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甘娜收起恶魔双翼，转身走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韦老七，蹲在他的身边。
    “冰姐......我......我特么好像是要死了......”
    韦老七此时的身体机能，已经难以支撑他继续活下去。那颗被刺穿了半边的心脏，大面积出血，就是华佗在世，也无力挽回。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莫甘娜查看了一下韦老七的伤势，低声说道。
    “没事。”韦老七摇了摇头，“以前想打仗想疯了，现在好了......打完了......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赢......”
    沉默半晌，莫甘娜语气肯定，说道：“会赢。”
    韦老七咧嘴笑着，大口喘息，“冰姐，你真是个魔鬼啊，能不能.....最后，给我......给我一个拥抱......”
    莫甘娜没有拒绝，轻轻将韦老七抱在怀里。
    一手撑在地上、艰难坐起身的蔷薇，不忍看到韦老七即将死去的凄凉画面，低下头，泪水打湿了眼眶。
    “我......”韦老七躺在莫甘娜的怀中，看向血红色的天空，咳着血，断断续续的傻笑着：“我特么第一次被.....被女人抱......”
    “温暖吗？”
    只是，韦老七身体松弛，手臂坠在地上，再也无法回答......
    “阿托，带上他。”莫甘娜轻声叹息。
    片刻后，韦老七的暗能量信息，被恶魔一号复制完毕，无数原子层面的微小信息，集中存储在了恶魔一号的战士培养舱中。
    地球人韦老七死了，但他的基因信息和他的大脑意识都被完整的保存下来。
    仅仅半小时不到，几十个韦老七就已经开始缓缓苏醒，迷茫的睁开双眼。
    阿托站在众多培养仓的外面，看向他们，目光中少了敌意。
    “你们都曾经为自己的信念死过一次，你们的英勇撼动了吾王莫甘娜的心灵，你们将在自由的国度获得重生。”
    “一千年后，你们的文明会永远留在你们的记忆里，那是你们作为凡人奋战过的地方！”
    “但你们的故事会在别的文明延续。”
    “去那里，作为超级战士，为吾王而战！”
    ......
    死歌书院的一间古朴石室内，一个黑袍人快步踩着石板，而后立定，双手抱拳，微微弯腰，对坐在书架旁边一张桌子前的卡尔恭敬汇报道：“我神卡尔，华烨，想见您。”
    “他在哪儿？”卡尔停下手中的羽笔。
    黑袍人立刻答道：“从银河系发来的请求，希望打开虫桥，直接到这个大厅来见您。”
    疙瘩~
    金属羽笔插进套筒，卡尔抬起头，缓缓说道：“这位大神，不好交流。”
    “让他来吧。”
    等他的命令传达下去之后，同一时刻，远在赤乌恒星系冥王星轨道，一颗巨大陨石的表面，华烨几人乘坐那艘小巧的星际飞船，平稳降落，停在两根百米长的石柱跟前。
    若是陈凡在这儿，定然会发现，这两根石柱有些类似于重生之都市修仙世界里的昆墟界传送门，石柱之间隐隐有空间波纹荡漾，泛着点点光芒。
    “卡尔这倒霉孩子居然能开辟一条从这里直达冥河星系的大洞桥，啧啧啧，有点儿意思。”华烨老神在在的点评一番，然后毫无顾忌的走进空间之门当中。
    若宁和其余三个男天使，正欲跟着华烨穿过去，却发现他们全都遭到了空间之力的排斥，无法进入。
    几人相视一眼，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
    “哇喔~~嘿嘿......”华烨像是参观旅游景点似的，在空间虫洞中漫步，打量着将他包裹住的空间通道，对眼前光怪陆离的色彩变换感到惊奇。
    搁他称王称霸的那会儿，空间桥技术还未成熟，只能用来传送一些兵器物资什么的。
    由于当时的技术，无法使空间桥彻底稳定下来，经常会出现空间之力将物质瞬间分解的可怕情况，所以除了被丢进去用作实验的活人之外，凡是称霸一方的诸侯，没人敢以身犯险。
    华烨把自己的小命看得那是相当重要，因此也未曾踏入过大虫桥内。
    今天是他第一次亲身体会卡尔的空洞搬运手段，好奇的同时，心里也难免感受到了来自卡尔的技术威胁，不过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
    空间像是水泡炸开，华烨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石室内。
    “哎......来过好像一两次了，现在还是这样。”华烨吊儿郎当的走向卡尔，然后脚步微顿，看向挂在墙壁上的古老画卷，呵呵笑道：“也不知道装饰一下，啊？”
    卡尔十指相扣，端坐在书桌前，望着华烨，淡淡道：“生命都可以不要，还在乎装修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没人可以威胁得了死人，是吗？”华烨绕着墙边踱步，欣赏壁画。
    “算是。”卡尔点头。
    “嘿嘿嘿，哎呀......其实对于你这号神，我一直有个疑问。”华烨抱着胳膊，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目光盯着一副女天使的画像，对卡尔问道：“就你这种状态，对......女人，还有感觉吗？”
    卡尔的脸色古井无波，不答反问：“活在对异性有感觉的生命里，就一定好吗？”
    “我不知道。”华烨摸着下巴上的几根胡茬，一甩卷毛刘海，邪笑道：“反正，我挺喜欢。”
    “我的梦想很简单，让最高智慧降临已知宇宙，让虚空时代赶快到来。”卡尔语气平静，“但是我知道，一旦虚空打开，我不能保证，那些虚空神灵，会不会把我给灭了。”
    “我可以率领，嗯，天使们，把你保护起来。”华烨无论到哪儿，身上都带着一种悠闲之感，特别的邪性，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认真对待。
    卡尔低眉，摇头道：“你什么都不懂。”
    空间轻轻震荡，黑袍人踏出虫洞，站在华烨身边，冷哼一声：“没有我神卡尔的支持，你连重回天使之城的资格都没有！”
    “你的时代已经过去好几万年，接受现实吧。”
    “我神卡尔能够推翻神圣凯莎，你就不要再自以为是了！”
    “啊？哈哈......哈哈哈......”华烨浪荡不羁的笑着，伸手指向黑袍人，道：“有道理。”
    随即，他往前踱步，面向卡尔：“所以，我来寻求你的帮助，哦不......是协助，能帮我研究个统御那些天使美女们的能力......”
    “尤其是......”华烨停下脚步，转过身，抬头凝望壁画中的一位美丽而高贵的女天使，舔了舔嘴唇，目露淫邪之色，“我要驾驭，凉冰那个小碧池！哈哈哈哈......”
    这幅画中的女天使，身披红色战袍，头戴王冠，正是凯莎的亲妹妹——凉冰，现在自称莫甘娜。
    卡尔沉默几秒，应道：“那就等我研究，适合你的虚空引擎。”
    “诶，诶，嗯！好！很好！”华烨伸着手指，重重点了几下，然后张开双臂，握紧拳头，腰胯往前一顶，“给这个，再强力一点儿！我最爱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