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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9章 罗蕾莱雅的怀疑

      反应最奇特的当属dr.哈特雷斯和影武者。
    dr.哈特雷斯是御主,影武者是从者,两人都拥有圣杯赋予的特权。在其他人眼中,无非是慎二实力强得不像人类,拥有超越魔术的神秘,在他们眼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那是……宝具?”
    哈特雷斯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缠绕在慎二周围的灵子,那是构成从者身体的最基本要素。
    “确实是宝具,可能比我的‘魔天之车轮(hecaticwheel)’等级更高。”
    影武者的声音不大,显得有些中气不足。即便如此,还是被离得最近的,严防死守地罗蕾莱雅听到了,女王陛下的脸色顿时一变,语气也急促了起来。
    “宝具……确定吗?”
    开口的瞬间,她想到了很多。
    为什么被称为魔术荒漠的远东,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家族会诞生出能不逊色与自己的天才。
    为什么他会持有那么多秘宝,还带着满世界乱跑?要知道即使是历史最悠久的巴瑟梅罗家平时也都是把秘宝锁在家族宝库最深处,有需要时才会取用。
    为什么,他能拿出已经失落的卢恩体系?
    曾经,她认为他的老师,那位不老不死,一直从神代活到现代的影之国女王能够解释这一切。
    但现在,她又发现了新的疑问——斯卡哈女王的弟子这件事本身就很蹊跷。自从神代结束,精灵年代开始,从没听说过那位女王再收过弟子。
    本以为是巴瑟梅罗家没有得到情报,但和慎二是神代英灵降灵一说相比,明显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我是从者,不会看错。”
    影武者的声音依旧很轻,其中的分量却和她的战士之魂一样不可动摇。
    宝具是英灵传说的升华,是从者的一部分,什么人都有可能不认识宝具,唯有从者不会。
    “那个少年也是从者?”
    哈特雷斯看向慎二,眼神中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意味。
    “不,他的身体毫无疑问是人类,虽然有不属于现代的神秘,但确实是人类无疑——到底是怎么……难道是圣杯?虽然不是万能的许愿机,但既然号称圣杯,应该也有实现一定规模愿望的能力吧,为从者赋予第二次生命不是不可能。”
    “错了哦,慎二他不是从者。”
    爱尔奎特突然开口,语气里透着理所当然。
    “哦?为什么这么说?”哈特雷斯问道。
    “不是就是不是,没有为什么。”
    “这样很难让人信服。”
    “我为什么要让其他人信服?我信他不就好了吗?”
    依旧是理所当然的回答,就像自然规律一般,但人类这种生物没有合理的理由就无法接受,哪怕是自然规律也不例外,所以哈特雷斯显然是不信的。
    这是,又有人加入讨论,是韦伯。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愿闻其详。”
    “他的成长履历有详细的记录,从小到大,从日本到英国。”
    “履历这种东西是可以伪造的,这一点巴瑟梅罗最有发言权。”
    罗蕾莱雅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经历可以伪造,那么我的亲身经历呢?我十年前就认识他了,那个时候他才七岁。尽管每年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每次我都能看到他的成长——实力上的,精神上的。他付出了很多,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一点,每个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来,你不会说这也是伪造的吧。”
    “这……”哈特雷斯无言以对。
    “这确实无法伪造。”罗蕾莱雅叹了口气,一股愧疚的情绪涌上心头。
    是,韦伯认识他更早,但自己认识的时间也不晚。而且他这几年一直在帮自己打工,在法政科里待的时间比现代魔术科更多,两人也会定期切磋对练,互有胜负。
    回想起那一场地下工房的相遇,那时候她只是家族的候补继承人,没有继承刻印,他虽然做了伪装,说话和战斗依旧透着不少生涩,远没有现在成熟。
    这五年,自己成长了很多,他又何尝不是?
    作为和他一同成长的同伴,自己应该最清楚这点,然而,然而,自己却在怀疑他。
    英灵,或者是英雄,必然是已经经过了种种磨难,心、技、体都达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这样的存在或许在得到二次生命后还有成长的空间,却不可能再度重现从零开始,从无到有的过程。
    而慎二,和所有的少年少女一样,有这样的渐变过程,这是比任何理论,怀疑都有力的证据。
    看上去傻傻的真祖暂且不提,他身边的其他女孩子又会怎么想呢?会像自己一样怀疑他吗?
    这么一想,罗蕾莱雅的内心突然变得恐慌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另一边,哈特雷斯接受了韦伯的说法,不过他又发现了新的问题。
    “人类是如何拥有宝具这种专属于从者的神秘呢?哪怕用令咒下令,这也是不可能实现的吧。”
    “master可以试一试。”影武者面无表情道。
    “还是算了,不能为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浪费一划令咒。如果用了的话,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很危险了而且,我总觉得这个少年的身上还隐藏着其他的秘密,说不定能够震惊整个魔术协会哦?”
    最后一句,哈特雷斯有意无意地提高了声音,让列车上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与声音一通散播出的还有名为贪婪的种子。
    “哎呀呀,会是什么呢?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惊喜呢?真是期待啊。”
    如同恶魔般蛊惑人心的红发男人依旧保持着柔和的微笑,目光投注在钢铁森林的最高处,由椽桩所搭建的高台上。
    那里,光着上半身的少年,左手按住右肩,右手前伸,五指张开,嘴里念念有词。
    “iamtheboneofmynail.(身为桩所天成)”
    “steelismybody,andfireismyblood.(血若钢铁,心似琉璃。)”
    “ihavecreatedoverathousandblades.(制桩已达千余。)”
    “unknowntodeath.norknowntolife.(不知其死,不明其生。)”
    “havewithstoodpaintoimpalemanyenemies.(曾承受痛苦串刺诸多敌人。)”
    “yet,thosehandswillneverholdanything.(手中却空无一物。)”
    “soasipray,unlimitednailworks.(故如我所愿,无限桩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