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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意外相遇,挑事

      绿芜鼓掌笑道:“甚好。”
    乔凰宇起身吩咐了车夫几句,不多时,马车便在一家酒楼停了下来。
    绿芜随着乔凰宇下车,见酒楼布置颇为雅致,不免感叹了几句,正要迈步进门,一瞥眼间,忽然瞧见了不远处一个窈窕的身影……
    绿芜细细的看了几眼,忍不住讶异:“咦?”
    乔凰宇停下脚步,顺着她的眼波看去,只见街角的一栋花楼前矗立着一个纤瘦的人,身穿枚红色素衣罗裙,外穿乳白色披风,头上戴着顶大个的珍珠玳瑁,面容秀美,气质不凡,她往那儿一站,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好一个美人儿!
    此时,这个美人蹙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花楼,低声对自己的婢女说了几句话,婢女一阵错愕,不过仍然低着头快步走近了花楼。
    那美人留在原地,仍旧是张望了一会儿,却再也没下一步的动作。
    这人在苏州也算有名气,乔凰宇认得她,不过,绿芜从未来过江南,怎么也会认得她?
    “绿芜姑娘是怎么认得她的?”乔凰宇奇怪。
    绿芜摇摇头:“可能是我认错了。这姑娘长得很像京城的一位小姐……公子,她是谁?”
    “哦,她叫卿眉,是苏州天香楼的头牌。这个卿眉可不简单,琴棋书画都算精通,难得是举止文雅,礼仪气度皆是上品,听说从前是在兖州楼子里的头牌,让天香楼的挖了过来,如今在天香楼就是一棵摇钱树,见面的例银都贵得离谱,更别提别的了。现在苏州城里的富贵人家公子哥都以谁能约到卿眉为荣,也算是我们苏州城里的一个名人了!”乔凰宇笑着解释。
    绿芜点点头,心中却越发的疑惑了。
    她随着乔凰宇进了酒楼,两人就坐的地方恰好能看到那个女子,绿芜看了一会儿,那姑娘的眉眼越发熟悉,自己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那女子站了一会儿,她的婢女抱着一包东西从花楼里出来,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两人又脚步匆匆的走了。
    绿芜再也没心思吃饭,快速的填饱肚子,便催着乔凰宇离开。
    江南的事情一切顺利,京城就没那么容易了。
    绿芜南下,将京城里的楼子全部甩给了绿绮。她这一走,这些楼子就出事了。
    花楼的规矩素来是夜晚开门白天休息,这一天,一夜笙歌过后,天色大亮宾客散尽,绿绮也准备去休息时,忽听大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这样的小打小闹素来都难免,绿绮本来也不在意,怎料门口的喧闹声越来越大,隐约听见桌椅破碎和姑娘们的尖叫声,声音渐渐接近她的方向,也听得清楚了。
    有人闹场?
    自打这些楼子开业,还没人敢闹上门来,明面上的老鸨虽然其貌不扬,绿绮和绿芜也不曾出面,可大家看着她们楼子里的晴空两姐妹,谁都知道那是红尘地的人,红尘地的背后站着谁,又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故而极少有人闹场。
    这可是稀奇了!
    绿绮冷然的起身,吩咐身边的婢女:“玢儿,走,咱们去看看!”
    两人走到楼梯口,居高临下就瞧见一个华服的公子哥满面戾气的指挥着侍卫在楼子里一顿乱砸,嘴巴里时时在嚷嚷:“不知好歹,给我砸!”
    “公子,住手,不能砸!”周围的小丫头们急得不行,可又不敢上前阻拦,一个吓得脸都白了。
    那华服公子当然不听,手下的侍卫得了吩咐,砸得十分起劲。
    很快,大厅里就一片狼藉,原本气派的大厅乌烟瘴气不说,楼外更是围了不少人看热闹。几个龟公大着胆子上前劝阻,那华服公子更是来了脾气,几个侍卫也是蛮横,扭住龟公好一顿打,直打得龟公们呼天抢地,大声喊救命!
    绿绮的眉头紧紧的蹙起,眼波盯着楼下的华服公子,问道:“他是谁?”
    玢儿也看着那华服公子,脸上尽显厌恶之色:“他呀,他是御史朱志刚的儿子朱潜,自封是京城第一潇洒哥,平日里不学好,尽干些吃喝嫖赌的事情,咱们这一条花街的楼子里他是常客。这人是被家里人宠惯了的,眼睛长在天上,谁都不放在眼睛里,见谁都是横眉冷对。京城里的富贵子弟不屑跟他为伍,都懒得搭理他;普通人家又招惹不起,他才敢在京城里横行霸道。”
    说着,朱潜又指挥着人砸了大厅里的一尊白瓷摆件,玢儿顿时心疼得直跺脚:“哎呀,那樽上水田园是王妃送的,价值上万两银子,这混蛋竟砸了!小姐,你快想办法阻止他呀!”
    “他先前是咱们楼子里的常客吗?”绿绮还没了解情况,并不贸然下去。
    玢儿点头:“是啊,小姐常年在后园不了解前厅的情况,自从咱们开业,这朱潜是天天来,每次来了都一掷千金,点名要求见晴空姐姐。可晴空姐姐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姐姐想见谁就见谁,不想见,就是万两银子也不来的。他估计也是忍到了头了!”
    两人说话间,楼下果真传来了朱潜怒气冲冲的话语:“想让我别砸,行啊,让晴空来见我!”
    “哎哟,公子,晴空姑娘真的是不得空!”瑟缩在角落里的老鸨邱妈妈见他总算停手,才颤抖着出来。
    “放屁,不得空?晚上不得空,白天还不得空啊?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是不是?”朱潜不依不饶,一把揪住邱妈妈的衣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我看你是找打!我告诉你,今儿我要是见不到晴空,我就将你这楼给拆了!别以为我不敢,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朱潜是什么人,还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邱妈妈给他拎得双脚离地,脸色青白,战战兢兢的说:“公子,你听我说呀……哎哟,公子!”
    她饱受惊吓,双手一顿乱抓,双眼几乎泛白,旁边人见状也是怕出人命,悄悄拽了拽自家公子的衣袖。朱潜哼了一声,用力将邱妈妈一甩丢在地上,冷笑道:“行,你倒是给我说个所以出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邱妈妈连连咳嗽了几声,终于顺了口气:“朱公子,小的怎么敢欺骗你?晴空姑娘是真的不得空。昨儿晚上齐王府有约,姑娘也是刚刚回来。近来天气可是越发的冷了,晴空又一向身子骨弱,哪里经得住一整夜的寒气,这不,一回来就病倒了。哎哟,朱公子,你可是我们楼里的常客呀,没了你,咱们楼里都少很多热闹呢。小的这不也是怕晴空病中见你,过了病气给你吗?若是朱公子也染病卧床,那岂不是……岂不是……”
    她读书不多,又在朱潜摄人的目光注视下,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好在朱潜人虽蛮狠,读书却不多,邱妈妈的话也说得令人舒坦,怒气稍稍解了些,半信半疑的道:“晴空病了?”
    “是是是,病了,真的病了!”邱妈妈连忙点头。
    朱潜又看了她一眼,忽然拔腿就往楼上去:“既然是病了,那我更该去探探病了。病气?那算什么,老子连阎罗王都不怕,还怕一场风寒?”
    邱妈妈见他如此难缠,忙又上前阻拦,可还没说话,那朱潜已然没耐性听她说了,一把推开了她。
    邱妈妈立足不稳,差点从楼梯口摔了下去,幸好龟公就在身后扶了扶,才不至于摔伤。
    绿绮眉头紧蹙,这朱潜实在是太蛮横了一些,这样的人竟还能在京城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见朱潜不顾邱妈妈阻拦要上楼,绿绮直觉不妥当,正要回避,那朱潜一抬头便瞧见了站立在二楼的绿绮,几乎是同时,朱潜的眼睛都看直了。
    今日绿绮身穿烟绿色襦裙,长发挽起,斜簪一支珊瑚步摇,耳朵上追着百叶银针项链,威风拂过,她熏的百合香气怡人,令人着迷。绿绮五官本就生得精致,悉心打扮之后更见美貌,比之晴空更是多了几分清纯之美。
    朱潜见过诸多绝色,但没有哪个美人眼睛里带着像绿绮一样镇定、坚毅而沉静的光!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被绿绮的美丽惊呆了,早将心心念念的晴空抛到了九霄云外,朱潜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急色,忙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整理了一番衣衫,紧走两步上了楼梯,立在绿绮的跟前,腆着笑脸问紧紧追上来的邱妈妈:“邱妈妈,这位姑娘也是你们楼子里的人吗?”
    邱妈妈脸色大变,看了一眼绿绮,差点被他这句问话吓得背过气去。
    绿绮是谁?旁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
    绿绮可是她们的老板,是王妃身边的红人啊!虽然常年住在后园,同她们一般起居,可也不能改变人家的身份!
    邱妈妈一脸为难,不知如何回答,反而是绿绮神色镇定,不动声色的微微点了点头。
    邱妈妈如蒙大赦,知道老板是要自己应付了,她也算是有了主心骨,忙说:“是。”
    说起来,绿绮是老板,也算是这楼子里的人,倒也并未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