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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行侠手段

      擒贼须擒王,白庸从一开始就盯准老汉,之前的万木缠丝手就已废掉对方一只手,论战力以他最弱,自然要取易舍难,抢进后运起烈火流云掌,双掌盖下。
    老汉心道一声苦,知道对方是欺负自己一只手失去战斗力,可也没有好方法,只能咬紧牙关,运转周身真气,使一招托塔天王,祈祷能抗过这一招,只要挨过了,两名同伙就会来帮忙。
    白庸明白内力上不如对方,即使能赢也要受内伤,对上另外两人未免不利,于是没有选择强打硬撼。双掌同出却是虚实各半,一手以粘字诀贴住老汉完好的手,卸其力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对另一只受创的手则豁尽全力,一身力量倒是有八成聚集在这一边。
    本来功体上就是白庸更胜一筹,又加上运用了避实击虚的战术,单掌瞬间拍开老汉半残的抵抗,重重落在胸口,径直打得凹陷下去,也不知打断了多少肋骨。
    老汉被这一掌击中,远远打飞出去,掌力中蕴含的火能灌入体内,只觉全身毛孔都燃烧起来,吐出一口鲜血,竟是如沸水般直冒蒸气。
    两名大汉经验丰富,看都不看被击飞的老汉一眼,以合击的站位向白庸扑去,势要令他左右难以顾全,必然挨上其中一人的攻击。
    白庸见状,不闪不避,转五行火生土,运起不动山王罩,硬生生受两人一掌,立时气血翻涌。可在受攻击的同时,双手一运,分别给了两人一掌。
    虽是以伤换伤的打法,可白庸有不动山王罩护体,加之烈火流云掌并非以掌力称雄,依赖的是其中蕴含的火能灼烧,对人的忍痛能力最是考验。
    两名大汉也尝到了烈火焚身的滋味,那是全身血液被烧沸,汗毛发卷,连骨头都发烫的焦灼感。不过他们比老汉要幸运,承受的只是五成掌力,可尽管如此,也痛得全身战栗,一低头,就看见胸口上印着清晰的五指印,仿佛烙铁烙上去一般,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已是萌生退缩之意。
    白庸擅长察言观色,立即发现了对方的心态变化,运起烈火流云掌扑身而上,得势不饶人,挥舞起来层层叠叠全是掌影。
    两名大汉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纷纷闪避退让,不敢硬接,却是越逃越落入下风,越避越无勇气反抗,不由得后悔没随身带兵器。
    其实在大多数的州省,都是禁令携带利器的,一经发现就要受官府追捕,只有功名在身的士人可以佩戴宝剑,即便是修仙者也不能拿着兵器乱晃悠,要知道官府身后往往都有强大的修仙门派支撑。
    可这三人本来就不是良善百姓,压根不用顾忌,只是老汉出主意说装作大户人家出游的样子,才没有携带兵器,现在却是后悔死了。
    眼见落败在即,那重伤的老汉颤巍巍的从胸口中掏出几枚霹雳弹,用尽剩下的力气往地下一砸:“走!”
    霹雳弹砸在地上,瞬间爆发出大量的烟雾,遮人视线。白庸眉头一皱,随即似感受到什么,展颜一笑。使一散字诀,双手缓缓舞动,仿佛在水中受到强大的阻力一样,剧烈的掌风鼓动,如狂风呼啸一样,席卷当场。
    老汉心中哂笑,自己扔出的霹雳弹可都是特制的,散出来的雾气并不会受风力影响,任凭你掌力有多雄厚都没有一点用。
    两名大汉在霹雳子爆炸的瞬间就缩身后退,两人倒也没有抛弃地上的老汉,扛起他就要往外走,忽感一阵头晕目眩,全身酸软用不出一点力气,直接趴到在地上,连带着将老汉也摔在地上,牵动旧伤,痛得一阵抽搐。
    过了片刻,弥漫的雾气终于消散开,地上躺着的三人只觉全身酥麻无力,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
    其中一人艰难的张开嘴巴:“你……居然……用毒!”
    白如雪小心翼翼的站出来,一脸歉意道:“这不是毒,一种酥软散,放心吧,对人没伤害,只是半个时辰内用不了力气。”
    这酥软散本身是用来麻醉的,并非害人,所以散发出来的时候会令空气带有浅黄色,而不是无色无味。可惜霹雳子爆炸出来的白雾掩盖住了颜色,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白庸催动掌风,也是为了令药粉传播得更快一切。
    “你……妄称正道……居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那人极不服气地说着,仿佛控诉着,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应该是我们这些恶人专用的,你一个浓眉大眼全身正气的家伙怎么能跟着一起用呢?
    这等傻瓜问题,白庸都懒得跟他争辩,朝着三人的丹田各自印了一掌,废去全部修为,并震裂他们的手脚筋,令他们从此以后再也不能运劲和发力。
    不直接杀了他们,倒不是因为仁慈心大发,而是按照苍州律法,无论对方有无真正犯罪,都要经过审判后才能行刑,否则私刑都要受审问。这跟玄州律法不同,在玄州是可以先斩后奏的,只要能证明对方是死得其所,就不会刁难行刑者。
    虽说以白庸玄宗弟子的身份,也是能够享受特权,可他急着赶路,麻烦还是能省则省。这一番打斗将整个茶店的家具毁掉大半,幸好事先让白如雪送银子给店家,倒也没有被责怪,店小二还乐滋滋地将三人捆起来,送去官府领赏金。
    除掉恶人,并不代表事情就此结束,听那三人的话,似乎背后还有组织。白庸本来还想再询问,发现男孩早已昏睡过去。这也难怪,突然经历这般遭遇,又加上连日的担惊受怕,能够一路忍着不发作,别说是一名孩童,就是成人也抗不住。
    白庸想了想,终究没将他托给官府,若他所言属实,恐怕世上再无亲人,孤苦伶仃也不知会受多少磨难,暂且带在身边,再考虑该怎么安置。善良如白如雪,自然是十分赞成。
    本来还想去男孩家看看究竟状况如何,是否还有活人和残留线索,可观察男孩醒来后的精神状态并不稳定,白庸决定还是先回白家完成冠礼,等完毕后再提起也不迟。
    (二人雨:这两天要出门,加上要留存稿给下星期的推荐榜,今明两天只有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