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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她可能是谁

      入夜的深宅之中。
    严霄垂手、恭敬的立于书房之内,在他的对面,正端坐着一个人。
    他头束金冠,而且是有五珠镶嵌的金冠,一看就是个身份尊贵之人。
    而此人正是当今南秦帝国被誉为正义之王的尊硕王—言长空,他可是这南秦唯一的一位异姓王,而他头上这五珠金冠,是先皇特别封赏的,而他手中那十万言家军,可以说是忠皇的一支铁军。
    眉宇间那一股正气无法遮掩,星目炯炯,剑眉微皱的看着他,颚下那整齐的胡须因他嘴角的微动而轻颤着。
    “如你所见,确是洛白之徒?”他轻声问之。
    “是,手法与洛先生相似,而此人性情比较单纯,不像是谎言……”严霄马上回答。
    老人轻捋了下胡须:“洛白离京是有些时日,怎么会就不见了呢?可有查到护送他出城那些人的下落?”
    “没有,一路查寻,并无发现,如凭空消失……”严霄闭了闭眼。
    “莫急,想这老匹夫自有脱身之法,就算身陷囹圄也有自保之力,反是这个丫头……你想她会是谁?”老人微抬眼的看向他,眼中有了些兴致之意。
    严霄微愣后摇头:“清源城所报之意,此女于两年前,被洛白从江边所救,后就一直抚养在身侧,随其验尸习医,虽然一直师徒相称,但赫然像是亲女般。”
    “这些都是表面,此女定是不简单,而清源城的江水,与曲江是一脉,当年出事地点,与这清源城相距足有五百里之多,真是吗?”老人说到后来,声音低了不少,类似自语。
    “父王,孩儿认为不可能。”严霄皱道。
    “嗯?为何?”老人再轻扬起嘴角看过来。
    严霄想了想道:“正如父王所说,两地相隔五百余里,而且险滩很多,有些地方水流更是湍急,她不会真的如此命大吧,而且当时船已被烧毁,后发现的尸体都是多处伤痕,她怎么会毫发无损?”
    “你别忘了洛白,他不仅仅是个仵作,他的医术堪比太医院的首座,可以称之为神医之例,只是他一向对于活人都不看好,认为死人比活人好相处,也是伤心而至,再说了,他原本可是施夫人的表兄,只是知道的人很少罢了……”尊硕王微摇了摇头。
    “您的意思是说,当时她也是身上有伤的,只不过洛先生的医术高超,所以……”严霄语带疑惑的道。
    “不然呢?你上次那一身的伤是何人所医,就算她并未得到他的真传,可就这皮毛,也已经叹为观止了……”老王爷得意的一笑。
    严霄却还是摇头:“可我觉得她并不知道京中之事,要说真的是施太保的遗孤,当年她也是十四左右,不会一点事不记得吧……可她的反应也有点太懵了,难道是装的?”
    老王爷站起身来,微笑的走到他的面前:“孩子,有些事最好不要先下定论,天命自有定数,如果她是,那施家不该绝,如果不是,唉……施太保也无处申冤了……”
    “父王莫伤悲,施太保一家惨案,孩儿一定会彻查到底,还施家一个公道,而且当年孩儿也答应过施棋,必会帮他查清,定不会失言。”严霄轻声劝慰着。
    老王爷回头看了他一眼,再轻叹道:“施棋这孩子也苦哇,一个书香门弟之子,却成了一个边境的守官,当年你施叔叔的心思我也是明白,不想让他再涉朝政,只要能为百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即可,这施家,也只有他一个了……”
    “父王,棋兄为人豁达,从小喜武不好文,施叔叔也是投其所好罢了,而且施家不还有一位嫁到东魏的施大小姐吗?”严霄扶着老王爷一路走出书房。
    前面的小厮提着灯,两人就在这若大的王府之中缓步而行。
    “说的也是,当年这两个孩子回来奔丧,那股子心酸,至今都无法忘怀,施琴是个特别有才气的丫头,为人又稳重,当年东魏的那位荣王可是跪着求了你施叔叔三天,才被应允嫁女的……”老王爷再长叹气。
    只要一提起往事,他的心就发酸。
    他入朝为官三十几年,为南秦东征西讨之余,除了得到先皇和当今圣上的信任外,在朝堂之中能说几句真心话的人却不多,而已故的太保施明恩却是他唯数不多的知己之一,洛白是他的知交好友,原本是他帐下的军医,后是他府中的府医,再到后来成了大理寺的仵作。
    可现在呢,知己已失,好友失踪,他不由的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的一片黑暗,闭眼长叹:“看来,又要有风雨了……”
    **
    与此同时,在京中另一所气派又威严的宅院当中的书房之内,斜倚在软靠之塌上一身红色丝绸宽服,不整齐的随意搭在身上,乌黑如墨的长发披在脑后,如女子般秀气的柳叶眉下,一双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之下,双唇薄而殷红,甚是诱人。
    而这位正是当今三皇子景王殿下云皓骏,正醉眼微醺的看着面前的锦服之人。
    他一脸轻蔑的轻哼一声:“你是说……言谨之那小子派萧离从清源城里带回来一个女人?”
    “回殿下,确是如此,而且此女是尊硕小王爷亲自请旨特封的五品大理寺仵作,听说此人是洛白的徒弟。”那锦袍人恭敬的回答。
    景王的眼中寒光一闪,眉头顿皱:“洛白?此人的下落还是没有查到吗?”
    锦袍人立即垂首:“回殿下,属下已经派出几路人马,在他失踪之地进行了查找,却一点线索都没有,另外,尊硕王府的人也在找。”
    “他们当然得找,人是他们护送出城的,现在人丢了,能不找吗?会是什么人呢,目的又是什么,如果也是为了找洛白的麻烦,还真的省去了本王的事,如果不是……”景王的眼睛再次阴阴的眯了眯。
    “殿下,不如我们也找找江湖的势力,或许有用。”锦袍人小心抬眼的询问。
    “去办吧,洛白是知道当年事情原由的人,让他闭嘴也是应该的,再有三个月,父王的寿诞就到了,莫要让他跳出来扰了事,还有尊硕王府的那个混世小王爷,笑面虎一个,多给他找些事做,不是喜欢破案子吗……”景王慵懒的依在软靠之上,斜扬着嘴角,把玩着右手上的那个墨绿色的扳指,眼中却是一片鄙夷。
    锦袍人也阴阴的一笑:“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就在他退到门口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听到景王再次开口:“那个女子叫什么?”
    “叫施画,清源城来的,年方十七。”锦袍人再道。
    “游戈,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景王的声音突然变的悠远了起来,听起来特别的温柔。
    可却让这个锦袍的游戈身上一颤,往往这样,就是景王发怒的时候,也是他动了杀机的时候。
    他立即跪在地上,将头抵在地面:“属下知错!”
    “知错?你错在哪呀?哼!蠢货!”景王坐直了身体的瞄着他。
    “属下……知……不知……”游戈吓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景王长长的呼了口气:“她姓施,而这个施姓却不是很长常见的,别忘了,施明恩,也姓施,相传,施太保一家遇害,却独独没有找到施家四小姐的尸体,可明白?”
    “属下明白!”游戈大声回答。
    这次他是真的明白了,景王是怀疑这个大理寺新来的女仵作,就是已故太保施明恩的遗孤,那么,这个人就不能再留着。
    “你一向是个心细之人,此事一旦得到证实,也要小心行事,尊硕小王爷,可不是个废物。”景王再次靠了回去,手支在头上,闭着眼慵懒的道。
    “属下必会小心,定不会再有纰露……”游戈提起的心,这才缓缓的放了下来。
    景王轻笑了一声对其挥了下手,他才起身退了出去。
    当书房的门关上之后,景王才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举起手,招了招,从内室里走出一个瘦弱的黑衣人。
    “游戈虽然心细,可有些事也会力不从心,你还是亲自去一趟清源城,相比之下,本王还是最信你的……”景王突然扭头对那黑衣人邪魅的一笑。
    那样子别提有多媚了,不怪世间相传,景王云皓骏是一个妖娆的王爷,天下间的女子都无法与之相比,一见景王误终身绝不是个虚言。
    黑衣人身上顿时一僵,但也随即反应过来的轻点了下头,清脆的女子声音开口:“属下听令。”
    “薇儿,莫要如此淡漠,本王相信你的实力,事成之后,本王必会好好的疼你。”景王再是挑眉一笑。
    黑衣女子头都不敢抬起,可那脸上应是一片通红,就连此时,她的露在黑巾外的额头处,都是红色。
    看她逃跑式的离开,景王得意的笑了起来,对他来说,天下间的女子,没有他驾驭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