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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弗莱迪的新狱友(第三更)

      海水冰冷。
    艾利克斯看着杜维离自己越来越远,她的眼神带着浓浓的不舍。
    并且,她还松开了右手。
    那邪灵手术刀的碎片,以及黑影仅剩的一只眼睛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黑影对杜维永远忠诚。
    艾利克斯的记忆碎片,让她知道了这一点。
    她做的不止是把生的希望给了杜维,还把黑影还了回去。
    “替我陪着他。”
    正如米内特选择活在过去,却让艾利克斯陪伴着杜维一样。
    艾利克斯也做出了一样的选择。
    不论男人女人,绝情起来是真的绝情,可反之也是亦然。
    最终。
    艾利克斯闭上了眼睛,被拖拽着,陷入了漩涡之中,沉入海底。
    ……
    邪灵手术刀的碎片眨眼间便穿梭到昏迷中的杜维身边。
    海水自动分开。
    有黑色的雾气在沸腾。
    最终形成了影子的轮廓,但除了眼睛的部位,其余都极为暗淡,看起来极为的虚幻。
    黑影只剩下了一只眼睛。
    信封从杜维的口袋里冒了出来,它悬浮在杜维身边。
    两个一开始都和杜维有着化不开矛盾的恶灵,到现在反而成了最忠诚的手下。
    对它们而言。
    它们只为杜维存在。
    因为那其中的羁绊……
    好吧……
    根本就没有羁绊,黑影是被杜维强行变成了影子,想反抗的想法都不存在,信封则是签下了卖身为奴的契约,又自我攻略,自我洗脑,成为了一条舔狗。
    但不管怎么说,陪伴杜维最久的,也只有它们了。
    它们陪着杜维,护着杜维即将浮到海面上。
    可就在这时。
    昏迷中的杜维,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似的,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那双眸子漆黑冰冷。
    他看到了下方的一切。
    看到了艾利克斯,看到了锁鬼普顿,也看到了坠入海底的一块石碑。
    没有眼白的分别,一睁开,便有诡异的波动闪烁。
    杜维伸出手,右手手背上,指针的图案立马浮现了出来。
    标记发动。
    下一秒。
    他将艾利克斯抱在怀里,冰冷的目光便看向了下方脑袋恢复了一半,恐怖狰狞的锁鬼普顿。
    那目光带着某种诡异的力量。
    “永生?”
    “我会给你永生的折磨。”
    说完,杜维闭上了眼睛,而普顿则毫无反抗的消失不见。
    ……
    艾利克斯只感觉身体酸痛。
    意识好像陷入了某种奇怪的漩涡中,不停的有画面闪过,可那些画面支离破碎,根本不成体系。
    她好像懂了很多。
    可又好像什么都不懂。
    呼……
    艾利克斯猛地睁开眼,喘了口气。
    她看向四周,却发现自己竟然在一间洁净的病房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不是死了吗?”
    艾利克斯声音茫然,紧接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急促的说:“杜维……杜维呢?”
    正在这时。
    病房的门被打开。
    一名中年夫妇快步冲了进来,正是艾利克斯的父母。
    他们一直在照顾艾利克斯,刚出门商量事情,就听到了自己女儿的声音。
    艾利克斯看着自己父母,激动的说道:“我……爸爸,妈妈……杜维呢?他怎么样了?”
    劳伦斯语气复杂的说道:“他……他没事,我给他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安排了最好的医生,他一定会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
    艾利克斯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激动的神色立马凝滞了。
    蔚蓝如海的眸子中,有晶莹的泪光闪烁。
    她立马掀开了被子,拔掉右手扎着的针头,赤着脚踩在了地上,可极度虚弱的身体却不堪重负,痛哼着倒在了地上。
    艾利克斯的妈妈赶忙去扶她。
    爸爸劳伦斯则心疼的说:“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很不好,别想那么多,杜维是维特巴赫家族的女婿,他一定不会出事,我向你保证。”
    艾利克斯带着哭腔说:“我不想听,我要去看他,我要确定他真的没事。”
    劳伦斯沉声说道:“你冷静一下,你先趟床上,我去叫医生和护士过来,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修养,否则的话等杜维醒来,你难道就用现在这副样子去见他?”
    艾利克斯痛苦的捂住了脑袋。
    “我的身体怎么回事,我记得我应该没事了才对。”
    她的妈妈把她扶到病床上。
    劳伦斯则说道:“事情很难解释,你之前明明在家族的医院,可莫名其妙就出现在了波拉德市。”
    “而且你还赤着脚,顶着台风天的暴雨背着杜维,从海边走到波拉德市中心医院,走了十多公里。”
    “你如果不好好休养,你的身体真会崩溃的。”
    劳伦斯语重心长,极为心疼自己的女儿。
    艾利克斯则眼神茫然。
    然后,她猛地晃了晃脑袋,这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
    她记得自己醒来以后,便和杜维倒在海岸边,当时波拉德市的台风天极为恶劣,自己想要找人帮忙都找不到。
    喊杜维也喊不醒。
    那个黑影也根本不给回应。
    自己只能背着杜维,在那个信封的指引下,走了十多公里路,走到了波拉德市中心医院。
    再往后发生的事艾利克斯就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自己紧紧握住杜维的手,好像被人给掰开了,再然后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艾利克斯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眼泪,虚弱的对自己父母说:“把我们放到一间病房吧,我不想和他分开了……”
    ……
    另一边。
    在无菌病房内。
    杜维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手上还挂着吊水。
    旁边有很多仪器,医生们时不时的看看他,又看看仪器上的心脏仪表图。
    “他的脑电波已经停止,除了身体还有正常的生命体征,已经可以判断是植物人了。”
    “但他是维特巴赫家族的女婿,我们得用尽一切办法,把他弄醒。”
    “希望他只是在做一个漫长的梦吧。”
    ……
    实际上,也正是这样。
    在杜维的梦中。
    他穿着黑衣,一脸阴冷的坐在一块约莫两米高的石碑上。
    信封环绕在他身边。
    弗莱迪站在下方,满脸的谄媚。
    而在眼前,则是被锁链刺穿四肢,紧紧盯死在地上的普顿。
    他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
    在最后关头,还强行把艾利克斯拉了回来,以至于现在意识根本没法掌控身体,只能待在梦境之中。
    最快也要一周的时间才能回到现实。
    这让他的心情很不好。
    “弗莱迪,信封,想一想怎么折磨这个普顿,我要他永生永世都活在我的梦里,承受无数岁月的折磨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