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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可人女花仙(12)

      就在他们在这里对峙的时候, 刚刚被那两股灵力相交引出来的大动静所惊动的许多仙君便都到了这处, 带头的是文婉, 她落定之后见到这幅情景便自觉的停住了脚步, 站在不远处的地方, 其余的仙君见她都这样, 便也都知趣的跟着停了下来。
    飞尘在那气息锁定下拧紧了眉, 因为要分出一部分心神去对抗,所以双目都渐渐赤红了,显得整个人愈发的可怕, 咬着牙回应:“这仙界向来尊卑有别,刚刚这朵小莲花在停仙台耍弄于本君,怎么?本君便教训不得了?”
    “耍弄?”星渊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躲在他身后的人。
    祝宁婵反倒是显得理直气壮的, 她双手叉腰撅起了嘴:“明明是这个老不要脸的先打我的主意。”说完踮起脚轻轻把嘴巴凑到了星渊的耳边。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那软嫩的唇瓣不经意的刮擦到他的耳廓,那种微痒的感觉从耳朵直直到达胸口, 又是那种感觉, 似乎他又有了心脏。
    女人接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而且这个飞尘肯定知道了我的底细, 我可全身都是宝, 除却眼泪之外还有很多用处的, 别的不说,我的元阴就能滋养神魂, 效果很好的。”说到这里她嘟了嘟嘴,那唇瓣便又划过男人的耳朵:“谁知道他这个老色鬼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飞尘不知道对面的师徒两个在悄声说着什么, 但是单就星渊那变得更加危险的眼神及周身愈发低沉的气压, 准不是什么好事儿。
    是以他急忙的开了口:“当时诸位仙君都在停仙台,我还能因为这点子小事扯谎不成?”他不是胆子小,而是星渊实实在在的站在他的跟前,那些久远至极的记忆余威犹存,况且刚刚两个人之间轻描淡写的接触,他便知道了,真正动起手来,吃亏的只能是他。
    几百米开外被点名的众仙:……一脸懵逼。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飞尘对面的那个带着面具的是谁,但是看着飞尘那畏手畏脚的态度,肯定不简单就对了。别的不说,这几千年来还没见过飞尘冲谁认过怂。
    那位妖艳的女仙君道号唤做水曼仙君,嗯,性格和外表看起来一样,是个不太||安|分的女人,这群男仙君当中有一半儿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当然是上不得台面的那种。
    只见她的一双美目在星渊的身上乱飘,带着面具因为长得太丑吗?不过没关系,她喜欢的不是外表,是实力。对方既然有本事能让飞尘如此忌惮,想来修为差不了。想到这里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然后凑到了文婉的身边询问:“护着你们小莲花的是谁呀?”
    文婉到这个时候也没必要隐瞒什么,看了一眼水曼,说道:“无为秘境的主人,星渊仙君。”
    水曼眼睛一亮,啧,运气真好,还是一位远古的强人。她还欲再问两句,但是文婉去上前一步跨了出去扬声道:“原来玄南仙境的飞尘仙君都这么点肚量吗?卉莲已经与你当面道了歉,你当时也并没有表示要继续追究,堂堂仙君半夜来劫本君的这个小徒弟,说出去可光彩?”
    飞尘一双狭长的眸子瞪向了文婉,文婉丝毫不惧,面不改色的回瞪回去。
    “哎呀,大家火气不要这么大。”水曼扭着水蛇腰也走了出来,先是伸出手轻轻的给文婉顺了顺气,然后才笑吟吟的开口:“既然飞尘仙君觉得失了面子,这会儿也已经将小莲花打伤了,如此此事便了了吧?毕竟小莲花一个小小的天罗上仙就敢冲着仙君大放厥词,的确是以下犯上了。”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波流转的看向了星渊:“星渊仙君,您也是仙君,被一个小小的天罗上仙冒犯也是会不开心的吧?”
    “呵……”星渊低低的冷笑了一声,右手缓缓抬起,随意的挥了一挥。
    众人便惊骇的发现那水曼诡异的漂浮到了半空中,整个人以一个十分扭曲丑陋的姿势,那张妖艳美丽的脸也是因为用力而微微抽搐。
    因为刚刚并没有听到文婉和水曼的谈话,所以众仙君这才后知后觉,带面具的男人比看起来的更加了不得。
    接着面具下传来了那冷的掉冰碴的声音:“本君现在也觉得被冒犯了。”说完男人右手成爪,像前一送!水曼便在空中迅速的转了几圈,然后伴随着一声哀嚎,整个人别丢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远处,不见了半点踪影。
    “无为秘境久不现于人前,什么猫猫狗狗都敢在本君面前指点江山了?”
    男人这话说的不客气,但是众人心中也是敢怒不敢言,刚刚的水曼在仙君当中实力就算不是顶尖也是中上游,就这么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丢了出去,他们可不想步其后尘。越是到了这个地位就越要脸面,有的时候脸面甚至比这一时的忍气吞声要重要的多。
    “本君不管谁对谁错,招惹了本君的人,对也是错。”话音刚落,一道月白色的半月形光幕便由星渊控制着向飞尘飘了去。
    速度是极慢的,在旁人看起来就像是故意放慢了动作,但是飞尘却感觉避无可避!
    他脸颊的肌肉微微抽动,提起自己的全部仙灵之力,同样将双手平平推出,他不能后退,后退一步今天玄南仙境的脸面便会荡然无存!
    他外放出来的是淡红色的仙灵之力,可是两股灵力想触碰,那月白色的灵力一瞬间一分为二,绕过那淡红色的灵力,然后突然加速向着飞尘冲了过去!
    两股月白色灵力眨眼间便没入了他的体内,毫无声息。
    众人只是见着飞尘突然像是被定在了那里,保持着刚刚发出仙技的动作迟迟没有动静。反观那道淡红色的仙灵之力,在距离星渊还有几米远的时候就好像撞到了一层屏障,僵持在了原地,随着对方一个掸衣袖的动作,便消弭于无形之中了。
    “好歹是云霞仙境的地方,今日这事就这样吧。”星渊淡淡的出声,然后回身提溜着祝宁婵的衣领,消失在了原地。
    而飞尘仍旧在那里没有反应。
    文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回身摆摆手:“都散了吧。”虽然她和飞尘不对付,但是毕竟大家这次都是过来参与仙界大比的,她身为云霞仙境之主,还是要维护一下别人的脸面,虽然已经没剩什么了,但是该有的态度得有不是?
    其余的人也是各有各的思量,一个个的便都飞走了。
    文婉是最后走的,当她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的时候,飞尘那边才终于有了动静。
    “噗!”一大口暗红中泛着黑的血被他喷了出来,那血顺着下巴滴淌到了他身上暗红的袍子上,融为一体反倒是不怎么明显。
    刚刚他的确是在兀自强撑,在大家都走了之后才一个踉跄,承泽急忙跑过来将他撑住:“师父?”
    “星渊……桀桀桀桀……”他突然怪笑了起来,因为受了重伤那妖冶的红唇此时也没了血色,看起来更加的可怖。
    承泽见状只是低下了头,不敢询问不敢出声。
    寂静的黑夜中,只回荡着飞尘那仿若厉鬼一般的诡异笑声。
    ……
    星渊一路提溜着祝宁婵返回了云霞仙境给他准备的住处,待到双脚落地的时候,又随手的把女人仍在了一边,自顾自的进了屋内。
    祝宁婵腆着脸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男人正静静的坐在榻边,察觉到她跟了进来,睁开了眸子:“还有事?”
    “谢谢师父。”祝宁婵装模作样的做了一个夸张的揖,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她这副耍宝卖乖的模样,只是换来对方冷淡的一瞥和一声‘嗯’,就再没有了下文,男人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了:门在那,出去。
    不过女人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冷淡态度,而是自顾自的走近了,嘴里念叨着:“哎呀,刚刚的战况那么激烈,师父你会不会受伤了,不如让我帮您看看如何?”
    此时她已经走到榻前,伸出手,手指触碰到了那冰冷刺骨的面具。
    真的好冷,祝宁婵想着,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那冷气无视她体内的仙灵之力,透过手指直击她的神识海,只是这么一会儿,她就觉得自己的神识海运转滞涩,好像被冻僵了。
    男人到底遭受了什么,才需要每天带着它?祝宁婵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只是为了耍酷,这面具材质显然不凡,一定是有着某种功效。
    面具下的剑眉微微蹙起,瞧着对方这明显试探性的触碰,星渊的脑中百转千回,终究是没有出声。
    祝宁婵见男人并没有拒绝,便壮着胆子手上微微用力,将面具给摘了下来。下一秒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完全破了相的脸,上一次她只是瞥见了男人右侧的脸,左侧相比来说伤势要轻一点,但是仅仅只是轻一点。
    那凹凸不平的肌肤甚至还一闪一闪的泛着微红的光晕。
    ‘当啷’,金属面具掉在了地上。
    上次的惊鸿一瞥远没有现在遭受的冲击这么大,祝宁婵只觉得心尖像是在被人扯着,鼻头酸涩,强忍着将眼眶的泪水给眨了回去。
    她知道星渊需要的并不是同情,她也并不同情,只是心疼。真的疼,意识飘远,她想到了玉雪洞的寒冰床上那具早就没了丝毫温度的躯体。
    既是仙体都不能自我修复的疤痕必定是神识海受创,男人皮肤下那窜来窜去的红光,那冰冷刺骨的面具无不在诉说着他每时每刻都是怎样的煎熬。
    微微垂下了头,祝宁婵颤抖的冰凉的唇贴上了星渊的。
    男人从刚刚开始就陷入了不同寻常的沉默,而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他仍旧没有拒绝。
    祝宁婵缓缓用力,加深了这个轻吻,两个人的唇反复厮磨,原本冰凉的也有了温度。她离的越近,就越能感受到不同的东西,例如每当男人皮肤下的那道红光穿过,她的面皮甚至都感受到了那炙烤的温度,咸湿的泪终究是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滴下。
    星渊觉得自己很奇怪,脱离了面具便会紊乱异常的神识海在女人贴上他的那一刻,诡异的风平浪静了,而他好像也变得不正常了,胸口好像有什么要不受控制的跳出,叫嚣着想要更多。
    终于,在女人的小舌探进来的时候,他尝到了咸苦的味道,理智回笼,他全身一僵。
    这时,他听到了女人一边啄着他的唇一边含糊的说着:“星渊……让我抱抱你好不好?”说着对方的那双小手开始撕扯他的衣袍。
    星渊,娇娇的声音轻轻唤着他的名字,还真是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就在理智即将再次脱离的时候,他想到了女人方才在他耳边小声说的话:我的元阴就能滋养神魂,效果很好的。
    黑眸中瞬间恢复清明,两只大掌用力的攥住了祝宁婵瘦削的肩膀,强硬的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祝宁婵泪眼朦胧加上动情而双颊粉红,猝不及防之下被星渊推了开,对方力气之大她差点摔了个跟头。待到她站定抬眼看去,却发现男人已经将面具妥善的戴了回去。
    那刚刚的吻算什么?
    祝宁婵:懵逼,无辜,弱小又可怜。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