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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病大学_分节阅读_54

      戚言、罗庚、周一律当机立断,也是爬树!
    然而爬树也是一门技能,有人的技能树上点亮了这个,有人的一片灰暗。
    所幸大家早有准备,先上树的宋斐放下绳子薅上来实在攀爬不能的周一律,林娣蕾也是送绳子下去连扯带拉才辅助乔司奇爬上来。
    于是当周一律用刺刀解决掉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企图爬树并目测有一定成功性的丧尸后,局面才稍稍稳定下来。
    六个逃命的人,三棵救命的树,八个树下无能为力游荡的丧尸。
    害怕当然是害怕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但此刻有一种更深层的害怕席卷了所有小伙伴。
    谁都不知该如何开口,阴霾的云层底下,一切都寂静得可怕。
    终于,乔司奇开了口:“你们别这样……”
    宋斐的嗓子眼一下子就酸了。
    那头的周一律也已经变了调:“你他妈不会躲啊,你傻啊,他咬你就让他咬!”
    乔司奇也很委屈:“那是我让他咬的吗,他抱住就啃啊。哎呀不要计较这些啦,反正也没咬着肉。”
    宋斐:“……”
    周一律:“……”
    罗庚:“啊?”
    一树杈之隔的林娣蕾伸胳膊过来捏了捏他的腿,心中了然:“保暖绒裤,超级加厚款。”
    乔司奇惊讶地瞪大眼睛:“厉害啊,你再摸摸,里面还有秋裤呢,也是加厚的!”
    周一律:“给我个理由,敢说天冷弄死你。”
    乔司奇:“放心,我能那么矫情吗,这才几度,三九天我光腿都不怕。”
    宋斐:“所以?”
    乔司奇:“我最大的问题就是腿太细了,麻杆似的,不多套几层在里面,穿裤子型不好看,也显得太娘。真的,不信等咱们找到安稳避难所的,我把秋裤绒裤都脱了再穿外裤你们自己看……”
    周一律:“谁都别拦着我今天跟他拼了——”
    第26章 六人夜奔
    一生不羁爱秋裤的乔司奇,让所有小伙伴的心脏都坐了一次跳楼机。相比之下,人参果似的挂在树上,好像也没那么凄惨了。
    戚言看向乔司奇:“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大家商定快递点如有意外,先行爬树再做后续打算。但快递点究竟有什么不妥,只有跑在最前面的乔司奇看见了。
    “没门。”Johns同学不假思索开了口。
    戚言猝不及防,被噎了实实在在,脸色有些不好看。
    宋斐有点别扭,虽然他喜欢看戚言吃瘪,但不是这么个吃法:“乔司奇你吓傻啦,咱们五个是跟你上树的,你现在不说原因是个几个意思?”
    乔司奇愣了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叫一个囧:“我不是说没门儿!是没门,没门,快递点只剩下门框没有门了!出生入死这么多天你们能不能有点默契!”
    宋斐:“……”
    戚言:“……”
    周一律对男同志的情感世界毫无研究,只从朴素客观的路人角度出发:“人家俩挺默契的。”
    乔司奇不想跟他说话,并向树下滴了一颗单身狗的眼泪。
    小伙伴们攀爬的三棵大树距离钢板房还有段距离,从这里确实能看见钢板房的大门处好像开着,隐约可见里面堆着纸箱子的架子,但却没办法判断究竟是没关好门还是根本没有门。
    “钢板房本来就不结实,别说成群结队的丧尸了,就咱们随便一个普通同学都把门撞开。”周一律从专业角度解释了眼下的情况。
    “现在咱们怎么办?”罗庚皱眉,“Plan C?”
    没有门,就意味着安全毫无保障,快递点肯定是不能落脚了,所谓PlanC,就是转战图书馆。他们现在的食物还能顶两天,故首要任务是找个遮风避雨能保暖过夜的地儿,否则不饿死也要冻死。
    宿舍、超市、食堂、快递点都属于生活区,位于校园最里面,也就是北面,而图书馆,则是距离生活区最近的教学区建筑。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如果宋斐他们学校是一张中国地图,那么学校正门就是海南岛,生活区则相当于疆蒙黑吉辽,图书馆大概在陕西,运动场、体育馆等都在甘肃青海西藏四川,各院系楼如建筑院的鲁班楼物理院的格物楼等不规则分布在中东部各省,像致远楼那样的公共教学楼则整齐排列在广西广东云南。
    “Plan C是肯定的,但不是现在。”宋斐抬头看了一眼阴霾的云层,“再等等吧,天就快黑了。”
    “OK。”罗庚明白了宋斐的意思。
    图书馆再近,对于此刻的他们来讲,也是远的,不抬头就能看见的快递点,还可以一鼓作气去狂奔拼一拼。想去图书馆,只能借助天时地利,尽量暗度陈仓,就像从宿舍逃到超市那样,否则广阔大道上引来丧尸围攻,他们根本无处可逃。
    虽然雾霾不能时时有,但天黑可以起到一样的作用,如果此刻的阴霾能持续到夜幕降临,那一个没有月光星辰的夜,再美不过了。
    几个小伙伴也一点就透,包括没有经历但也听他们讲过的林娣蕾。
    此时是下午三点五十,目测距离天暗,至少还有一个小时,想彻底天黑,没准等的时间还要更久。
    光秃秃树杈上戳着的六个祖国花朵,在呼啸的北风中,艰难熬着。
    小伙伴们尽量把衣服领子竖起来裹紧,手缩到袖子里,用胳膊搂着树杈。饶是如此,热量仍源源不断流失。
    乔司奇吸了吸鼻涕:“我不知道你们现在什么感觉哈,反正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块破抹布,还是湿哒哒挂出来然后被吹得彻底冻硬了的那种。”
    林娣蕾无语:“知足吧,我给你挡了多少风,要不咱俩换换?”
    俩人的树杈算是挨着,但林娣蕾实实在在更接近风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