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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怕黑

      为了怕温存察觉出异样,就开始没话找话说。
    “你的伤好没好。”
    “已经好了。”
    “对了,上次的白衬衣,我给你重新设计了一件,在后备箱里。”
    “哦!”
    “这衬衣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保证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件,限量版的,就算是当做我弄坏你衬衣的歉礼吧。”
    “可以不用的。”那种衬衣他柜子里有十几件,不在乎她那一件到底赔不赔。
    “不过你之前买的那家衬衣材质什么的倒还可以,但是剪裁还是稍微有点瑕疵,你以后倒是考虑一下我们私家定制的,效果绝对很棒。”谈到她的专业,司晚滔滔不绝。
    “不用了,不合适。”温存拒绝,他是个恋旧的人,他的衣柜里,只有这一个牌子的衬衣,他已经习惯了。
    就是爱上一个人,不自觉的对她好,哪怕她不喜欢自己,却早已经习惯了……
    “人生总需要点创新和改变,一成不变的生活太过于死板和无趣了。”司晚开解到,“更何况,你不去尝试新的东西,又怎么会知道它合不合适。”
    真是个怪人,司晚以为温存这种搞摄影的思想都比较前卫,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比较高,但是温存却放佛是个异类,他有强迫症,喜欢怀旧,更重要的是对别人的女人念念不忘。
    真奇怪,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拍出那么好的作品呢?
    “合不合适,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谈这些毕竟有些交浅言深了。
    “我……”
    “再多说一句话,就将你给扔下去!”温存再一次破功了,自从遇到这个女人,她的忍耐度直接直线下降,已经跌破底线了。
    听到温存的威胁,司晚识相的闭上嘴巴,哼,怪脾气!
    两人这一磨蹭,走出杨树弯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摄影组的人也早就离开了,温存将司晚放在一旁,“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开车。”
    转身想走,却被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了,“我跟你一起去!天黑路滑,我怕你出点意外。”
    温存盯着司晚看了一会,直到看的司晚有点不好意思了,一张俏脸看向旁边,“你……看什么?”
    “你不会是以为我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呵呵,怎么会……你肯定也不是这样的人吗!”司晚干笑到,但是拽着温存的手却死活不松开。
    天色一点点的暗了下去,两个人就这么胶着着,直到最后,司晚败下阵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十分钟左右。”
    “好吧!那你早去早回!”司晚十分不情愿的松开了温存的衣服。
    十分钟,等温存发动车子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司晚已经不在原地了。
    “司晚……”温存下车查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人,围着车子转了一圈。
    该死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跑到哪里去了。
    “司晚……”
    呼唤声除了惊的林子里的鸟扑棱棱的全都飞走了之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就在温存差点报警的时候,从旁边的树根下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我在这里!”
    温存过去的时候,发现司晚躲在一颗大树底下,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如果不是她出声的话,温存根本发现不了。
    “你到底长没长脑子?”温存差点气笑了,天知道他刚才有多着急,“让你在原地等,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可是久久得不到回应,温存才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伸手推了推她,“司晚?”
    等将她的头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已经泪流满面了,一张俏脸更是哭的稀里哗啦,一点都没有形象可言。
    温存很少有这种时候,他从小到大除了对律诗一直念念不忘之外,对待别的女生更是清心寡欲,彬彬有礼,就算是拒绝,也是委婉之极。
    苏媚曾经在他面前哭诉过,但是那会他除了厌恶之外内心升腾不出第二种感觉。
    律诗也在他面前哭过,因为别的男人。
    而司晚是第三个在他面前哭过得人,他有些手足无措,笨拙的说道,“我…不是回来了吗?有什么好哭的。”
    司晚哭的停不着来,一双小手更是紧紧的抓着温存的衣服。
    “别哭了,有点丑。”温存忍不住说出了心底的实话,从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哭成这个样子,一点都不顾忌自己的形象。
    与其说温存的性子淡泊,有些与世无争的岁月静好,其实他只是更善于伪装自己而已。
    他整日带着面具,将所有的想法都掩藏在面具下面,他也是人,也会有七情六欲,也会情绪波动,也有自己的喜恶,但是面具戴久了,摘下来就变得很困难。
    所有人都知道温存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所以他理所应当要包容别人,照顾别人的情绪,但是他也有疲倦的时候。
    他心中的天地很小,只能容得下一人,而除了律诗之外,所有人看到的不过是他的表相,他想对着他爱的人敞开心扉,但是律诗却不屑一顾。
    而面对司晚,他总是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暴躁,忍不住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你才丑呢!”听到温存这样说,司晚哭的更伤心了。
    “好了,别哭了。”温存安抚了好久,司晚才渐渐的歇了下来,抽抽噎噎的打着哭嗝。
    “为什么哭?难道你还真怕我不过来接你了?”
    “不是……我怕黑……很怕很怕……”
    司晚哽咽着将答案说出口。
    “我小时候,我爸爸妈妈吵架,一吵架妈妈就把我关进小黑屋里面,我知道他们是想保护我,可是屋子太黑了,不管我在里面怎么叫,怎么叫,他们都听不见……没有一个人在我身边……”
    放佛陷入了永久的黑暗,那里只有她一个人,弱弱小小的躲在角落里哭泣。
    那段凄惨的童年早已经过去,可是留在心底的创伤却怎么也愈合不了。
    所以,从那之后,就导致了司晚很少会在晚上出门,家里更是二十四小时保持灯火通明。
    温存知道答案之后,心里反而有一丝异样,看着星空,缓缓的说道,“其实,我小时候也是怕黑的。”
    小时候,他在孤儿院里面没有朋友,但是白天的时候,那么热闹,他听的到声音,还可以选择假装自己跟他们一起玩耍。
    可是到了晚上,没有了声音,他感觉全世界只剩下自己,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他能感同身后。
    “那你现在,不怕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