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集团的规矩中有一条，多做少说，尤其不能议论领导，而他们现在好像两条都犯了。
    “怎么都一副做贼心虚的眼子？”夜婉莹奇怪的看着几人，绣眉紧蹙：“刚刚你们在议论什么，还提到董事长。”
    就在夜婉莹问他们时，送杨昶离开后回来的韩森刚刚转角就看见了这一幕。
    “坏了。”韩森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千回百转思索应对夜婉莹的办法。
    夜婉莹可不像那些部长秘书一样好对付，刚刚从医院里回来的她十分清楚夜老爷子绝对不会出现在医院里。
    所以，她很快就会逼问到自己的头上的！
    “怎么办怎么办。”韩森吓得腿软，好后悔没有和杨昶一起离开。
    夜总怎么如此偏心，把杨烨单独带走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孤孤零零一个人不说，还要让他和大小姐周旋。
    “韩森？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就在韩森欲哭无泪想辞职回家养老的时候，夜婉莹听见后面的动静回头看去。
    “大小姐，你……你回来了。”无可奈何，韩森只能硬着头皮走过来，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杨昶心里暗暗为自己祈祷，老天保佑他这一次在大小姐的手里平安度过以后，他一定回去烧香拜佛，吃斋念佛一个月。
    “大小姐，要是没有什么事都话那我们先下去办董事长吩咐的事了。”几个部长和秘书看见救星韩森出现，赶紧撒开步子走人。
    “等等。”越听越不对劲的夜婉莹叫住他们：“你们刚刚说的是谁？”
    不知道夜婉莹话里意思的部长和秘书相互对视一眼后，都哭丧着脸说：“对不起大小姐，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再议论董事长了。”
    “知道错了还不赶紧下去！”旁边的韩森为了避免事情越演越烈，打蛇随棍上的把几人赶走。
    得到大赫，几个部长秘书慌不择路的赶紧离开，他们毫不怀疑，在不离开估计会被大小姐的眼神杀死。
    “那个……大小姐，他们竟然敢在后面乱嚼舌根，我去教训教训他们，嘿嘿嘿。”说着，韩森夹着尾巴想赶紧溜走。
    奈何天不遂人愿，夜婉莹大步跨前拦住他，双手抱胸，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到底怎么回事，说不清楚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吧。”
    “别呀大小姐。”韩森可怜兮兮的看着夜婉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为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都说女人的心最软吗？大小姐能不能看在他左右为难的份上饶过他？这年头做奸细都不容易啊。
    “跟我来办公室。”霸气的丢下话，夜婉莹踩着高跟鞋往总裁办公室里走去。
    迫于淫威，韩森很没有骨气的跟着夜婉莹后面，蚂蚁一样的移动着脚步。
    但愿他待会儿能死得好看一些。
    刚推开门，夜婉莹紧蹙的眉头皱得更甚，尤其是当她走到靠椅的那里。
    “杨昶是不是来过。”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他永远都能记得，和其他男人不同，古朴的香味中带着特制的雪茄烟草味。
    大小姐这是什么鼻子，上辈子她是哮天犬吗？怎么就凭味道认出了杨昶。韩森心里仅有的一点小确幸都被打碎了。
    “杨昶他……他现在忙得很，哪里有时间来过。”韩森咧嘴一笑打着马虎眼。
    轻轻的抚摸着椅子，纵然冰冷，但夜婉莹仿佛还能感受到专属于杨昶的温度。
    是他，绝对没有错。
    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夜婉莹坐下，好整以待的看着韩森，略带威胁的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他来干什么，和董事长有什么关系。”
    韩森暗暗撇撇嘴，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管他把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夜婉莹，自己都要脱一层皮。
    “大小姐，我……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要喝茶还是要喝咖啡，我给你去倒。”韩森依旧做着最后的努力，大脑里快速的思索着两全其美的办法。
    心理学一级的夜婉莹能看不出来韩森闪躲的眼神吗？盯着他没有耐心的说：“森特助，你跟了奕臣这么久，我们也很熟悉，对于我的脾气我想你很明白，既不能忍受别人欺骗我，也不喜欢把话重复第三遍。”
    幸好今天站在夜婉莹面前的是韩森，如果换做是别人敢三番两次的这么对她说话办事，估计不等进办公室，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被炒鱿鱼了。
    韩森也知道夜婉莹的确留了情面，最后苦于无奈只能耷拉着脑袋说：“刚刚‘董事长’来公司安排工作了。”
    “董事长？”夜婉莹更加不明白，危险的眯着眼睛威胁韩森：“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要是让我知道你有一丁点儿隐瞒，哼哼……你懂的。”
    夜婉莹觉得自己已经把所有人和事都掌握在手中，为什么现在她觉得很多事情都脱离了她的手掌心，莫名其妙的发生。
    “并不是真的董事长，而是……而是杨昶扮演的‘董事长’。在你接到电话赶去医院的时候……”
    很快，韩森就把事情的大概告诉了夜婉莹，但只是说了该说的部分，差不多的都没有告诉她。
    有些事现在夜总那里还没有进展，现在告诉大小姐也无济于事，反而有可能打草惊蛇，前功尽弃。
    只是可怜了夜总，明明在后面为寰宇集团默默的付出了那么多，大小姐和董事长还误会他。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夜总他总是把自己推出来挡大小姐的愤怒，多次都差点被大小姐凌厉的眼神杀死！
    “你说，杨昶假扮我爸来公司里，并且给各个部门的部长和秘书安排工作？”夜婉莹瞠目结舌的看着韩森，对他说的话感到难以置信。
    韩森忙不可失的点头：“对对对，我对天发誓，刚刚我说的话绝对没有半句假话。”
    只是偶尔有一两句罢了，韩森心里暗暗补充。
    “他这是什么意思？可怜我吗？”夜婉莹很是生气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