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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受改造计划[系统]_分节阅读_64

      第63章 再次重逢
    前世岑裕是因为受尽了冷眼之后才选择逃离那个城市,来到完全陌生的B省,而现在他确实很单纯的因为一个人而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任性。唯一不变的,恐怕就是在班里的人缘了,一直没好过,前世是因为被排挤了三年,对于周围的同学有一种莫名的恐慌,而现在则是完全不在乎,懒得费尽心思去维持一份他并不需要的友谊,就这么独来独往的倒成了的岑裕独树一帜的标志。
    就连班里的女生都在岑裕长久以来表里如一的冷淡中逐渐退却,也再也不会占用时间,将不懂的问题去找他人询问,只有那些真正对他没什么意思的人才会觉得方便,依旧拿着本厚厚的练习册不耻下问,对于后者,一般悟性都比较高,岑裕答得也极为轻松,只要说上两个人,对方自己就能想明白。
    除了,某个意外。
    “岑裕,你帮我看看这道题怎么解。”戴着副圆形小眼睛,留着时下最流行的西瓜头,透过厚重的镜片下那乌黑浑圆的大眼睛中满是不解,一只手挠着头,似乎被这道题困扰已久,便习惯性地来求助于岑裕。
    对于林棋这样的行为,岑裕早已见怪不怪,他略微看了眼题目,发现只是一道很普通的物理题,他手上的笔都没停过继续抄单词,头也不抬地开口回道,“用浮力公式。”
    “啊?”林棋听得云里雾里,还是完全没有头绪。
    岑裕放下笔,将练习册拿过来放在桌面上,用铅笔在上面写道,“F浮=ρ液V排g”
    得到确切公式的林棋左右瞅了好几眼题目,还是不明白,“可是,体积不知道啊。”
    “你用质量和密度算啊。”岑裕耐心解答道。
    林棋一拍手,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
    岑裕微微笑着,低下头继续开始做他的英语作业,林棋抱回自己的练习册,眼中是对岑裕满满的敬佩,他的声音发自肺腑,“真是太感谢你了,岑裕。”
    “没什么。”岑裕并不在意道。
    其实,岑裕越是这样,林棋对他的感激之情就越发浓重,别人总是嫌他蠢,而只有岑裕在自己每次都来烦他的时候还能不耐其烦地同他解答。这么一对比之下,岑裕这样的品质是有多么难得,尤其是对林棋这样天生少根筋的人来说。
    这,或许就是岑裕和白薄最大的不同,就算表面再怎么改变,但内在的东西却是依然存在的,比如像乐于助人这种从小到大被灌输的良好品质就深种于岑裕的内心深处。
    “岑裕,最近我爸新给我买了个游戏机,你要不要到我家去玩?”林棋同正常男孩子一样,一旦对方成为了自己的朋友,有什么好玩都要第一时间分享,这款游戏机他眼馋了许久,还是昨天刚买的,他都没有玩上几次,他要给,就给岑裕最好的。
    “不用了。”岑裕对游戏不是很感兴趣,于是果断拒绝道。
    “这样。”林棋的语气有些失望,像是那拿着自己最满意的骨头去讨好别人却发现对方根本不喜欢骨头那般的淡淡失落感,甚至还带着几分惆怅。
    “啊,放音乐了,今天要升旗,我们走吧。”熟悉的音乐传入每个人耳中,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烦躁的表情,这么久都没动静,还以为今天能不下去升旗呢,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随着人流,他们来到操场,操场上乌压压的一片,远远望去满是人头,好不容易等到人都到齐了,漫长而无聊的校长讲话又要开始,岑裕闲着没事就喜欢骚扰白薄,在脑海中呼叫他,[白薄白薄,你醒了吗?]
    记得有一次,岑裕在刚起床的时候就兴致勃勃地同白薄说早上好,没得到回应后他的还傻乎乎地一直追问,最后把白薄弄得差点发飙,任谁在睡得正香的时候强行被连续不断的声音吵醒恐怕心情都不会好。现在岑裕学乖了,至少等到第二节 下课才敢叫白薄,要不然,就要承受白薄很可能会爆发的怒火,然后一整天都不爱搭理他,能让岑裕无聊到疯。
    [嗯。]白薄高冷地应道。
    [早上好啊。]岑裕双眼微弯,心情愉悦同他说道。
    白薄看着这已经快要移到头顶的太阳无话可说,便选择性忽视岑裕这略显弱智的对话。
    校长拿着一份漫长的演讲稿站在主席台上,试了试麦克风才用那喉咙中仿佛含了口痰沙哑的声音说道,“在升国旗之前,我要讲一件事。最近,我们学校发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我们学校的学生,一个男孩子公然带着一群人欺负一个女孩子,要不是过路的老师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作为校长,我很痛心,在我们学校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我认为,来学校咱们应该先学做人,然后再谈学习,做人都做不好,就算学习成绩再好有什么用?对于这种现象,既然发现了,那咱们就决不能放过,现在,就让那位一时误入歧途的同学上来台上谈谈他为什么在当初会选择做出那样的事。”
    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主席台下,那儿正好有一味穿校服的男生,身形瘦长,最惹眼的还是他头上那两挫黄毛,像只误入黑猫群中的黄色小土狗,一眼就能认出。盯着众人好奇而又忐忑的目光,那人不紧不慢地走上主席台,背部挺得很直,一点都看不出内疚或是觉得上台有什么丢人的。
    直到他转过身来,一直消极待机的白薄浑身一震,就如同在沙漠中干渴已久的旅行者突然发现了一片绿洲,欣喜、激动、震撼的情绪一时间在他脑海中迸发,让他几乎控制双手的颤抖。沈肖行,终于出现了。
    现在的沈肖行不过是个叛逆少年,毛都还没长齐就急着去染头顶上的那两根毛,五官从小就能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眉清目秀,还看得出几分稚气,与后世那副花心风流游刃有余的模样完全不搭边,也是,他现在还未开启他的花花旅程。
    沈肖行从口袋中掏出了被他叠的乱七八糟的演讲稿,皱着眉头开始不情不愿地念了起来,“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更对不起悉心栽培我的学校和老师们。当时,我只是一时糊涂,并没有想对那个女生怎么样,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而已,若是对她造成了心灵上的伤害,我愿意在这里道歉,真是对不起,请你……我呸,什么玩意。”
    念到后面,沈肖行终于抵制不住内心的反胃,索性将别人写好的演讲稿揉成一团塞兜里,然后双手往裤兜里一插,开始拽了吧唧地将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说实话,我就是去堵她的,但老子还真没想对她做什么,就她那副姿色,倒贴我都不稀罕,我只是去警告她,少接近杨奇,那是我看上的人。”
    此话一出,瞬间轰动全场,下面议论纷纷,头一次看到敢这么和校长对着干的,厉害。而且,人脉稍微广一点的人便会知道,他口中所说的杨奇,是个男孩子,还是他们的学生会副主席,一向是老师口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家人眼里别人家的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和沈肖行扯上关系的人,可沈肖行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他内心的想法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而且还是如此劲爆的话题,让他们不得不兴奋紧张加好奇,都在向周围人打探,这沈肖行到底是什么来头,胆子这么大。
    有一个对沈肖行的背景稍有了解的男生得意洋洋地吹嘘着,“这你就不懂了,沈肖行他爸可是咱们学校的大股东,你说他什么来头。”
    “厉害啊。”
    沈肖行这番公然出柜的话语让在场的校领导脸色尤为难看,尤其是他的班主任望向他的眼神恨不得能把他生吞活剥了,好让他彻底回炉重造不要给他整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好了,同学们都安静一下,今天的升旗仪式到此结束,各班有序带回。”副校长出声把控局面,先把在下面吃瓜的全校学生给清走,再来商讨沈肖行的具体解决方案。
    闹出了这么大轰动的沈肖行仍是那副死不悔改的模样,扫过那群硬压抑着震怒的校领导们脸上露出十分不屑的神情,他从来就没有怕过谁,被抓来作检讨他认了,但他有权选择把事情的真相说个明白,要死,也不能死的窝囊。
    而白薄一直沉浸在后悔当中,他怎么就忘了沈肖行在高一的时候还闹出过这茬,为防万一,他主动试探道,[你觉得沈肖行如何?]
    [沈肖行?谁啊?]听到这个名字,岑裕显得很陌生。
    [就是前面在主席台作检讨的那个。”]到现在岑裕和沈肖行还不认识,白薄便简单地向他介绍道。
    [哦,那个啊。]岑裕恍然大悟,然后反问道,“怎么,你喜欢那样的?”
    [……]面对岑裕的脑回路,白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不是我,是你。
    第64章 阳光成长计划
    今早的升旗仪式结束的匆忙,但仍压抑不了同学们心中的好奇和揣测,在如此枯燥无趣的高中生活中竟发生了这样一件大事,可不得轰动全校吗,听说,最后沈肖行被临时中断会议的沈父带走了,现在三天都没来上课,也不知道最后的结局究竟如何。
    但故事的另一个主人公进来的日子可不好过,杨奇,外表出众、成绩又好,长居年段前十,这样的他一向能收获许多女生的芳心,可最近,他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就是那种明明很好奇但又不敢问,欲言又止且一直盯着你看。这下让杨奇对沈肖行更是恨得牙痒痒,要是在学校看见了必定狠狠揍他一顿,那个傻逼脑子坏掉喜欢他,关他屁事,为什么沈肖行可以在家舒舒服服的,他却必须来承受大家非议的目光。
    这下,别说在一块,杨奇连不把他当仇人都难,不过,这些和岑裕又有什么关系呢。
    岑裕完美阐释了什么叫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当然,他读并不是书,而是将所有的精力投入于每天的系统空间中,最终,原本五个小时的训练时间,硬是被他缩短成了三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就跑到白薄跟前死赖着不走,有一次实在累了便倒头就睡,但手中还死死拽着白薄的衣角,生怕他离开。硬是被岑裕抓着衣服被迫坐在床边的白薄压根动弹不得,除非,他也躺下去和岑裕一块睡一觉,这样的姿势才能舒服点,要不然,他就得一直弯着腰,单手撑在床边,才保持两人不会有太近的距离。
    可这样白薄就将岑裕的睡颜看得一清二楚,睫毛微微颤动着,双唇无意识地张开,呼吸变得急促,估计是还沉浸与之前的训练空间当中,突然,岑裕一个出拳,朝着什么都没有的半空中打来,白薄为了躲避,俯下身子,原本撑着的手也顺势松开,这下,他和岑裕的距离被更加拉近。白薄整个人压在了岑裕身上,感受着身下那副温热年轻的身躯,他的脸都埋进了岑裕躺着的枕头里,柔软蓬松的枕头有着淡淡的清香,白薄一只手撑在床边而另一只手则越过岑裕形成了这么一个包围的姿势,他慢慢地撑起身子,脸也从枕头当中脱离,鼻尖喷洒的呼吸就在岑裕耳边,而岑裕仍旧睡得很死,不过被他这么一压倒是安分了不少,只是安静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