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言的命运一直都在自己的手上。
    他不喜欢别人控制他，更不喜欢选择。
    安东尼是一个很认真的对手，他知道顾立言不喜欢什么，索性就抓着顾立言不喜欢的东西一个劲儿发力。
    陈松看着顾立言虽然面无表情，但是那双黑眸下已经沉了几分。
    他跟了顾立言这么多年，太清楚顾立言的习惯。
    现在看来，情况不算好。
    “什么意思。”沉默许久后，顾立言终于又开口了。
    “很简单，你选一个，我带走一个。对咱们来说都是公平的，不是吗？”电话那头是安东尼玩味的声音。
    这是一场游戏，谁都不知道谁会获胜。
    陈松意识到不对，急忙在手机上敲字，递到顾立言的面前。
    上面写着：“需要报警吗？”
    顾立言黑眸扫了陈松一眼，算是回答了。
    陈松退了回去。
    “随你。”
    顾立言说完，挂断了手机。
    他将手机随手放到一边，转身继续眺望窗户外的远方，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陈松有些焦急地等待，可是顾立言什么都没说。
    “顾总，这……”
    “等。”
    安东尼被挂断电话，他耸耸肩，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挂断电话了。
    他看向程卿，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该去加一把火了。”
    澄清不为所动。
    他坐在最隐蔽的角落，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宋晗。”他提醒安东尼道。
    安东尼应了一声，回答道：“看你表现了。”
    程卿抬起头，褐眸里是对安东尼的厌恶。
    “需要我提醒你吗？最开始要加入的人是你，现在要退出的是你，哪儿有这么轻松的事情？程少爷，请你动作快一点。”安东尼一脸微笑靠近程卿，可是那个笑容在程卿看来，很是丑陋。
    程卿从安东尼的手上抢过车钥匙，一言不发离开。
    宋墨眉头一拧，对程卿的态度十分不快。
    “大少爷脾气都是这样吗？”宋墨不满地问道。“要求开局的人是他，现在要退出的也是他。”
    安东尼一声轻笑，语气随意地说道：“人啊，不要感情用事，这就是他程卿比不过顾立言的原因。”
    宋墨没接话。
    “走吧，跟我去看看那两位lady。”安东尼整理着西装道。“你说，先用谁做谈判标准？是闭月羞花的宋晗，还是冷艳的可盈小姐？”
    “你自己心里有数。”宋墨不耐烦地说道。
    安东尼突然觉得自己身边的人都太没意思了，一点都不幽默。
    “不要这么一板一眼，搞得气氛很紧张。”安东尼脚步带着华尔兹朝着小办公室走去。
    听到安东尼这么说，宋墨才反应过来，今天自己有些反常。
    他本来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人，突然这么正经，太容易被人察觉有问题。
    他咳嗽了两声，笑着看着安东尼说道：“既然这样，那我的佣金能不能多点？我还有一大批赌债没还完呢。”
    安东尼一只手窝在小办公室的门把手上，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宋墨。
    “这可是就要看，到底是顾立言帮你还债，还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