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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过往与起源(3)

      “雅笛,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那边’的未知的生物,联系过了?这很重要,请不要欺骗我好吗,我都已经替你隐瞒了你一直在探究那边的事情,难道你还要欺骗我吗?我们不是关系最亲近最值得相互信任的吗,更何况,这可是关乎到整个克玛雅墨斯的存亡啊,请你不要认为这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佐西来到雅笛的房间,对她说道。
    雅笛从始至终都在微笑地听着,甚至佐西觉得雅笛脸上的笑容还包括着几分满不在乎和调皮?
    “雅笛——”佐西握紧拳头上前一步,看着这个自己一直以来都有着朦胧好感的原始灵族女孩,尤其是那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活泼,温柔,还带着一点点妩媚,让佐西一直都深陷其中,甚至在追梦中也时常梦到,但是他明白,他是祭祀,对方也一样,他们已经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了这个世界,以此来回馈这个世界的恩赐。
    “佐西哥,不要这么激动嘛,人家只是去那边逛了逛,其实真的没有你和大家想象的那名可怕啦,我是不知道老师为什么疯的,看到了什么,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但是,以我们祭祀的实力,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啦。真是的,看看你,大惊小怪的,好啦好啦,我发誓好吧,我已我侍奉着的光的能量发誓,如果有一天我做出了违背我们祭祀理念和准则的事情,我愿意遭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交出我所有的力量,然后我会自——”
    雅笛说到这,被佐西捂住嘴,佐西目光复杂地看这个这个让他着迷的女孩,长叹一声,点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你以前就是这个性子,一旦对什么产生了兴趣和好奇,就会一直探查下去,当初,上一任阳炎祭祀,你的老师,说过你这种特质,会让你进步飞快,但是也可能会给你带来灾祸。”
    “我知道啦,但是,如果是那边的话,应该不会是什么灾祸啦,哈哈,好啦天也完了,我该做功课了冥想了,你也是吧,佐西哥,还是说——”说到这,雅笛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嘴角带着一抹勾人的坏笑,看着佐西,语气带着几分故意的轻佻道:“你想在我房间里‘冥想’呢?”
    佐西脸一红,轻咳一声,道:“那,那我走了....”佐西刚刚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但是自己身为虚水祭祀,怎么可能......
    离开了雅笛的房间,佐西觉得,这次的谈话应该会有效果的,虽然雅笛看上去有时候不那么靠谱,甚至迷迷糊糊的,对于规则善恶的理念似乎也不同于常人,但是既然她能被上一代阳炎祭祀看中,那就说明她能承担起这个重担!
    在这之后,雅笛果然安静老实了很多,生活轨迹似乎也回到了正常的状态,每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雅笛就会从冥想中醒来,对着太阳做一遍祷告,温暖的晨光也会把自己的能量输送到雅笛体内,那个时候的克玛雅墨斯大陆没有四季之分,四季如春,环境非常好。
    就这样持续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佐西认为一切都正常了,雅笛也不再探究那边的事情了,佐西的心也放下来,甚至他开始策划着,找一个好的时机,和雅笛表白,虽然在任祭祀的时候不能够在一起,但是起码自己要把自己的心意明确地表示出来,即使她知道,聪明的雅笛不可能没看出来他喜欢自己,但是感情这种东西,一直有那么一层薄薄的面纱挡着,可能时间一长,就会成为一座山峰,再也无法穿过。
    所以,佐西挑了一个天气好的日子,那是上午,雅笛刚做完早课,吃完早餐,其实祭祀本身对于食物的需求已经非常少了,但是吃饭也是祭祀的一种仪式,为了表达对大自然的恩赐的感谢。
    佐西特地在当天清晨采了一束沾着晨露的紫色花朵,那是雅笛最喜欢的花,雅笛喜欢什么,佐西都牢牢记得,佐西算好了时间,来到了雅笛的房间,她看了看自己身上,虽然原始灵族对于穿着不是很看重,但是此刻的佐西恨不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性,虽然他事实上就已经是了,身为祭祀,他已经是最顶层的存在,但是此刻他却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灵族男性,为了自己即将的表白,感到莫名的紧张!
    从没有那么紧张过!
    佐西深吸一口气,一般这个时候,雅笛肯定感知到他的气息了,没准会调皮地突然打开门,然后对自己坏笑着说:“哎呀呀佐西哥今天犯什么病啦哈哈——”
    佐西想到这,不禁无声笑了笑,但是,他突然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对话的声音?
    ......
    “你真的想好了么。”
    “是......”
    “你已经准备好承担后果了吗。还记得你发的誓言吗?”
    “记得......”
    “告诉我原因,你为什么.....要背弃你这个美好的世界,转而侍奉我呢?我在你们眼中,可是及其不详的存在呢。”
    “因为您有着无与伦比的智慧,您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感觉仿佛白活了一样,以前我以为我们祭祀已经是最顶层的了,无论是见识还是别的,但是,您的出现于教导,让我明白了,原来世界如此的广大......”
    “呵呵....是啊,我们的确....度过了愉快的一年的时光呢,按照你们的时间的时间算的话....但是,你也得明白,一旦我来到你们的世界,你们的世界,将迎来毁灭,你眼前一切美好的景象,都会消失殆尽,这样,你也不后悔吗?”
    “您说过,毁灭和重生是一对相互依存的存在,没有毁灭,何来重生,我现在已经没有继续当祭祀的资格了,所以,我已经做好了一死谢罪的准备,当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请第一个,收走我的性命......”
    “砰——”佐西终于忍不住了,直接用能量强行打开门,呆住了.......
    雅笛,一直应该是穿着一身橘色祭祀袍的雅笛,竟然穿着一身漆黑的袍子,对着面前一团漆黑无比,仿佛充斥着无数暗影的球体对话!
    那个球体,也在几秒息后,消失了,房间里,剩下了佐西,和雅笛......
    雅笛注意到了佐西手里的花,和他的装束.....他没穿祭祀袍,而是换了一身,聪明的雅笛自然猜得出来佐西来找自己的目的,两个人早已心知肚明,只是谁也没有说破罢了,而现在.....
    ......
    “对不起,佐西哥,就像是你听到的一样.....我一直,,都在和他....联系.....”
    .......
    “雅笛不配你的爱,你才是最合格的祭祀,我不是,我明天会主动辞去,并且把我的祭祀传承留下来,我会离开这个城市,对不起.....”
    “雅笛,我只要你一句话。”佐西握着花束的手青筋暴起,一直颤抖着......
    “你要把那个怪物....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是认真的吗?”
    .......
    “没错。”雅笛淡淡道,抬起头,看向佐西,佐西一惊,他在雅笛那双美丽的紫色眼睛里,竟然看到了一抹影子闪过!
    “你——”
    “对不起,佐西哥.....”
    ......
    “那,我就不能让你离开,我只有....杀了你才行了.....”佐西的语气,是如此的悲伤.....和愤怒,更多的,是不解,手里的那束花,也化作碎片,纷纷落地....宛如他对雅笛的感情....再也不可能恢复了。
    雅笛甜甜一笑,那一笑,让佐西的心更加疼痛,仿佛他要杀死的,不是雅笛,而是自己一样!但是,他没有选择!一旦雅笛把那个怪物引导到这个世界上来,将会酿成灾祸!儿女私情在这面前,就必须放在一边了!即使那样会让自己无比漫长的余生,陷入无尽的痛苦,自责和煎熬,最可怕的,是孤独,他这辈子已经不可能矮上背的女性了,他杀死了雅笛,也就等于杀死了他的余生。
    ......
    “佐西哥,动手吧,趁着我还没有行动,动手吧,在这之前——”雅笛那双皮肤细腻修长的双手轻柔地抬起,做了一个复杂的结印,随后,她的全身散发出金橘色的光芒,那光芒是如此的纯净,如此的让人着迷,就连窗外的阳光也被吸引进来,此时此刻,雅迪所待着的建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阳光吸引体一样,把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阳光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佐西没有阻止,面色悲痛地看着被光芒笼罩住的雅笛,他知道她在做什么,她在放弃自己的阳炎祭祀的身份啊!她她自己体内净化的光之力,庞大而无比纯净的光之力,凝结成为一个茧,排除体外,等待着下一任的阳炎祭祀出现,再交由他传承,佐西太熟悉了,因为他和雅笛当初就是这样接受传承的,但是——
    那可是上一任祭祀到了晚年的时候才会这样做的,现在,雅笛这样做了,不但会失去所有的力量,还会加速衰老,可能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会衰老而死!这就是代价,她的心已经不再纯洁,她已经被外来的邪恶之物蛊惑,她自然也不配再拥有这种纯净的光之力。
    ......
    外面的原始灵族平民看到了这副光景,纷纷躬身行礼,对着他们信奉着的光之力进行无比虔诚的祈祷,在他们眼里,这次自然是无比高尚的祭祀进行的祈福,整个天空都被光芒填满,比正午还要明亮,原本蔚蓝的天空都染上一层金橘色。
    整整持续了一时的时间,可见雅笛体内蕴含着多么可怕惊人的能量,毕竟那是中渊之土的境界,佐西看着雅笛面色苍白,嘴唇都褪了色,但是眼中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的神色,佐西的心就像是被一根针,一下下扎着一样!
    “给.....把它....交给下一任阳炎祭祀吧....”雅笛无比虚弱,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了,双手努力托着那个椭圆形的,好像是被一层薄薄的淡金色的膜包裹住的茧一样的东西,递给佐西,佐西默默接过,收到了自己的空间戒指里,随后,他看向雅笛,无比虚弱,没有丝毫的能量存在,她这应该和自杀无疑,她剩下的时间,可能不到一年了吧....
    “杀了我吧,我现在....毫无还手之力呢,哈哈,我也....不会还手.....”雅笛浅浅一笑,看着佐西,佐西颤抖着抬起右手,但是就是无法凝聚起虚水之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那么多尊敬你,爱戴你的平民!为什么!——”佐西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大吼起来,随后自己反而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掩面,轻轻哭泣起来......
    ........
    “对不起,佐西哥,我只能说这一句.....”雅笛说完,摇晃着上前,弯腰,淡淡的香气袭来,好像是某种花的味道,雅笛,轻轻拥抱住了佐西,随后,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留下一个吻,柔声道:“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对不起,佐西哥.....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更爱你的.....女孩的.....”
    .........
    噗——
    “啊——雅笛——”佐西猛地抬头,却发现,。雅笛直接用早就准备好了的形似弯月的小刀,刺进了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不要啊——”
    “佐西.....哥.....你怪我爸.....尽管....怪我吧.......我虽然....对不起你...但是,我对我....做过的事情....却不后悔......”
    ......
    “多想和你像以前一样啊.......每天.....做功课,谈论光与水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可惜......”雅笛没有说完,面带微笑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失去了生机.....
    ......
    “雅笛——”
    几乎所有外面的平民,都听到了佐西那疯狂伤心的大喊声,而那一天,太阳似乎都黯淡无光,天气阴沉沉的,仿佛在哀悼这位强大美丽却自甘堕落的,阳炎祭祀,她背弃了光,投入了影的怀抱。
    ..........
    “........”
    所有人听到佐西讲到这,同时,也看到了,佐西的侧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流下了泪痕........
    .......
    “那....那位雅笛祭祀....不是死了吗,为什么.....”震谷纹石问道。
    .......
    “是啊,她是死了,我心中的雅笛,已经彻底死了,之后的她......已经不再是雅笛了.....”佐西叹息道。
    “刺进心脏....也能被.....复活?”兰御风琴问道,随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你说呢.....你当时的胸口直接被贯穿,心脏都没了,现在,不也好好站在这里吗.....这就是....影的神奇之处,它虽然可怕,但是....也不能否认,它近乎无所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