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微薄布料传来的触感，让高天祎不由得蹙眉。
    他手心的温度不算很热，但是石如水身上的温度可以说是非常冰冷了，冷的不像是一具生命体。
    他目光促狭一眯，抬起另一只手，一把撕开石如水右肩的衣料，直到看到那瓷白肌肤上有他的烙印，他的心才猛地跳动了一下。
    是他的石如水。
    紧接着，高天祎弓身再一次加深了那两排，永远不会消失的标记。
    直到，熟悉的血香味，取悦了他的味蕾。
    再一次被高天祎弄疼，石如水失焦的眸子终于聚拢起一点儿星光，慢慢回过神来，惊恐也随即从那乌黑的眸子深处浮现出来，再努力也无法掩盖。
    他怕这个人，怕了整整五年。
    还好，他努力没让自己一直颤抖下去。
    当空气都染上鲜香的味道，高天祎才从石如水肩头抬起头，用比石如水脸还大的手掌握住石如水整个纤细修长的前颈，两指掐在他腮帮左右，抬高他低垂的小脸，半眯的眸子阴鸷的望着他，声音森冷：“石如水，你特么的还挺敢的！”
    说走走，说来来，是嘲弄他的权威吗！
    “……”当呼吸不得，石如水只能颤下睫毛，张大眼睛失神的望着冷笑的高天祎。
    对了，他要，听之，任之。
    只是，他无法控制不因哭泣而溢出的生理泪，颤颤巍巍的从眼角滚落出去。
    “……”高天祎眼底不经意间滑过一丝疼惜，石如水妩媚的狐狸眼犹如天生对付他的武器，他喜欢看那里面散发出的如小鹿般的怯懦，着了魔的爱它在他动作下裹着水光的失魂妖娆，却又总是抵不住那目光中散发出的哀求。
    他曾经就因为这双会说话的漂亮眸子，在欲求不满中，放过这个人无数次。
    而今天，高天祎残忍的盖住了这双盈满泪光的眼睛，不去看。
    狠心的感受石如水因迫切需要呼吸，而传来的震颤。
    可是，目光之下，还有那微微喘息着的、美丽的像是清晨沾着露水的玫瑰花瓣的薄唇……
    高天祎终于忍不住俯身，火热的唇贴上石如水毫无温度的薄唇。
    第67章
    俯身时, 高天祎脑海里还在盘算着十八种非人的刑罚，俯身后, 高天祎脑子里一片炸白，再也无法做多余的思考。
    还是他熟悉的温软丝滑，还是他最爱的独特迷人的幽香, 他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他知道，世间没有比石如水更软更美的唇，而这双唇只属于他……
    不！
    高天祎眯起眼睛, 三年，石如水的身边有谁, 他一无所知！
    高天祎从不浅吻他, 石如水知道, 高天祎强悍霸道惯了，石如水也知道。
    跟了高天祎，最初的几次之后, 石小猫从来不等主人发力, 就主动迎接了他。
    很宠物。
    而这一次, 高天祎也不例外，碾压厮磨, 直到血腥味染蕴石如水的味蕾, 直到感受到掌心之下，石如水的眼睛因为彻底断了呼吸而流泪满面, 才放开石如水。
    放下遮盖小猎物的大手, 看着楚楚可怜的小人儿, 高天祎大发慈悲的放开了石如水的脖子，看着他猛烈的咳嗽两声后，深呼一口气，立马又挑起他的下巴，修长幽深的眸子高深莫测的看着他。
    仿佛要把石如水这三年经历的所有看个透彻。
    看着红着小脸大口大口吸气的石如水，看他细腻的肌肤、看他精致的眉目、看即便扭曲红肿也好看到令人发指的唇，高天祎的目光却越发狰狞：他当年为何而逃？可是为了某个人而逃？
    可是话到嘴边，他害怕问出来的会是让他失控杀了他，可笑，他也会有怕的时候！
    高天祎俯身，呼吸打在石如水唇间，目光森冷：“逃了这么久，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石如水因憋气而带着血丝的眸子闪了下，他做了高天祎枕边人五年，深知高天祎的脾气，只要高天祎肯开口，那求他救小影就一定有希望。
    即便没有，他死也要让它有！
    高天祎见石如水不说话，用拇指尖顶顶他的下巴，不知何时毫无隔阂握住石如水腰的手也同时发了狠，很是警告意味：“嗯？”
    “呼……高总……”石如水猛地咬了下舌头，努力让头脑发胀的自己越发清醒：“我今天是来求你，救救我儿子。”
    “你说……”高天祎一听，刚放下的大掌又如钳子一样掐住石如水的下巴，脸色扭曲到骇人：“什么！”
    “我……”石如水嘴角颤了颤，闭上眼睛：“我、我领养了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孩子今天被人绑.架了。”
    高天祎冷笑，掌力一个向前，使石如水整个背部压在桌面，却又是仅距两三厘米的悬空状态：“说清楚！”
    高天祎的声音从地狱深处发出来似的，阴沉的很，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掐死面前这个人。
    没错，从上往下，高天祎的身躯看上去比纤细的苏沐宽厚两倍不住，如今，在他掌心颤抖的石如水就如同一只蝼蚁。
    卑微、脆弱。
    “我……”石如水眼中的泪水猛然激涌而出，他握住高天祎的手臂绷紧脊骨支撑悬浮的身体，一副赴死的模样：“我、我和一个双儿做了对食，有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因为近日惹了道上的人，把我们的儿子绑架了，求你……呜……”
    “！！！”妈的！他可真敢！
    “呜……”石如水在高天祎已经用力的铮铮大掌下挣扎了一下，最后用眼神哀求的看了高天祎一眼，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发出呜咽声：“孩子叫苏影，一小时前翠竹公园……”
    石如水嗓子再也发不出声音，他认命的、缓缓的闭上双眼。
    高天祎敢杀他，但是不会杀他，石如水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