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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白月光的垂爱_分节阅读_47

      片刻后,白砚看见自己的手果然覆上了裴挚乌黑的发顶,还揉了揉,接着,他听见自己说:“乖。”
    算了就这样吧,鼓励裴挚别胡乱插手这事总是对的。
    裴挚这顿饭吃得格外香,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不轻举妄动?废话,跟他哥有关的事儿他当然不能轻举妄动。他必须得看准风向再打烂那些人的脸啊是不是?
    可涉及到舆论,打脸就是个技术活儿。
    裴挚的技术顾问郝总这样说:“你确定这是白砚的意思?炒男男CP连绯闻都算不上,白砚自己不下场,咱们正儿八经地造势说他俩没事,那跟傻子没区别。谁也没认真说他俩是GAY啊。”
    此时,裴挚已经从奶狗模式切换成獒犬,“贺玉轩那杂碎现在在哪?”
    郝总说:“还想揍他?这招行不通,他公司现在给他请了五个保镖,专防你。”
    裴挚说:“谁要揍他了?你能不能替我找门路买他的黑料,要一下能把人撕垮的。不用考虑成本。”
    郝总声音很无奈:“行行行,小少爷,你等着,我去办。”
    裴挚声音猝然转冷,“你叫我什么?”
    郝总话锋一转,“裴挚,裴挚,裴少爷。”
    裴挚果断挂掉电话,不甚爽快地叹了口气。人生是多么的凄凉寂寞,幸亏还有他哥把他当成奶狗。
    奶狗饲养者白砚维持了两天的平静。平静的意思就是对于白鹤CP热潮,不听,不看,尽量按平常节奏过日子。
    裴挚这次算是见识了炒CP是怎么回事,他以前是被眼界限制了想象力,
    他用小号加了个CP群。进群先被拉着一通洗脑,若干个关于他哥跟贺玉轩亲密关系的洗脑包,就连裴挚看完都差点以为他哥跟贺玉轩已经缘定三生。
    他火冒三丈,这火头就真是没处去了,人家一群年纪不大的姑娘被营销牵着走,他能咋地?
    于是深夜上楼,裴少爷缠着没让他哥回房,翻出手机问白砚:“这些负责洗脑的真是粉丝?不是营销方的奸细?”
    白砚说:“我不清楚。你别看那些东西。”
    裴挚拧起了眉,眼光烦躁地在走廊扫了一圈又落在白砚身上,“我心里躁得慌,哥你到房里陪我一会儿。”
    次日就是电影首映,白砚没多想,在裴少爷房间门口停住了脚。
    白砚挺久没进裴挚房间瞧了,进屋开灯,新世界大门打开。
    应该说,这新世界还挺熟悉。
    裴挚床头一溜相框,全是影帝爸爸的生活照。
    就连凸窗窗台上也摆着大幅的白影帝照片,白砚都想不通裴少爷是什么时候拿出去扩的。
    对,枕头边上还有本时尚杂志,正好翻开到白砚硬照的那一面。
    单身男人的床头画片,谁都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白砚忍不住嫌弃地瞥了裴挚一眼。
    而裴挚一点局促都没有,几步过去,把书合上,稳稳摆到床头,浑不在意地说:“我这个年纪,弄这个不是挺正常?”
    这简直等于对白砚说:“我天天都想干你,不怕被你知道。”
    的确正常,这事儿要是换个人做或许挺猥琐,可眼前的裴少爷穿着浅蓝牛仔外套,内搭白T恤,气质清爽、健康阳光。足以给人这样的感觉:在枕头旁边放点收藏品,就是一个健康大男孩理所应该的私人生活。
    行,反正他俩双人健康生活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白砚也没心思计较。只是,他挺久没特意陪过谁,此时落脚在裴挚的房间,一时不知道该干嘛。
    当然,裴少爷也从来不需要别人烧脑找活动,片刻后,从柜子里头拽出一吉他,对着白砚拍了拍,“来一段?”
    白砚挺久没弹吉他了,接过来,一时连手指都不知道往哪放。裴挚这是从哪来的突发奇想?
    他环顾四周,打算找个能坐下的地方,裴挚拽住他的胳膊,“来这儿。”
    裴挚把他带到窗边就地盘腿坐下了。
    白砚:“……”这又是从哪来的突发奇想?
    这样想着,他到底还是跟着小混蛋一起坐在地上。
    两个人面对着面,白砚转轴拨弦,三两下找到手感,抬眼看裴挚:“想听什么?”
    “D大调卡农。”裴挚打开手机给他搜出了曲谱。
    白砚:“……”
    真是挺久没碰的东西,现在弹起来连指法都生疏,但白砚还是挺认真地随着曲谱演奏,这是他喜欢的曲子,听起来有种安静绵长的幸福感。
    自打第一个音符被拨响,裴挚眼睛就黏在他哥身上转不开了。白砚眉眼低垂时,眼帘弧度非常优美,长长睫毛在眼下投下缠绵的影子,看起来是难得的多情和温柔。
    应该是被曲子悠扬的旋律感染,白砚手指在弦上徐徐翻飞,在某个瞬间也抬起眼皮跟他对视,眼神充满愉悦。
    裴挚又想摇尾巴了,这是他的白月光……
    他的白月光在清白月光下对他弹吉他。
    他哥这样岂止会发光,简直,浑身都在散发一种能吸引他的迷人馨香。
    曲终。
    裴挚胳膊撑着地略微起身,缓缓坐到白砚身边,把头拱到白砚的颈窝深深地嗅。
    他的逻辑太简单了,喜欢就靠近,追着不放,一直不放。
    许久前的曲子找回了点当初明媚年岁的感觉,白砚心情难得柔和。见裴挚一直贴着他脖子蹭,也没多少别扭,“别闹。”
    裴挚还在拱,就像只贴着他撒欢的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