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裴映光的名字也没有被念到，前三名在他们三人之中产生。其他练习生看着这三个人,一时之间还真说不准该是什么样的排序。
    沈烟看了看三个人的表情,有些新奇,“看来你们三个一点都不紧张了？”
    练习生们集合时按公司分的位置,林行知没有公司,就随着顾回晚站在了他身边。裴映光站在顾回晚另一边,他们三个人孤零零的站成了一排。其他人都站在了他们该站的位置上,被淘汰的练习生站在了后面，没被淘汰的站在了阶梯的位置上。
    顾回晚倒真的不紧张,毕竟有这一左一右两尊大神在,他能苟到第三就已经很不错了。
    而裴映光和林行知都是那种心里急得火烧房子面上也看不出来的人,本来该是剑拔弩张的关系,愣是被他们三个变得岁月静好起来。
    “现在，我们公布第二名练习生。”
    沈烟见他们三个人如此云淡风轻,不由变得恶趣味了,“第二名练习生,他是怀宋……”
    顾回晚和裴映光紧张起来。
    沈烟：“还是个人练习生呢？”
    弱小无助但能打的三个人：“……”
    成功折磨到孩子们，沈烟心里舒服了些,又恢复了他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第二名练习生获得了9654983票。他是……”
    “个人练习生,林行知。”
    这句话一说完,全场的人都倒吸了口气。
    林行知竟然是第二名？
    顾回晚不由看向了林行知，林行知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去沈烟那里取名次卡了。
    “有什么想对粉丝说的吗？”
    林行知握着沈烟给他的麦,沉默了几秒钟，“虽然我不说大家也都知道，但站在这里还是想好好和大家打声招呼。我，回来了。谢谢各位还愿意继续支持我，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路，我们一起走下去吧。”
    说完，对着相机鞠了一躬，走向了第二名的位置。
    “好，接下来我们看向第一名。”
    “第一名练习生取得了10356974的好成绩。”沈烟顿了顿，“恭喜怀宋影业，顾回晚。”
    顾回晚听到自己的名字，疑惑极了。真的没念错吗？这不应该啊？
    但偏偏沈烟依旧笑着看着他，“高兴傻了？”
    顾回晚呆呆地看着沈烟，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向他走了过去。
    做梦都不敢想的事竟然真的发生了。他的票数超过了林行知和裴映光，成为了第一名。
    顾回晚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沈烟把麦克塞到他手里他才回过神来。
    “有什么想对粉丝们说的吗？”沈烟问道。
    “我……”
    顾回晚刚张开口，竟然觉得鼻头一酸，哽咽住了。
    他心里非常看不起哭鼻子的自己，但复杂的情感还是迫使他掉了几滴眼泪。
    这样的场面对他来说太难得了。从小到大他都不是很聪明的孩子，小学五年级时数学就不及格，一直以来都没给他父母得来什么荣誉。顾父顾母从来没当着顾回晚的面说什么，但哪有父母不希望孩子拿奖的。他想拿着好成绩回家，可是从来就没有机会。
    中考之后他就自己一个人去了b市，边当练习生边上学。b市比他老家大多了，聪明的孩子也多，他一星期只上一半的课，牢牢坐住了班级倒数第一的位置。那个一直以来的愿望，又搁浅了。
    没想到他竟然在《与你并肩》的舞台上得到了第一名。
    虽然这个第一名是粉丝投出来的，是无数个喜欢他的人亲手送到他面前的，但这也是顾回晚第一次得到排名为一的成绩。
    小时候的执念突然被弥补了，顾回晚吸了吸鼻子，咽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重重地呼出口气，“谢谢大家，我从来没想过我还能站在这个位置上。”
    “谢谢大家投的每一票，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顾回晚说完，对着镜头深深鞠了一躬。
    排名公布后，61-80名的练习生们开始整理行李准备离开了。在离开之前，《绽放》b组的练习生过来找顾回晚他们道别。他们虽然没有赢得pk，但不是以倒数几名的成绩离开，也已经很满足了。
    送走b组之后，顾回晚和林行知走到了外面的走廊。
    顾回晚的情绪多多少少有被影响到，不管是得到第一名的激动还是刚才道别时的伤感，都让现在的他觉得有些疲惫。
    “在想什么呢？”林行知看他脸色不太好，不由出声问道。
    “没什么。”顾回晚说，“就是看到隋瑜他们离开，有些小伤感，希望他们都能有更好的发展吧。”
    “当然。”林行知揉了揉顾回晚的头，“每个人都会奔向更好的自己。”
    顾回晚有些肉麻地抖了抖，“算了，这样正经的氛围不适合我们。”
    “那我们聊点别的。”林行知立刻转移了话题，“但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每个人都会奔向更好的自己，我不一样，我只奔向你。”
    顾回晚：“？”
    缓缓皱起了眉，顾回晚嫌弃地道，“更令人窒息了。”
    “真的吗？”
    林行知有些委屈，百度竟然骗他，明明网页上写着‘情侣间必说的50句话’，怎么他说完了就令人窒息了？
    顾回晚看着他的表情，灵机一动，“这句话是谁告诉你的？”
    他印象里的林行知，虽然温柔，但话不太多，这种土味情话就更别提了。
    林行知憋了瘪嘴，下巴隐隐约约出现了个小坑，实话实说：“百度。”
    顾回晚竟然觉得他这样有点可爱，“哥哥竟然还会用百度呢？”
    “你看不起我？”
    “当然没有哦。”顾回晚睁眼说瞎话，“我这是在表达对哥哥的敬佩之情。”
    林行知盯着顾回晚的眼睛看，把他看得有些心虚，最后直接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顾回晚笑得如此开心，林行知直接伸手摸上了顾回晚腰上的软肉。顾回晚恨不得浑身都是痒痒肉，被林行知摸的边扭边躲。
    正巧这时宋修从走廊那头的卫生间里走了过来，看到这两个扭在一起的人，不由哼了一声：“不知羞耻！”
    顾回晚立刻停下了动作，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宋修，“好……好巧啊。”
    宋修又哼了一声，送两个人每人一个白眼，走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林行知也有些懵，“他知道了？”
    顾回晚点了点头，“昨天我们在宿舍说话的时候，被裴映光听到了，所以……”
    林行知不由抬手摸了摸鼻子，这……
    但转念一想，这样也挺好。
    节目组只给了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时间一到，留下来的练习生们来到了节目组制定的地方报道。
    依旧是空白的房间，沈烟正站在一面挂着一堆花花绿绿的牌子的墙前面等他们。
    “恭喜各位留了下来。”沈烟笑了笑，“接下来我们进入到第二轮公演。本次比赛的形式是位置测评，六十名练习生将分为vocal、dance、rap三大类，每类三组，进行同组竟演。”
    “表演当天会有一千位观众来到现场为你们投票。根据现场投票情况，每首歌曲的第一名将会获得五万票的奖励。vocal、dance、rap每一大类的第一名将会额外获得十万票。”
    听到这个规则，顾回晚的小脑袋瓜飞速运转起来，看来他和林行知不能再在同一组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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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vocal下面的牌子是樱花粉,三个牌子上面印着几个名字。
    《remember》、《s/摸kedro色》、《未幸免》。
    顾回晚立刻被《s/摸kedro色》吸引了视线。这首歌是年初出的，不到一个星期就占领了短视频平台，各种变装视频络绎不绝。节目组买这首歌的授权一定花了不少钱，看来是真的想把节目做好。
    虽然短视频有洗脑的嫌疑,但没人否定这首歌不好听。甚至在上个月的米国音乐节上,这首歌还获得了最佳音乐奖。如此优秀的作品,自然没有人会错过。
    顾回晚想选这首歌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想转换风格。《绽放》走的是仙气飘飘,活力十足的风格。如今二轮公演,顾回晚想尝试一下慵懒性感的路线。
    他想展示出他身上的无限可能,只是舞台有限,能展示的不过寥寥几面。但哪怕只有这几面，他也要做到最好。
    既然要做到最好,他和林行知便不再适合进同一组了。只有每小组的第一名会得到五万票的奖励,而额外能获得十万票的每大类的第一名必然会在三个小组的第一名中间产生。而这十五万票,必定会加在同一个人身上。
    如果他和林行知不在同一组,那么起码还有五万票保底。如果两个人真的在一个组，那有一个人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在心底默默盘算了一下,顾回晚看向林行知,小声问：“你选哪个？”
    林行知反问他：“你选哪个？”
    “《s/摸kedro色》。”
    “我也选那个。”
    “？”顾回晚有些慌张，“那怎么办？我们不能选一组啊。”
    林行知淡定地道：“没关系,才十五万票而已，你忘了我们差多少票了吗？”
    “……”
    顾回晚沉默了。
    他竟然觉得林行知说得有些道理。
    十五万票对于他们来说,确实不算什么。还不如他们两个继续挤在一组,把名额让给别人呢。
    “那我们一会儿在里面见？”
    林行知点了点头。
    “本次选组的规则是按照刚才公布的排名顺序依次进入后面的备选间进行选择，一次只有一个人。如果某一组的人数满额，后面的练习生们便不能再选了。”沈烟见大家都讨论的差不多了,便继续开口念起了规则，“除了vocal类的每组六人外，dance和rap组的每组均为七人。希望各位谨慎选择，歌曲一经确定将无法更改。”
    “第一名顾回晚练习生，请进行你的选歌。”
    没想到就这样直接开始了，顾回晚有些措不及防，懵懵地走出了队列，“我去哪？”
    沈烟抬手指了下。
    “谢谢老师。”
    顾回晚顺着沈烟指的方向来到了挂着歌名的那堵墙的后面，这才发现原来这堵墙其实就是一块泡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