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颖眼中的温和褪去，本性毕露，他冷锐地看着李轩辕：“你要问的就是这个？”
    “侯颖我……”
    “我可以回答你。如果早知道那把刀上带着丧尸病毒，我还是会这么做。我不后悔，甚至庆幸要痛苦地活下去的那个人不是我自己。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侯颖凝视他，“轩辕，被我爱上，你是不是也很痛苦？”
    李轩辕摇了摇头，半晌才开口道：“侯颖，我能为你做什么？”
    “……什么？”
    侯颖当时没有会意。
    李轩辕认真看向他，“如果得到我，你会不会少一点遗憾？”
    侯颖愣住了，他迟疑道：“轩辕，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你……要以身相报？”
    59.二吻二垒
    第五十九章
    以身相报。
    看李轩辕点头，侯颖笑了两声，接着眉头就皱起来。他盯住李轩辕，“你要给我不会拒绝，也不想拒绝。但是轩辕，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轩辕：“不为什么。你想要，我能给，就这样。……我不想你离开的时候太难过。”
    侯颖站起来，他走到李轩辕岔开的双腿见站在他面前用手心捧着他的脸道：“轩辕，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不等李轩辕猜测，他自问自答道：“我也说不好，但是你说的话总能让我心跳加快，就像现在。”他把李轩辕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强劲有力的心跳跃动着，仿佛随时会跳出胸口。李轩辕仰头看他，眼神充满疑惑。
    “为什么是我？”
    侯颖笑起来，“刚开始确实是因为你长得太美，让我看一眼就忘不了。不过，后来……感情的事情谁说的清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办法不注视着你。”
    他也很困扰。
    侯颖放开他，退后坐回床上，沮丧地抱住头，闷声道：“轩辕你出去吧，你给我机会说出这些话我已经很感激了。其他的，算了吧。”
    在李轩辕提出来的时候他确实心动，甚至想不管不顾地占有他，哪怕自己死了，他也得是他的人。
    但说到底，逞一时之快遗留给李轩辕的将会是无休止的悔恨和伤害，他舍不得。
    侯颖苦笑，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情圣，这种伪善的情绪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呢？他自我怀疑，难道爱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真的可以超过自己？李轩辕对他而言已经如此重要了吗？但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啪嗒一声，金属落在地面的声音响起。
    侯颖霍地抬头，错愕。
    李轩辕脱了裤子，感受他的视线，动作没有任何停顿抬起手臂把上衣脱下，他浑身肌肉紧绷着，故作平静地看侯颖：“你要吗？”
    不要就不是男人！
    侯颖没察觉到自己的双眼霎时间被黑红色的血丝爬满，他一把抱住李轩辕亲他的脖子亲他的肩膀，粗鲁抚摸着他的身体。
    “轩辕。”
    他抱紧李轩辕，将自己嘴唇贴在李轩辕单薄却异常柔软的嘴唇上。侯颖在事发后第一次情绪失控了，他的鼻子急促地收缩，眼里涌上湿热的液体几乎夺眶而出。但他忍住了，只是贴着李轩辕的嘴唇，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如此近的距离，李轩辕清楚地看见侯颖双眼中黑红色的血丝渐渐消散，有一些不甘心地在他眼白里反复衍生，但又被镇压退散，就好像侯颖现在的情绪。
    他在拼命克制自己。
    李轩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他分明很清楚这是侯颖感染病毒后丧尸化的表现，但这一刻他的心防陡然破碎，他双手捧起侯颖的脸，主动亲吻他。
    侯颖双目一颤，在李轩辕的舌头抵在唇缝时他睁大眼睛，硬生生扭开头，李轩辕把他的头掰回来，还要吻他的嘴，侯颖偏了偏头让他火热的问落在了侧脸上。
    “轩辕，别这样。”
    李轩辕分明感受他克制得浑身绷紧在轻微地战栗，他清楚地感受到侯颖想要对自己为所欲为的迫切和热烈，但是他仍在忍耐。丧尸唾液同样携带病毒，他怕自己的唾液已经病变，拒绝李轩辕的深入，哪怕他忍得很辛苦。
    “侯颖，你爱我。”
    李轩辕亲吻他的侧脸，肯定地说。
    侯颖笑出了眼泪，顺着他的脊背安抚他痛苦的情绪，故作轻松道：“你现在才知道啊，轩辕，你信我吗，以后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像我这样爱你……因为我已经尽了全力，对你，毫无保留。”
    “我知道。”
    李轩辕颓然地放下手，他站直身体，平视着比他还要高两厘米的侯颖，像他之前那样把自己当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轻声重复着：“我知道。”
    李轩辕抚过他的胸口，动手解开他的皮带，动作急切不得章法。
    侯颖没有阻止他，只是迎着他的视线，费劲心思平复自己涌起的情动，他没能从李轩辕眼里看到自己再一次被黑红血丝污染着又反复被驱散的眼睛，他在那里看到了他期待已久的松动，他明白自己已经叩进了李轩辕的心门。可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
    李轩辕一手按在他的胯。下，身体诚实地告知李轩辕他对他的渴求，侯颖竭力保持的平静在一点点崩溃。
    他覆在李轩辕解释的后臀上，后者眼神微微一变，如同侯颖的预料，他的得寸进尺让李轩辕迫切地推开了他，但是下一瞬发生的事情却让侯颖几乎疯了！
    ——李轩辕一把把他推到卧铺上，跨在他的腰上，扶住他，就要往侯颖在梦里都不敢侵犯的地方入侵。
    侯颖嘶吼一声。
    他感觉到自己抵达了那里，他双目彻底被黑丝污染，瞳孔缩紧，几乎反射一样向上挺腰，李轩辕痛得闷哼一声，这个声音如当头棒喝，侯颖手足无措地退开，粗喘着道：“老子要疯了！”他按住李轩辕，紧张地往那个地方看去，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确认那里红了些许却没有破皮也没有流血，他这才找回自己的呼吸，心跳破百地喘着气骂道：“你他m现在就在要我的命！”
    李轩辕回头看了他一眼，怔住。
    侯颖的眼睛变化了。左眼黑丝布满眼白，丧尸病毒在那里涌动，但他的右眼毫无异常，就好像他此时整个人被理智和感情撕扯分裂成了两个人的状态一样。
    李轩辕抿了抿嘴唇，他的呼吸也变重了起来。伸手拉过自己踢在下面的裤子，他从里面拿出一盒东西递给侯颖，背对着他抬高腰，“我可以。”
    “操！”
    是盒安！全！套！
    “谁tm的还收集了这个！tmd！”
    侯颖抖着手给自己套了一层隔离，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李轩辕后面看。李轩辕听见他撕包装的动静，但听见湿润的滑动声，也没见侯颖对自己怎么样，不由疑惑地回头看他。侯颖满脸诡异的陶醉，他一手给自己纾解，一手试探地摸了摸李轩辕。
    李轩辕皱了皱眉，他反身抓住侯颖，跨在他身上道：“我说了，我可以。”
    侯颖仰头亲他的脸，亲他的脖子，满足道：“已经足够了，我很高兴。”
    李轩辕说一不二，打开他的手就要继续自己没做完的事，侯颖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愉悦地笑着：“那你用嘴，好不好？”
    他亲吻男人敏感的喉结。
    李轩辕被他摸出火来，想了想，就下了卧铺。侯颖早就浑身着火了，看他跪在自己面前，当即站起来捧住他的脸。李轩辕盯着穿着套子的那东西看了眼，凑了上去……
    ……裤子还缠在脚踝，侯颖脚踩地坐回卧铺上靠着，浑身都是时候的愉悦。
    他拉李轩辕过来，也想用嘴让他舒服，李轩辕却是捧住他的脸，盯着他看，惊疑不定道：“你的眼睛……”
    侯颖缠着他，没听清他说什么，被他退开还抓紧他的手要挽留，“轩辕，我也……”
    李轩辕又看了一眼他的眼睛，那里确实什么黑色血丝也没剩下了，他又低头看了看侯颖手上的肩膀，可怕的青黑斑点也消失不见。他心里有一个疯狂的猜测，赶紧捞起裤子，急声对侯颖道：“把裤子穿好！”
    “轩辕。”
    侯颖不依不挠地从身后抱住他，伸手就要往李轩辕同样很精神的地方摸。李轩辕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别废话，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