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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他在保护你

      回到府里,施琴第一个冲了出来,拉着她一顿瞧。
    急急的询问着:“没伤到吧……”
    “伤,什么?”施画不解。
    “你胆太大了,怎么跑去了太子府要人,也不与我们说一声,最少,让你哥带几个人一起去呀……单枪匹马的……”施琴责备着她。
    “我没单枪匹马,言谨初跟着呢……”施画嘟了下嘴。
    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心里也是暖暖的。
    沈煜骁站在后边无奈的摇了摇头,直接招手,让言谨初过去,两人先进了前厅。
    “姐,真的没事,我也是吃准了他不敢把我怎么样,所以才会闯上门去的,再说,还有言谨初这个小王爷在呢,他也是个要脸的人,只是想拉拢师兄为己所用罢了,方法不得当。”施画伸手直接搂上她的肩,笑道。
    “拉拢?就因为慕少主会医术?有用?”施琴不由皱眉。
    对于这位太子殿下,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怎么感觉与先前的那个在府里求教的不像是同一个人了呢……
    施画点了点头:“您也是知道的,师兄的医术很高超,而且太子与慕家的一位长辈以前还有联系,只是,这个人,心术不正,私下里研制毒药,被家法处置了,现在人都死了,他只是想以此为要挟,逼师兄就范罢了。”
    “他怎么会变的如此,以前他还是个很有上进心的人……”施琴不明白的摇了摇头。
    施画轻叹了口气后,又笑了:“大姐,这与他现在的身份和面临的局面是有关系的,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原本他是父亲的门生,那时他来府中走动的时候也不少,可为什么,突然有一天,他就不怎么上门了呢,我……好像隐约的记得,在我们出事的半年左右的时间里,他几乎一次都没来过府中。”
    施琴摇了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那时,我已经嫁到魏国了……”
    “嗯,那时二哥哥也去了嘉关城,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而此事,父亲是一定知晓的,对了……逸王不也是父亲的门生吗?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施画眨了眨眼。
    “就算知道什么,他也得说才行,你们相处了这么久,可见他提过此事?先吃饭吧……”沈煜骁站在厅前叫着她们。
    第二天,沈煜骁以自己的名义,宴请了云皓逸和云皓骏前来府中作客。
    三人在下棋、口茗时,沈煜骁问出了施画昨日提出来的那个问题。
    云皓逸眼睛转动着想了想道:“说来也有些怪,当年太子还是大皇子时,在外面的人面表现的很是乖巧,很多人都说他王者风范,礼贤下士,能听取别人的意见和建议……”
    “在外人面前?这么说,私下里,他并非如此?”沈煜骁微翘起了嘴角。
    云皓逸与云皓骏互看一眼后,都轻点头的笑了起来。
    “正常,在魏国,这样的人也见的不少了,为了标榜这种外观的假像,当事人可是累得够呛。”沈煜骁嘲讽的一笑:“只是不知道,原来这南秦的太子,也有此嗜好……”
    云皓逸拿起茶杯在鼻下闻了闻道:“他身为嫡长子,自然优越的条件比我们这些皇子都大,而且还得到了父皇亲求的施太保为恩师,虽然我也得幸的也拜了他为师,却怎么都比不上他的。”
    “哦……那他这种谦虚的态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变化的?是当了太子之后吗?”沈煜骁问。
    “在那之前吧,就是父皇想册立太子之时,本王还记得,当年施太保有一时突然出了一个题目,权倾朝野的感受,说实话,这题一出,着实吓到本王了。”云皓逸笑出声来。
    “这题目,是有些越制了,可想当时,他能出得此题,也是受命而为之。”沈煜骁明白的点头。
    “是呀……当时看到此题时,我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向来都是不被看重的皇子,这无疑就是一把悬在头上铡刀,回答的是否好,全凭阅卷的那一天的看法。”云皓逸轻摇着头。
    “你没答?”云皓骏看着他问。
    “答了……”云皓逸惨然一笑。
    “看来,并不好。”沈煜骁道。
    “也不怕荣王和皇兄笑话,从小到大,我就是个谨小慎微的人,生怕一句话错,而受到处罚,胆子特别小,不过平心而论,对于施太保,我还是信得过的,他的为人,堪称君子,所以,对于他的顾忌,也就少了些,当时算得上肺腑之言,不过……还是有所保留。”云皓逸闭着眼的轻摇了摇头。
    “可是……没想到,只因我与太子的笔迹相似,当时所做的题目,突然就不见了,等到再发现时,上面已经属了名字的在施太保的手中,而我……无卷可交。”云皓逸再是苦然一笑。
    “所以,他被选为了太子。”沈煜骁眼中闪着鄙视。
    “后来想想,也是好事,他有魄力,又强势,是比我更适合当这个太子,如果真的是我上位,可能真的没有他做的好,最少在这魄力方面,我不如他。”云皓逸自嘲的一笑。
    “他干的出来,这种小把戏,他也不是一次了……”云皓骏也嘲讽的一扬嘴角。
    沈煜骁看两人,也明白了,云皓皑以往所做之事,很是不堪。
    “当时施太保还挺高兴的,可就在他当太子的年半后,有一次,我听到这两人在吵架,当时离的远,也不知吵的内容,但却看到施太保失望的离开了,而太子的表情就……有些阴狠之意……”云皓逸再道。
    “那是在岳父出事之前的什么时候?”沈煜骁再问。
    “半年左右,自那以后,他就没再来过施府,而我再来时,却得到施太保冷遇,而且还劝我,以后少来府上走动,我当时真愚钝,根本没明白恩师之意,还怨恨过他呢……”云皓逸悲痛的摇了摇头。
    “他是在保护你……”沈煜骁长叹了口气。
    云皓逸用力的眨着眼,不让涌上来的泪水流下:“是呀……可我笨,等到知道时,再无相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