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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记忆

      曹云拍了拍手,从一个人手中接过一张黑卡,“这是我们天堂会所的黑卡,只要你在任何一个城市有天堂会所的分店,都可以进去消费,聊表歉意,还希望律小姐一定要收下。”
    不知道他表现的到不到位,他可是想破脑袋才想出认错人这么一个完美的理由。
    曹云把这烫手山芋送走后,还在想着老大在电话里交代他的事情,这个女人不敢动,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这个女人也不能动。
    但是有个女人他可以动,而且是要往死里动。
    温存回家后,看不到人,给律诗打电话也没人接。
    正想出门找一下她的时候,律诗回来了。
    “我去星熠解约了。”律诗有些疲倦的说道,今天去公司被司熠衍羞辱了一顿,又被那个曹哥给抓走了,律诗觉得自己这一天天的真是过得惊心动魄。
    温存很想问她,是不是见过司熠衍了,但是他不能问,因为他没有资格问。
    “我明天就会找个地方搬出去,这两天打扰了。”
    “你找到地方了吗?”
    “还没有,我先去酒店待几天,然后再找。”
    既然已经解约了,她不是演员,她需要好好规划一下未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况且,温存对她的情意她都知道,但是她给不了他想要的,他的爱她回应不了,她现在满脑子心里想得都是司熠衍。
    他是她童年时候共患难的小伙伴,她不可能去伤害他,更不可能在她的心里有着别人的同时还跟他呆在一起。
    这样对谁都不公平。
    如果律诗没有喜欢上司熠衍的话,她会留下来跟温存相处,毕竟温存也是一个很不错的相处对象。
    但是现在律诗已经清楚明白自己的心意,她就不会给自己留有一点暧昧的空间。
    温存了解律诗,他看着她那决断决绝的眼神,温存就知道她已经拿定主意了,他再劝,也没有用。
    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以为她没有了记忆后,他可以跟她在一起,他接近她,保护她,他希望她可以爱上他。
    但是就算没有恢复记忆,她爱的也不是他,原来重来多少回都一样。
    可是他不甘心,明明之前,在她的眼里,他还能看到明明灭灭的情谊,更何况,现在她不是跟司熠衍已经分开了吗?
    没关系,他可以等,继续等,反正他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多等点时间。
    “你这几天安心在这里休息吧,我去店里住几天,等找到房子后再搬出去,你现在还算是公众人物,找房子一定要注意安全。”温存将挂在衣架上衣服拿下来,起身去店里。
    “温存……”,律诗开口喊住他。
    温存并没有回头。
    律诗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的说,“对不起。”
    律诗知道他听到了那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回应你的爱。
    虽然温存这几天不在家里过夜,但还是买了些用的和吃的,他在厨房里做饭,律诗在一旁打下手,美好的让温存以为这是一场梦。
    这天温存回家的时候,看到律诗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忙碌碌的样子,温存恍惚了,这个家里冷冰冰的,但是自从律诗来了以后,多了几丝烟火气,她就像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忙碌而又温馨。
    看到温存回来,律诗回头一笑,“你回来了?等会我,马上就好,还剩一个汤了。”
    律诗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还开了一瓶红酒,“温存,谢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你让我我感觉很安心,像朋友一样的安心,房子已经找好了,明天我就会搬过去。”
    “你放心,我找的房子防护措施很好,是在新建的小区,来访宾客需要登记,隐私性格外好。”
    “如果你觉得不放心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看一下。”
    律诗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温存的酒也一杯一杯往肚子里倒。
    “温存,”律诗将温存的酒杯按住,“不要喝了,这样会醉的。”
    温存将律诗的手拿开,“就让我醉这么一次吧,毕竟高兴嘛!”醉了就不会痛了,也不会难过了。
    律诗看着温存的样子,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可是爱情这东西,有什么理由呢?
    如果理智可以告诉感情,说不爱就可以不爱了,他们彼此都不会那么痛苦。
    律诗看着温存,她没有见过这样的温存,他消沉颓废抑郁,他曾经一直是温柔,善解人意彬彬有礼的存在。
    温存抬起有些红的眼圈,对律诗郑重其事道,“律诗,我喜欢你。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原本我不想说出口,成为你的负担,但是如果不让你明白我的心意的话,我会更难过。”
    “你明知道……”明知道这份感情我给不起,我已经把我的心丢了。
    “我会站在一个哥哥的位置上守护你,爱你,我不要求你付出同样的感情,但是也请你不要剥夺我爱你的权利。”
    这一晚,温存醉了,醉的不想醒来。
    律诗在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就搬离了温存的家,她没有打招呼,只是给温存留下了她新家的地址。
    律诗以为自己可以重新开始,可是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司熠衍给她造成的影响太大了,她吃饭的时候会想他,睡觉的时候会想他,就连看到路边橱窗里的衣服都能想到他穿着这件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她努力开始的新生活,似乎一瞬间都被打回了原型,她努力粉饰太平的心情也在夜晚降临的时候变的不堪一击。
    她开始有意无意的在电视上,报纸上看他的信息,甚至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梦见自己在他身下辗转呻吟。
    律诗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崩溃了,还有司子霈,她都能想到他抱着手机在那边哭着问她,“妈妈,你去那里了,你是不是再一次不要宝宝了?”
    这对父子对她而言,简直是毁灭性的存在,越是不想想起,却偏偏已经刻入骨髓,让人想忘而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