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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自言自语

      顾家老宅好不到哪儿去。
    顾家一大家子人都看完了全程。
    霍琳几乎是一把泪一把鼻涕,而才从婚礼现场回到顾家老宅的何娜,直接晕了过去。
    顾文蕊握紧了手机,她已经给程卿拨打了无数个电话,可是程卿没有一个是接通了的。
    顾清鹤眉头一皱,这群孩子把事情闹得太大了!
    顾深俞忙着在媒体那边打交道,有些事该说,有什么事不该说,他需要一一过目。
    顾清鹤站起身来,看着顾文蕊道:“文蕊,跟我走。”
    顾文蕊回过神来,急忙站起身来回答道:“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书房。
    顾清鹤还没坐下,顾文蕊便是开口问道:“爸,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办才好?”
    顾清鹤抬头看了看她,反问道:“你说怎么办?”
    “这……”
    顾文蕊一时哑然,不知如何回答。
    她琢磨许久,才是慢慢说出一句:“尊重立言的选择吗?”
    顾清鹤是这个意思,但是还有其他的话。
    “这次胡闹,唯一让我看破的,是立言在可盈和宋晗中选择了宋晗。其他的,你看破了什么?”顾清鹤不慌不忙地追问道。
    顾文蕊沉下来想了想,开口回答道:“这件事其实立言明明可以下先手,但是为什么……”
    “这就是问题。”顾清鹤一语道破。
    顾文蕊有些惊愕地抬起头。
    “若是在以前,立言一定会在安东尼下手前解决这个麻烦。但是为什么这一次,立言将自己逼到绝境上?”顾清鹤带着顾文蕊的思路领路道。
    顾文蕊沉思许久,明白了。
    “您的意思,是立言自己逼自己到了绝境?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该选谁?”
    说出这话的时候,顾清鹤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这的确也是他猜测的意思,可是事实是否如此,他就不确定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顾立言对自己下手也太狠了些。或者说,太无情了。
    可华和何娜完全无法接受这些事实。
    他们是回国参加女儿婚礼的,可是现实让他们完全无法接受。
    他们俩几乎是相互搀扶到了医院。
    可盈还在手术中,不知道情况如何。顾立言和宋晗已经检查完毕,在各自的病房修养。
    安东尼已经被捕,他的罪名将会一一提起诉讼,等待审判。
    好像事情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陈松站在顾立言的窗边,等待着他的安排。
    顾立言看着文件,一言不发。
    病房里安静得压抑。
    陈松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顾总,我能问您一个事儿吗?”
    顾立言看了看他,点头默许。
    “您明明知道当初宋小姐堕胎是可盈小姐安排的,为什么当初没有做什么,选择了隐瞒?”陈松问道。
    这个问题很傻,陈松自己都清楚。
    他心中有千万种答案,都是顾立言可以给出的合理解释。可是他自己都一一排除了。
    他只想了解顾立言心里最真实的答案。
    顾立言放下文件,沉默许久。
    这的确不是陈松该问的事。
    他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回答。
    “那个时候,我选了可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