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总是怀疑我出轨[穿书]_分节阅读_5
邢阳一愣。
小孩儿伏在他耳边,开口道:“……你认错人了。”
邢阳手一抖险些把人扔下去,慌忙稳住后只觉得心如鼓擂。
卧!槽!
刚才那只是戚观水?!
小孩儿呼出一口气,热气扫在他耳际,邢阳心思复杂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刚才戚观水见势不妙脚底抹油溜了,他怀中的这个估计是一直在最欢楼中。也亏了青岚识人不清,竟然没有辨认出来。
第3章 终南紫府
邢阳僵硬的走出了勾栏街,转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小孩儿面无表情的把手从他脖子上移开,想了想又伸回去,揉捏了一下邢阳脖子上酸痛的几个点,乖巧得很。
邢阳没忍心把他放下来,问道:“戚观澜?”
小孩儿点头:“嗯。”
邢阳:“……知道有人跟你长得很像么?”
小孩儿面无表情,语气平稳冷淡,但是却莫名其妙的透出了一点委屈:“我知道。他冒充我……做一些不讨喜的事情。”
他拉着邢阳的手按在他的后背上,那里凹凸不平,全都是疤痕。小孩儿垂着眼睛,轻声道:“她们从来不听我解释。”
邢阳顿时火冒三丈,这才多大就知道栽赃陷害了?以后还能不能好了?顿时咬牙切齿道:“你别害怕,等我找到他先动手揍一顿。你也记住,做人要光明磊落,撒谎是不好的行为。”
他想了想又觉得这么说可能会让两个小孩儿有什么隔阂,犹豫一下,才轻声劝道:“他是你弟弟,叫戚观水。这几年他一直……在街上乞讨,没有人管教才做下了很多错事儿,以后会好起来的……”
戚观澜点头应了下来。邢阳道:“算了算了,不提这事儿了。我,嗯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你知道终南紫府在哪里么?我带你——”他一刹,猛地想起来自己刚刚扯的慌:“我带你去找你父亲。他就在终南紫府闭关。他很厉害的,御剑飞行、移形换位,统统都会,人、人也好!笑起来眼睛是一弯月牙,天天开心没个难过的时候……”
他结结巴巴,努力编造着。
他认识的人中就邢星一个人是真的没心没肺,说来说去嘴里的形象就照着邢星来了。戚观澜还小,这几年下来养成了个阴沉的性子,树立榜样就该树立邢星那种阳光开朗臭不要……的形象。
戚观澜听着他喋喋不休说了一通‘父亲’的好,温顺的按压着他脖子上的穴道,半响后道:“我想跟着你。”
邢阳一愣:“什么?”
戚观澜两只手伏在他的肩膀上,抬眼看着他:“我想跟着你。”
街上人声嘈杂,布衣荆钗行走在商贩中间,正午的菜蔫了一点,带着一点零星露水;负剑的修士阔气交谈,背后剑芒偶尔铮鸣作响,也都像是凡人一样混迹市井。
邢阳没有走出多远,勾栏街就在身后二十米,小孩儿两只手扣的死紧,他睁着圆润的眼睛看着他,恐惧着被抛弃。
“不是不让你跟着我。”邢阳跟他平视:“你想不想要自由的生活?我送你去终南紫府,你会遇到更好的人,你可以学御剑、在天上飞,你也会变得很强大,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
他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情。
这里真的是《神墟》。
他如今踏足的世界中,他们没有大多数主角的呼风唤雨、幸运加持,能够预知的未来只有痛不欲生的灾难。翻身开杀戒、复仇金手指,统统都在邢星偶尔的闲谈中,连被写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谁会知道这个世界会不会走到邢星最新一更那里就戛然而止?
邢阳抱紧了怀中的小孩儿。他其实也很迷茫,十几分钟前他还在家中跟他弟讨论今天的午饭,这会儿就在被迫面对着未知的世界跟未知的人。
可是又不能丢下不管。邢星造出来的孽,他有责任承担一部分。
小孩儿伸出小手摸摸他的脸:“你也不要我了么?”
邢阳一愣,摇摇头:“没有不要你。怎么会不要你呢?我跟你一起去。”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们先去找你弟弟好不好?”
小孩儿嗯了一声,趴回了他的肩膀。邢阳心态好得很,刚才那几分不自在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他乐观的想反正来也来了,万一有修仙的天赋呢?将来回去也能给邢星看几眼。
“吃饭了么?”邢阳抬头看看太阳:“现在是中午吧?哥哥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这里有什么?蜜饯点心小孩子都喜欢吃,再加几道大菜好不好?”他抱着小孩儿往外走了几步,想要找个酒肆吃点东西,忽然听到身后喧哗一阵,勾栏街冲出个旧衣姑娘来——
“救我!公子救我!”
她衣衫凌乱,眉眼清秀,眼中泪珠盈盈一点,推开几个临近街口的雅客,直奔邢阳这边,踉踉跄跄的扑了上来。
戚观澜抓紧了他的袖子。
隐约中寒芒一闪,那姑娘露出纤细小臂,手腕处赫然绑着一把利匕,手起袖遮,阴影中直奔邢阳咽喉!
邢阳下意识往后一撤,抬脚踢中了那姑娘的大腿,他动作也不慢,只是怀中抱着个孩子,一脚下去顿时失了平衡,摇摇晃晃后退几步险些摔倒,这时候他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双修长如玉的白皙手掌,轻轻扶住了他的腰。
“公子小心。”清亮的声音响起,邢阳眼角余光匆匆,只隐约见到两个少年的身影,再抬头就对上了那姑娘怨毒的一眼,她抬手对着他小腹就是一掌!
嗡——
旁里蓦然伸出一把通体乌黑的剑,黑衣少年眼神凛冽,一剑就将那姑娘的手臂捅了个对穿!他动作干脆,顿也没顿,顺着插进胳膊中的走势一挑,剑锋就直接顺着胳膊的纹理一路捅穿了胸口。
那姑娘痛的满地打滚,嘴中叫出了几个含糊的词语,不消一刻便化成了一只尖嘴猴腮的黄毛狐狸,长着毛的肚皮上血迹斑斑,躺在一堆衣物上,一动也不动了。
邢阳:“……”
想通是一回事儿,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儿——邢阳觉得自己二十多年来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收到了极大的冲击。
黑衣少年干脆的收了剑。
刚刚扶了邢阳一把的是个白衣少年,眉眼清秀,仪容不俗,身负长剑,腰间悬着缀了红穗子的笛子,笑道:“公子受惊了。”
邢阳赶忙道:“多谢多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忽然就窜出个姑娘来……”他一停,心想莫不是最欢楼反悔想下黑手?
旁边有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敲着他的破碗插嘴道:“是藏春阁里的头牌点春姑娘,小模样长得可倒是俊俏,谁知道真是只狐狸。”
不是最欢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