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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无何奈何

      一个人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偏偏又想找回一件已遗失很久的东西。该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可能就是让他恢复记忆。
    我问老天爷:“天书上有没有记载着有关于地笔的内容?”
    老天爷的声音说没有。
    我又说:“当初,我还是一个矮驼子的时候发生爆炸,难道地笔也跟着一块被炸了,化为了虚有!”
    老天爷的声音说:“不可能,地笔怎么会被炸毁!实不相瞒。我曾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用来摧毁天书。可使得我精疲力尽,最后还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都没有损坏天书的一角。可见天书的结实程度实在匪夷所思!那地笔跟天书是配套的,岂能那么容易被破坏!”
    想了想,我说:“那地笔不是在矮驼子身上装着吗?当矮驼子的身体发生爆炸时,你有没有见到地笔被崩飞出去,掉落到哪里了?”
    老天爷的声音说:“没见到!这也是令我感到最奇怪的一点。按理说,矮驼子爆炸后,那地笔要么是掉落在地上。要么是它具有灵性,飞到天上。可我在天上地下都寻找过了好几遍。在我的世界里,我不可能找不到一样东西!可我偏偏就找不到那根地笔!谁知道它到底跑哪儿去了!
    但我相信,地笔一定没有被炸碎而化为了乌有!”
    我叹息一声,无精打采道:“找不到地笔,那还说个毛!”
    “啥叫说个毛!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态度给我放尊重点儿!小心我一恼之下灭了你!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当初的那个矮驼子吗!我现在灭了你跟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老天爷的声音怒道。
    我低头不再吭声了。
    老天爷的声音又道:“就因为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所以我才让你去搞怀孕那只母狗!”
    “绕来绕去半天,咋又扯上搞母狗了!”我一听,感到头痛得慌,又有了心力交瘁的感觉。
    “世俗!偏见!你看待生命戴着有色眼镜!狗咋了?再说,那条母狗又不是什么普通的狗。那是一条贵为天下第一生命的母狗。我跟你说,你能搞上它,才算是你家祖宗十八代烧了十八辈子高香!你俩比起来,你才是高攀,才是荣幸哩!”老天爷的声音说。
    我笑得眼泪掉出来了。心里极度发苦。我从来都还没有听说过,能操到一只母狗,才算是自家祖宗烧了十八辈高香求来的。若真有这样的祖宗,我要挖了他们的祖坟。
    “我不懂!为什么让我搞一条母狗?”我问。
    老天爷的声音说:“人的记忆也是一种能量。细微到极致的一种特殊能量。是能量表中的黄金一类。而贵为天下第一生命的那条母狗,哎!我也不知道它为啥偏偏是一个狗的样子。要是一个人的样子就最好不过了。它活过了无尽岁月。专门吞噬记忆能量。人死后,从身上散出去的记忆能量都是被它吞掉了。
    毫无疑问。那矮驼子消失的记忆,也被它给吞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它自己能够吞噬记忆能量并且储存起来。
    如果要想从它身上找回以前遗失的,原本属于自己的记忆。那只能亲自上阵,使它怀孕,让它生下来属于你和它的孩子。那孩子承载着你以前遗失的记忆。但有一点一定要做到。那就是你和它生下来的孩子,必须重度仿到你。起码一张嘴巴会说话。才能跟你交流。
    若你和它生下来的孩子,还是个狗样子,又不会说话,只会汪汪叫唤。没法跟你沟通!生下来它有屁用!你说是不是?”
    “哎呀!我的娘哎!”我又严重地感到心力交瘁,说:“我要把一条母狗搞怀孕了,还得让它生出一个人!对不对?这难度是不是……”
    老天爷的声音说:“若你们生下来的孩子是一副狗样子,只要它会说人话那也行啊!”
    我说:“找到那条母狗。直接跟它进行交流不就行了!它身上不是存储着大量记忆吗!让它把吞噬下的那矮驼子的记忆直接告诉咱们不就行了吗!你非要整个复杂的人.兽.交干啥!你是不是心怀旧恨,故意整我的?”
    老天爷说:“都到这个情势严峻的时候了,我才没心情跟你算旧帐!我具体详细的告诉你,你给我听清楚了。那条贵为天下第一生命的母狗,它吞噬了记忆能量,是存储在了自己的血肉之中。而并非将记忆能量存储在了自己的脑子里。
    若是存储在自己的脑子里,它吞噬了那么多的记忆能量,还不得引发思想混乱!”
    我说:“动物身上的血都流通过脑子。它的血液里既然含有记忆能量,总得进到它的脑子里,让它想起点儿有关于别人记忆的什么吧!”
    老天爷的声音提高道:“我发现你这个家伙特能抬杠!你想到的这些我比你提前想到过了。那条母狗说,它的颈处有一个软膜筛网。当它首部以下的血液要经过大脑时,那个软膜筛网会对血液进行过滤,将血液里面蕴含的记忆能量阻碍。只让自己的纯血流通大脑。所以就避免了它吸收的那些记忆能量上到自己的脑子,而无法给自己造成思想混乱!
    所以,它自己是不知道它所吸收的那些记忆能量的内容是什么。要想从它身上的血肉里提取出有关谁的记忆能量,就得让那个谁把它搞怀孕,生出一个共同的孩子。那孩子的脑子里承载着那谁的记忆内容!”
    “我都这样耐心给你解释了一番。你听懂了吗?”老天爷的声音里蕴含着愠怒道。
    “嗯!我懂了!”我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问:“既然是这么一头神奇的母狗,它会不会变化?若它能变成一个美女,那我跟她交.配起来,心里就没有那么膈应得慌了!”
    “你想得真美!它的身形不会变化!只能是那个狗样儿!不过,在狗类里,它也算长得漂亮的了!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嘴巴挺长。也不吃屎!身上也没寄生虫啥的!比你还讲卫生!”老天爷的声音说。
    我苦笑不已,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天爷说:“跟你说了这么多,该说的我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我走了啊!你要记得完成任务!人类的生死存亡全由你一个人担着了!你不是想做个好人吗?这就是一个让你做一个天大的好人的机会!”
    “母狗呢?”我问。
    “有缘你们会相见的!不用担心,你们之间有缘!你好好做一下意.淫功课,提前做好思想准备!到时候干起来顺心应手!”
    “先别急着走,还有一件大麻烦,你得帮我解决了!”我急忙道。
    “什么麻烦?”
    “这二桃把我给弄得,吃啥东西都变成屎了!这样肯定不行啊!我吃不下去屎。就要被饿死了!”我说。
    “他把你诅咒了!这个有破解之法。你只喝新晋母亲的奶水。那是一种神圣的食物。二桃再过分也不会亵渎母乳。这一点我了解他。他虽然做事疯狂,但还是有底线的!”老天的声音说。
    “你让我去哪儿弄母乳?你都不能把二桃给杀死!杀死了他,他的诅咒还起作用吗!”我说。
    “你可拉倒吧!现在能不树立敌人就不树立了。二桃……唉!算我倒霉,啥玩意儿都跑我这儿来了!尽量别惹他了。他不是好惹的。惹不起咱们躲着点儿还不行吗!我走了啊,你保重!”
    过去好久,空间内再不响起老天爷的声音。他走了。堂屋内又恢复了安静。
    我不喜欢这种安静。我想和老天爷再多说一些话。
    其实,我觉得,老天爷这个人还不错。
    世上有太多的人都怨恨老天爷。
    原来他也有作难的时候。
    嘎吱一声。堂屋的门子被推开了。夏璐回来了。她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大圈。头发篷乱如鸡窝,蜡黄脸上眼窝深陷,带着说不出的憔悴。
    “怎么了?在娘家吃不好睡不好么?”我一边拖着软绵无力的身体在地上十分吃力地爬着,一边气喘咻咻的问。终于爬到了床边,却扒不上去床。
    夏璐过来将我扶起,让我慢慢歪倒在了床上,眼珠子簌簌掉下来,说:“你咋变成这个样子了,还弄得裤子上都是血!”
    我说我屙血又尿血的。
    夏璐说:“我在俺娘家吃啥都白搭。到嘴里都变成了屎!我饿得实在不行,除了不停地喝水,只能把屎强咽到肚子里了!”
    我说:“看来这二桃,不仅诅咒了我,还诅咒了你啊!”
    夏璐埋怨道:“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他干啥!一看就不是个啥正经神仙!拿屎来恶心人!”
    我说:“有破解之法!”
    “啥破解之法?”夏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仿佛看见了希望。
    “喝人奶!”
    “喝人奶?去哪儿找人奶啊?喝人奶到底行不行?”夏璐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怎么相信。
    “一定行!人奶还不好找吗!到处都是刚生过孩子的娘们。你端个碗过去,买她们的!一块钱一碗,我就不信没人卖!”我说。
    “一块钱一碗太贵了!我给她们一毛钱一碗,看她们卖不卖!”
    “瞎省!省不好来命给省没了!”
    夏璐端着一只碗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满怀希望的等着她。
    大约俩时辰过去了。太阳已偏西。开始发红了。
    夏璐回来了,用身体慢慢地拱开堂屋门子,小心翼翼的用俩手捧着一只碗,脸上带着笑,到床前将碗放低让我看。里面有大半碗微黄的乳.汁,散发着淡淡的腥气和甜味儿。我激动又迫不及待地伸长脖子,用嘴噙住碗边,滋溜吸了一口。到嘴里十分甘甜和舒服。
    夏璐给我往上掀碗,我扬起下巴,咕咚咕咚的,很快将大半碗乳.汁给喝完了。很快,浑身得到了一种说不出的舒坦。
    “谢谢!谢谢天下母亲!谢谢!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流泪呢喃。
    夏璐说:“一个人身上挤一点儿!一碗下来花七八毛!太贵了!今天挤了两碗,我在外面比你早喝了一碗!这样下去,得把咱俩花穷了!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我恼得咬牙切齿道:“放心!这种日子不会持续太久!等我找到了地笔,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二桃给写死!”
    “地笔是啥玩意儿?”夏璐问。
    我说:“你别问了!我还没喝饱!你再去外面买点儿人奶去!这回别拿碗了,拎个铁桶去吧!”
    “你说得怪轻巧!钱呢?”夏璐气道。
    我说:“二能蛋不是给了咱们很多钱吗!不算上给你娘家的彩礼钱,上一次我就见他给你了六千!”
    “那钱放着给咱孩子娶媳妇用呢!我怀孕了!”夏璐略有羞涩地说。
    “怀孕了!”我一听愣住,随后激动又高兴,说:“那咱更得活下去了!要咱俩饿死了,孩子没了爹娘咋办!快去买奶吧!命重要!钱花没了再挣!”
    夏璐拎着一只铁桶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正等着时,听见门子发出动静。便扭头一看,只见原本关上的门子被拱开了一道缝隙。有一条花斑点狗带着鬼鬼祟祟的样子,慢慢地钻进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