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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情敌结婚的日子_分节阅读_132

      第68章
    “嗯?”沈度不依不饶, “南南?”
    叶南期的脸红着, 和他对视半晌, 突然福至心灵。
    “谁大谁是老公对吧?”他微笑着, 轻佻地摸摸沈度的脸, “弟弟,叫声老公来听听。”
    沈度挑挑眉,搂着他的腰一反身, 把他按在办公桌上,倾身挑起他的下颔, 低笑道:“要叫老公也行。宝贝儿, 我可以在这上面脱你的衣服吗?”
    叶南期凛然不惧,仰着头看他:“你想干什么?”
    沈度肃然道:“处理文件。”
    说着,他拿起桌上放着的钢笔, 煞有其事地在叶南期额头上一点, 悠悠道:“处理文件, 要一点一点细细地看, 慢慢分析……”
    钢笔顺着向下, 扯开他的领子。
    “检查是否有错误漏洞……”
    冰冷的钢笔贴上温热的皮肉, 叶南期打了个颤, 沈度直视着他, 眸光沉沉:“……最后才能签名盖章。”
    叶南期眨了眨眼:“我腰还酸着,屁股也疼。”
    沈度一秒从禽兽切换成人, 揉揉他的腰, 想了想没去乱揉屁股, 把人从桌上捞起来,在他耳畔亲了下:“老公,今天就放过你了。”
    头一次被叫老公,叶南期感觉还挺新奇,回味了好几遍,追着沈度想再听几声好的,沈度却不干了。他重新戴上帽子口罩,心情不错,和沈度一起下楼。
    沈度下班本来就晚,现在天色已经黑了,其他员工也已经走了,大楼里空荡荡的。
    沈度牵住叶南期的手,进了电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侧头问:“南南,你为什么喜欢拍戏?”
    叶南期闻言一怔。
    他没有和沈度谈起过自己的喜恶爱好,一切都是沈度不动声色地观察分析。
    那是独属沈度的体贴温柔,只是什么都由他来猜,太过恃宠而骄,沈度也会累。
    他该和沈度好好谈谈才对,这场恋爱并非沈度的独自追赶,感情是两个人的事。
    思考了许久,叶南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喜欢演戏,是因为能摆脱现实沉重的桎梏,暂且成为另一个人。
    谁都好,只要能忘记一些事,他都乐意投入。
    这样说出来,沈度未免心疼担忧。于是他换了个说辞,避重就轻道:“因为……可以体验一下别人的人生,很有趣。”
    沈度听完,却没吭声,盯了他一会儿,才转开视线。
    叶南期感觉到沈度似乎看透他了,迟疑一下,想告诉沈度,他现在已经没那么厌恶现实了,沈度忽然伸手在他耳侧抚了抚。
    “你喜欢就好。”沈度牵着他步出电梯,玩笑似的,悠悠叹息,“我还想,假如只是想赚钱,等事情结束,不如我这儿工作。”
    叶南期哭笑不得:“我什么都不会,来公司做什么?当你的随行秘书?”
    沈度道:“当我的易碎贵重物品,摆在办公室里,随时看着才能放心。”
    “成天看着我,腻歪不死你。”叶南期笑着说话,神情却很认真,“薛向榆说得挺有道理的,喜欢是有期限的,成天待在一块会儿只会加剧化学反应,让喜欢流失得更快。”
    他不是不相信沈度的感情,相反,沈度对他的喜欢与爱意清晰而热烈,直白明显。但世上的一切都有终点,沈度虽然比许多人成熟,但到底还年轻,以后或许会喜欢他一辈子,或许过不了几年就会腻味。
    这并不是悲惨的爱情观,只是叶南期多年摸滚打爬悟出的道理。
    可惜沈度是他心底的光,就算哪天沈度真的对他没感觉了,他也不会放过沈度。
    气氛凝滞片刻,沈度没有急着反驳,慢慢想了会儿,只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走着瞧吧。”
    刚到家,沈度接到个电话,叶南期不打扰他,下车到院子里溜达,顺便联系李恒然。
    听完薛向榆和叶南期的对话录音,李恒然对这个犯罪集团已经有了清晰的认识,许多疑点也拨开云雾,和叶南期商量了会儿,疲惫地叹气:“沈总帮了大忙,替我谢谢他。”
    叶南期低声道:“是我该谢谢您和他。”
    A市繁华如水,鱼龙混杂,经常发生各种各样的案子,刑侦大队本来就很忙。
    此前暗中追查,李恒然还得兼顾其他案子,现在摆到明面上,又要防备可能是敌人的同僚,比谁都累。
    最近天天抽烟提神,嗓子都要坏了。
    结束通话后,叶南期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神游天外。沈度觅过来,坐到他身边,道:“和李队谈完了?”
    叶南期回过神,点点头,眸色微黯:“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到。”
    “不是这样的。”沈度的神色淡淡,否决了他的话,声音平静,“你做得到,但是你会受伤,所以我不允许你去。南南,你让我太放不下心了,这场博弈不能来近身战。我有私心,不想你被擦到碰到一根毫毛。你可以说我控制欲强,说我变态,但是我想让你包容一下,让我保护你就好。”
    叶南期望着他不语。
    沈度不躲不闪,依旧直视着他:“有个好消息。当初谭弈的案子疑点颇多,草草结案,档案也很简单。我托人去查了一遍当初的具体经过,还有所有经手此事的人。”
    “怎么样?”叶南期的心微微提起。
    谭弈被刺了十几刀,死在暗巷里。
    那双用来作画和摄影的手被割得鲜血淋漓,几乎被砍下来,死状颇为凄惨。
    九年前D市还没做到大街小巷都安装监控器,恰巧附近唯一一个监控器也坏掉了——也可能是事后被人故意弄坏的。
    早晨清洁工路过,发现尸体时,不远处趴着个醉醺醺的小混混,身上染着血,手里拿着刀。
    小混混和朋友鬼混完,醉得东倒西歪地出来撒欢,把一条命都给撒没了。
    当初经手此事的人大多已经退休,挨个查过去,有的人已经忘了个中细节。本以为查不到什么了,山穷水尽之时,竟然从当初经手那个案子的一个退休警察那儿,拿到了一段监控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