战总的女朋友，怎么说呢，基本上一年换一个吧，有时候也会空窗个一两年的样子。不过每次都对人家姑娘都挺好的，按照这个频率呢，应该不算是花心吧。”
    “应该，不算吧。”方沐沐不确定，“那他交往过的女朋友不少了吧？”
    “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说到这个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可不要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啊，为什么？”
    “你知道拂晓吧，战总当年亲自带的她出道，后来喜欢上战总，闹得很厉害差点被雪藏。好在拂晓本身也确实优秀，被盛世的其他经纪人接过去后，事业也没受影响。但其他的人就没拂晓这么好的运气了，但凡战总手下女艺人对战总有什么出格行为的，下场几乎都很惨。”
    “战奕好变态！”
    “小姑娘说啥呢，这么骂老板我会打小报告的。”单衡笑眯眯威胁她。
    “开玩笑开玩笑，你继续说。”
    单衡一边开车，一边继续八卦老板，“其实也不是战总亲自动的手，但艺人是他手下的，他被惹恼了自然就对艺人懒得上心了，这样一来艺人没有通告可不就惨了吗。公司里的其他经纪人也不敢接得罪过战总的艺人啊，也就拂晓那种妖孽，有人敢冒死接手，其他人哪有那么好的运气。”
    “那按你的说法，如果是盛世其他经纪人手下的艺人，下场应该会好点吧？”
    单衡点点头，“确实会好点，不过还是那句话，不管你以后是其他经纪人带，还是战总亲自带，都最好别起这份心。而且再说了，就算被战总接受了，也没个善终。”
    “这又怎么说？”
    “战总不结婚啊，有哪个姑娘能这么跟他耗着啊，所以这才一个个的分手了。”
    “不婚主义者？”
    “这就不清楚了。”
    聊了一路八卦，八卦聊完了，车也到了办公楼下。
    方沐沐和单衡一起上楼，到八层的时候两人分道扬镳，八层是艺人经纪部，九层是影视投资部，战奕的办公室在九层，单衡作为战奕的特助，办公地点也在九层。
    方沐沐往里面走的时候，听到战奕的声音，她寻声看了过去，是战奕正在和梨月说话。男人神情颇有些头疼，似乎梨月又干了什么让他烦心不已的事，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让你不要迟到不要迟到，你怎么回事？”
    梨月的神情与之截然相反，百无聊赖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无聊，所以梨月的眼睛四处看，这一看就看见了方沐沐，还对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