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见唐欢一直盯着脚下，陈冰兰奇怪的问道。
    “城墙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吧？”唐欢牛头不搭马尾的回答。
    “是啊，很久了呢，你是想说古人的智慧很了不起吗？”
    “不，我只是在想，城墙以前是用来防御的，而几百年间，不知道在上面打了多少场仗，死了多少人，说不定砖头里面都是血呢！”
    “你在说恐怖故事？”陈冰兰被吓得花容失色，她觉得她晚上会做噩梦。
    “我就是好奇。”
    “拜托你好奇点别的吧！”陈冰兰揉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你怕什么？”唐欢奇怪。
    “这难道还不可怕吗？”
    她又没说妖魔鬼怪，就好奇死了多少人而已，大家都会死，迟早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你就不能好奇点风花雪月的故事吗？比如说可能打仗，将军得和他的妻子分离……”
    “将军拿了朝廷的俸禄，就得办事啊，他妻子嫁给他的那天就应该做好他打仗回不来的准备。”唐欢打断她的话。
    “那你做好准备了吗？”
    唐欢很久没有回答，在陈冰兰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突然说道：“这个问题，我每天睡觉之前都会问自己一下，最开始我想，如果他哪天回不来了，我就跟着他去了，但是他爸妈怎么办呢？他不在了，我得帮他尽孝是不是？所以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会好好活着。”
    很多时候，死不痛苦，活着才痛苦。
    “对不起，我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
    “没事。”唐欢并无所谓：“没什么不能问的。”
    古城墙绕城一圈，全长十多公里，两人租了辆自行车，绕城一圈，回来之后就去逛古街道。
    街道上有好多小吃，唐欢和陈冰兰一路吃过去。
    “欢欢。”陈冰兰拿起一个搞怪面具，戴在脸上。
    “不好看。”唐欢拿起一个狐狸面具：“这个还可以。”
    她把它戴在了脸上：“好看吗？”
    “不好看，走吧，我们去看别的。”
    两人来到一个卖扇子的地方，陈冰兰拿起一把扇子，挑起唐欢的下巴：“姑娘？陪爷玩玩？”
    “我们去吃糖人吧。”唐欢理都不想理她，直接往卖糖人的摊子走去。
    旁边的饭店，走出来一个人，听到熟悉的嗓音，朝人群里看过去。
    并没有他所希冀的身影。
    “晏少，铺子就在五步之外！”见他停下脚步，旁边的人以为他是不愿走，赶紧解释。
    晏苏收回眼神，在众人的簇拥下往前走。
    唐欢刚买好糖人，一抬头就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再见到他，她会是何种心情？她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
    她会恨会厌还是会喜欢？
    从未想过，居然会是平静，无恨亦无怨。
    是，他曾伤害过她，可他也帮了她。
    他把她拉出泥潭，让她免于颠簸流离，给了她一个安身之处。
    哪怕他后面赶她走，可他也教了她许多，凭她的能力，没了他，也可以过得很好。
    她心里对他是充满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