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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

      等到我停下来后,我感觉背后一热,就在我的后方升起了一道金色的屏障,将整个镇子罩在了里面,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半圆,逐渐地收缩着...... “这群老不死的,难得出来一次,平时还真看不见他,啧,”道士在一旁摇头感叹,手里拉着大少爷上下打量,“半夜给我发求救,我还以是什么强大的怪物,不就是小虫子和一堆破骨头吗。看看你,一点我的冷静都没有!”
    大少爷被他来回溜的转圈,“叔父......刚刚神像和邪神已经被努依扎干掉了......”
    “有什么好怕,直接一剑上去,都给他片成片!”
    “好的......叔父。”
    在嫌弃了一会自家子孙之后,道士开始朝着我打起了招呼,“后生是你啊!上次我舅舅的你根骨不错,怎么样,也没有兴趣跟我老头子出家啊?”
    “多谢大师好意,我已有师门,”我拒绝了道士的好意,虽然道士是很强,目前我并没有出家的打算啊。
    “那这是可惜了,”道士脸上呈现出一种十分遗憾的表情,“你要是愿意来我就后继有人了,哎......”
    金光最终将里面的一切都碾成了粉尘。尘归尘,土归土。金光平息后只剩下一片苍茫凹陷的平地。除了我们谁都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再过不久,这里会再长出生机勃勃的野草,会有牛羊来这里放牧,说不定还会有新的城镇。谁也不会记得这里曾经埋葬过多少人的悲哀和不甘,一切无从查起,都结束了。
    也许是这一次我的感触太多了,回h市的路上我感觉到一阵脑子发晕,周围的空气都在暖烘烘的挠着我的脸颊,回城的火车漫长又寂静,将那漫漫的草原甩在了身后,再也瞧不见。我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脑子处在一片混沌之中,不时的回想起那里草原上的一切。
    努依扎,邪神,村民,镇民,尸骨怪物,神像......
    神像!我忽然睁大了眼睛,我想起来那贯穿神像身体的狰狞伤口我在哪里见过了!
    像被巨大锋利的东西直接一分为二,伤口干脆果断。这种伤口我曾经在另一个巨大怪物的身上见过。那个在古墓山洞里被斩杀的怪鱼也是这样的伤口!怪鱼曾经直接被一分为二,伤口贯穿整个鱼身,一击必杀。
    怪鱼是被老板娘斩杀的。
    这边的神像也是老板娘打残的,似乎这些事情里我都能找出老板娘的的踪影。我曾和老板娘交换过黄表纸,后来又在无意识下和她交换了锦衣,凭着这两样东西,我已经死里逃生无数回了。努依扎见到我和我说过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老板娘的踪影,这一切的一切似乎被什么穿在了一起,仔细去寻找却又毫无收获。
    老板娘冰并不能说是一个完全的好人,她给两个人续命的方法是以命换命,这说明她并不是一个纯良的人,她换给我的锦衣和符纸说不定也并不是正道东西,但是无疑是当时处于面对死亡最需要的强大武器。
    只能说她是一个很好的商人。她懂得看懂人心,可以轻松卖出自己的东西给别人,因为这些都能满足买家的需求。我下意识摸了摸身上的锦衣,老板娘的实力绝对深不可测,至少我目前遇见的所有怪物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老爷子曾和我说过,老板娘是一个妖精,但是我想象不出来,一个什么样的妖精能有这么强的实力,那些传说中的神兽早就不复存在了,但是这件锦衣却能中召唤出一只金龙。
    还有我三番四次发现的那个以人为阵的家伙,他的手段恶毒,所有他有涉及术法无一不是用活人,尸体或者是人血,尸油炼制的。他似乎并不将人当做人看,而是可以肆意屠杀的实验品。从古墓里有些年头的尸体到南山上新鲜的尸体,他似乎已经存在了很久,久到足够在历史里到处掺上一脚。
    还有一种可能,这个到处杀人祭阵的祭祀的就是老板娘本人。这是我最不想看见的一种可能。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老板娘,那么我们要这么样才能对付这么深不可测的妖怪?我们甚至连她的目的都搞不清楚。我不清楚现在人类最强的实力,但是对上老板娘绝对不是轻松地事情,到时候就是一场人间浩劫是,生灵涂炭。
    一路胡思乱想地打诨了三天,我终于到达了h市,久违的高楼大厦,久违的房间。
    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我的背包,取出里面的小罐子。我将那两只小蛇带了回来,他们也算是那里剩下的唯一东西了。我用诛邪熟练的撬开罐子口,我以三天没有喂过它们了,不知道他们是吃什么的,我不可能去抓活人给他们吃,最多就只能喂他们吃一点青蛙蛇蜘蛛之类的普通虫子,不知道会不会把这两个活活饿死。
    我用诛邪撬开了罐子,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三天没有吃东西的他们依旧生龙活虎的,见我打开了罐子,稍微活泼的那一条将小脑袋伸出了罐子口,盘在罐身上朝我吐着信子,对着我毫无敌意,一双通红的竖瞳盯着我手上的诛邪。
    那双通红的蛇眼睛从我将他放出来开始就没离开过诛邪,这条炼制出来的蛊虫小蛇似乎对我手里的诛邪有着一种迷之执着。
    我将手里的诛邪朝它的方向递过去,它不出所料的缠上了诛邪的匕首身,朱砂红的身体在日光灯的照亮下十分闪亮,它看起来就像一块透明的玻璃工艺品。蛇身缠到诛邪上,时不时顺着匕首舔上一口,我试探着将诛邪摇了摇,根本摇不下来,它对诛邪的执着超乎我的想象。
    除了现在缠在诛邪上的这一条,罐子里应该还有一天才对。我试着探头去罐子里查看,一道从罐子里蹿出的红影差点要上我的脸。
    是的,差点。现在它正被我掐住了脑袋整个提了起来。从我见到它的时候他就一直躲在罐子里,我看见最多的就是它那双戒备满满的大眼睛,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它的全身,它似乎长得和那一条有点不一样。
    这一条的颜色也是纯正的朱红,不同与上一条红的透明的感觉,这一支似乎夹杂着一点细碎的金色小光芒,颜色看起来华丽又耀目。更让我在意的是这一条是有脚的。
    它的肚子底下长了四只小爪子,要不是我没丢进去过蜥蜴,我会觉得这一条其实是一条混种蜥蜴的。
    我数了数它的小爪子,掰开每一只似乎都是四个爪子的,在我查看它身体的时候,它无数次尝试想攻击我,无一例外被我按住了脑袋。
    “你不会还是个龙吧?”我扯了扯它的尾巴,“也不像啊,你这个小爪子小身体还有这个蛇脑袋,”我伸手上去它的脑袋搓了搓,鳞片顺滑,入手微凉,是蛇没错了。
    它试图咬我摸着它的脑袋的手指,一口没咬中又在寻找着攻击的角度。
    “你不能像你的兄弟一样安静一点吗?”我将最终它和那条盘住诛邪的小蛇放在了一起。它被我放下之后朝着我看了一眼,试图找到机会再给我来一口,我对它比了一个“一刀两断”的动作,它最终屈服于在我之下,认命的卷起了尾巴趴在另一只的旁边,看起来很沮丧,无精打采。
    我观察着它的一举一动,它似乎并不喜欢去靠近诛邪,只是窝在另一条的身边,离得不远不近,既不会打扰到那一条的休眠,但却以一种护卫的姿态守住了它。
    我看着这两条看起来很奇特的神奇小蛇再次回忆了一下我的炼制过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然而一顿回忆下来,我所做的都是按照邪神的步骤一步步来的,唯一不一样的大概就是我放进去的有一只是邪神的本体大白虫?难道是因为这个的原因吗?
    我准备将空出来的罐子处理掉,里面都是碎肉末,经过这么多天的发酵,不仅看起来恶心,闻起来也恶心。我试着去引燃罐子底部放着的雷火符,准备烧掉这个恶心人的东西。
    但是,罐子毫无反应。不论我怎么使唤,里面的雷火符都毫无动静。我只能认命的找了一根棍子拨开里面的碎肉,查看里面的情况。
    ——里面除了碎肉外没有任何东西。
    我原来在罐子底部铺满了雷火符,现在却是一点都找不到了,一张都没有。
    所以说这两只不仅吃掉了我放进去的虫子,连雷火符都都一起吃掉了?我看向它们的目光瞬间变得十分诡异。
    我根本不知道练出来的这是个什么玩意,现在又告诉我它们还能吃符咒,莫非我在这方面打出了历史性的创新?我还能是传说中的蛊术天才?
    言归正传,这两个东西对我来说危险级别又高出一个层次,如果我控制不住他们,那么被第一个干掉的肯定是我。我将包里的蛇符掏了出来,放到了长脚那一条的面前,那条蛇抬头看了一眼我,终于屈尊降贵地将它的蛇身子盘上去,然后,开始磨牙。
    它用身体固定住蛇符,蛇牙在上面来回摩擦,发出一种奇怪的刮磨声。我听的牙齿发酸,它却丝毫不介意磨得很开心。
    我嘬了一口口水,想开点,现在至少不用担心它们吃什么了,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吃的很杂,我似乎要去买一点虫子什么都回来给他们当磨牙小饼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