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台上一男一女的影子上。
    也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效果本就是如此，台下不少人就默认那两个影子就是顾立言和宋晗，不知情的人甚至还开始大声叫好，倒是很有要给他们渲染气氛的感觉。
    那舞台上的影子配合默契，显然是为了这一出准备联系了很长时间。
    顾深照脸色平静地看着，过了一会，仿佛是看出了什么不对。他皱了皱眉头，像是看出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虽然没有说话，不过顾深照已经看出了什么。
    他嘴角浮起一个笑容，像是看出了问题后的轻松随意。
    顾清鹤察觉到顾深照的变化。
    “你发现什么了？”顾清鹤问道。
    顾深照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回答：“没有。”
    这个回答未免太过于敷衍了。
    “你的心思我清楚。”顾清鹤回答道。“要不你再思考一下我的问题？”
    这倒是让顾深照有些骑虎难下了。
    顾深照算是彻底明白，不管他的心急有多深，最后他还是逃不过顾清鹤这一关。这到底有些讽刺了。
    他无奈一笑，随口找了一个借口道：“我羡慕顾立言和宋晗夫妻感情罢了。”
    这话到底说得更直接了。
    的确，舞台上的影子合作十分顺利，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任何问题。
    顾清鹤皱了皱眉头，捉摸着是不是自己想多，还是自己看错了什么了。
    “就算是宋晗，腰部受伤了，难道还能这么顺利地跳舞吗？”顾深照轻笑着问道。“这话意有所指，或者说，很直接。”
    顾清鹤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幕后不是他们。”顾清鹤低声道。
    “儿子没有这么说，只是猜测。”顾深照附和道。“当然了，有可能是别人情深义重，又不是不可能。这些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呢？”
    顾清鹤眼眸一沉，倒是没有将一些话说明。
    一舞终了，两人配合默契，赢得台下无数掌声。
    无数人要求主演现身，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两人缓缓从幕布后走了出来。
    没想到，居然真的顾立言和宋晗。
    不过只是走了几步，顾立言和宋晗便是停下了脚步，冲着大家微微行礼。
    不管是顾清鹤还是顾深照都有些意外，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他们合作完成，本来还以为是找人来帮忙，居然是他们自己完成的。
    “不是说顾先生和顾太太又要离婚了？怎么现在看起来这状态挺好的，哪里有离婚的样子？”有人小声议论。
    “是啊是啊，这看起来两人合作顺利，别说多恩爱了。”
    “现在的小报记者真的是越来越不负责了，居然什么事情都敢乱说。”
    “就是就是。”
    顾深照皱了皱眉头，很意外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不会话还没说出口，便是见到了台上的两人已经往下，要将舞台还给模特们了。
    “是我估计错了？”顾深照轻笑着。“还是说，是我没有看到？”
    有些事情就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顾深照倒是觉得有了兴趣，在克里斯的耳边叮嘱了几句什么，便是让她去办事了。
    走下台，顾立言小心翼翼地扶着宋晗，也没多说什么。
    这个解决办法不光是可以完美处理好这里面的问题，还让宋晗少吃了不少苦头。
    顾立言看着她的眼神里是说不出的柔和，更是心疼。
    宋晗握着顾立言的手已经散了不少劲，看得出来她的伤口好像不是那么严重了。顾立言松了一口气，又是问了几声关于伤势的情况，确定从宋晗口中说出的话是没太大问题后，便是彻底放心了。
    顾立言让陈松用最快的速度去找了两名演员，分别扮演顾立言和宋晗的角色。两人在幕后跳舞，只留影子这一招是宋晗自己想出来的。
    只要舞蹈一结束，灯光全部调亮，接着便是两名正主上场。这狸猫换太子就这么轻松地解决，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这么一来，他们自然而然就是少了不少麻烦，还可以堵住不少人的嘴。
    “阿言，辛苦你了。”宋晗发自内心地感叹道。“这件事要不是有你，可能不会这么简单地解决。”
    顾立言扶着对方到vip休息室坐下，确定宋晗没事后，陈偶是那个站在一边提醒道：“顾总，前面的模特已经开始走秀，您应该去前台。”
    顾立言回头冷眼相视，陈松不敢多话了。
    宋晗明白陈松的意思，劝解顾立言道：“不要任性，有些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这tb公司本来就是你的产业，现在你和顾深照本来就不和，有些东西还是小心一点更好。”
    宋晗的话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顾立言自然是明白的。
    “我知道了。”顾立言回答。
    又一次确定宋晗的伤口没有大问题后，顾立言这才是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西装，朝着外面走去。
    宋晗看着那个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倒是有些说不出的心情。不过等着那个身影彻底消失后，那种失落感倒是消失了一点。
    这段时间他们已经越来越忙，或者说是宋晗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去忙自己的事业，而不用担心她。
    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有用还是没用的。
    越是想着这些事情，她越是觉得自己的心里越来越空，就好像是有一个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离开了一样。
    宋晗知道她没有做错，这些都是有利于顾立言的。
    但是她自己的感情，却是过不了那一关。
    前台热闹非凡，这一次tb公司的产品可以说是惊艳，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tb公司和林赢客的合作。
    林赢客的作品向来不同凡响，自然是惊艳。
    已经有不少贵妇看重了模特的衣服，自然而然愿意购买。
    不过是营销时间才过去一个小时，销售额已经快接近百万。
    对于盛鼎集团或者tb来说，这些都是小数目。
    不过当顾立言回到自己的位置时，情况就不一样了。
    顾清鹤看了看他，压低声音问：“考虑得怎么样了。”
    “考虑什么？”他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