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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三乐当铺

      容棱替小黎擦了擦嘴角,头也没抬的道:“或许只是路过。”
    “是吗?”容溯声音很小,音色却是较冷:“三哥在镇格门中做事,也向来只凭侥幸?”
    容棱面无表情的注视容溯,视线冷漠。
    容溯只是迎视容棱,眸子很深:“三哥应当知晓,我身上的东西,有多重要,三哥既答应过护我,便该将这些潜在危险,扼杀于摇篮。有些时候,宁杀错,不放过。”
    容溯说完,起身,对小二道了一句,将早膳送到他的房中,人便转身回了二楼。
    直到容溯的身影彻底消失,柳蔚才回头,看了眼隔壁桌的两名女子。
    那两名女子,恰好也正在偷看着柳蔚这桌。
    见柳蔚转过头,瞧来,两名女子急忙的移开视线,埋着头,继续用桌上的早膳。
    柳蔚皱了皱眉,这么看来,这两人,的确有些可疑!
    “你打算怎么做?”既然容溯已经成为他们的包袱,哪怕为了保住兵符,也至少要保障容溯的安全。
    “再定。”
    容棱这语气很是平常。
    柳蔚单手撑着下颚:“再定的意思是……”
    “古庸府府尹,我并不熟。”
    意思就是,在这里闹出事,恐怕也不好收场。
    柳蔚挑了挑眉,看看隔壁桌,又看看容棱,笑了:“是嫌麻烦,还是下不了手?”
    “嗯?”容棱看着柳蔚。
    柳蔚也只是随口一说,见容棱目光灼灼的,就耸耸肩,敷衍过去:“没什么,我们先吃饭,吃了去那三乐当铺瞧瞧。”
    容棱却依旧看着柳蔚,半晌,问道:“若是我真下不了手,你当如何?”
    柳蔚笑:“下不去就下不去,这么好看的姑娘,换了我也下不去手。”
    容棱沉下英俊的五官,一言不发。
    柳蔚嘴角弯着,是志得意满的模样。
    这男人想骗她吃醋,她才不会上这个当。
    况且……
    柳蔚再看向隔壁桌,盯着那一身红衣女子的侧脸。
    不知为何,柳蔚总是觉得,此人的容貌,有些面善,好像在哪里曾见到过。
    另一张桌子上。
    纪茶背脊发麻的僵直坐着,问纪槿:“她是不是在看我?”
    纪槿小心翼翼的埋着头,低声道:“是,不知为何一直在盯着你。”
    “她是不是认出我了?”纪茶的声音有些抖。
    纪槿摇头:“不可能,她又不认识我们。”
    “可我们是亲人,所谓的血脉相连……”
    “姐,你太紧张了。”纪槿握住姐姐的手,轻拍了拍:“镇定一点,她不知道是我们的,按照计划来,没事。”
    纪茶深呼吸一下,然后点点头,看到妹妹在安慰自己,忙硬气起来:“我没紧张,只是还未想好怎么与她说,暂时,我们不宜相认。”
    纪槿好脾气的笑笑,点头:“嗯,姐姐最厉害了。”
    纪茶听出了纪槿这哄小孩的语气,有些不悦,但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用过早膳。
    柳蔚等人朝小二打听了路,便往三乐当铺而去。
    这三乐当铺听说是京都的连锁当铺,在古庸府这家是分店。
    柳蔚看着上头还算崭新的牌匾,又朝里头看看,瞧见许多来来往往的客人,一个个身上穿得非富则贵,看着繁花似锦的。
    要说这当铺一门,客人素来不多。
    毕竟典当东西,便是来客人,也多是手头很紧的,脸上身上,始终该透着一股颓败。
    但这里的客人,却一个个衣着光鲜。
    不像穷困之人不说,还个个都透着股子富贵味道。
    柳蔚倒是没见过这样的当铺,不觉看向容棱。
    容棱道:“三乐当铺,有代客鉴定的行当。”
    代客鉴定,顾名思义,就是代替客人鉴定贵重东西的真伪。
    通常这种代客鉴定,都是玉石铺子的业务,用以吸引顾客,也招揽人气,就算不来买东西,你也可以带着家里的珠宝玉石来鉴定鉴定,不收钱,还附送茶果点心,简直贴心极了!
    但当铺什么时候,也多了这种业务?
    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思,柳蔚等人走进去。
    一进去,就有伙计出来招呼:“几位贵客是当东西呢,还是鉴东西呢?”
    柳蔚顺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道:“当东西。”
    “那您这边来。”伙计态度殷切的将他们迎到大厅屏风的另一边,让他们坐下,又吩咐小丫鬟去给他们倒茶。
    茶果送上来时,就有后生,也就是小学徒过来询问:“客人是要当东西,敢问是当的哪一类?是珠宝玉石,还是名品字画?”
    柳蔚将玉佩拿出来。
    那小学徒双手接过,当着他们的面,便简单的观摩起来,然后道:“您这玉的质地温润,是上好的羊脂玉,只是日头有点久了,若是当的话……您是生当还是死当?”
    “生当。”柳蔚道。
    小学徒点头,端摩一会儿,随即看到了什么,突然“咦”了一声。
    柳蔚就这么看着小学徒。
    那学徒却在此时猛的抬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而后道:“您这玉佩,有瑕疵啊。”
    小学徒说着,便指着玉佩边缘,一个小小的十字划痕。
    柳蔚探头看了一眼,笑着道:“那这划痕是深了,还是浅了?”
    小学徒脸色大变:“深了,也大了,这样的,卖不上价。”
    “有多少,说个数吧。”
    “这个数如何?”小学徒比了个“六”的手势。
    柳蔚比了个“五”的,说:“这个数如何?”
    这次,小学徒的脸色,已经彻底变了。
    小学徒慌忙的咽了口唾沫,反复的看了柳蔚好一会儿,随即,目光又投向她身边的容棱,还有那三个小孩子。
    沉吟一下,小学徒问:“贵客您的玉佩,是自个儿的吗?您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这是您从谁那儿买来的,还是一出生就有的,还是……别的来路。”
    这个别的来路,若是正常人,一定会以为他在暗示这是赃物,但若是真的明白其中深意之人,就知道,这也是试探的一部分。
    小学徒很紧张,手心都在冒汗,他紧盯着柳蔚,心脏跳得很快。
    柳蔚迎视上小学徒的眼睛,微微勾唇:“是天上掉下来的。”
    “轰隆。”心脏猛地一下,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