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程艺馨这边，她正一脸郁闷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两个熊猫眼，抬头本来想问林善借一下遮瑕膏的，但是一见到林善素颜干净的模样，顿时打消了这个想法。
    林善看着程艺馨奇怪的眼神，便有些疑惑地问道：“艺馨姐，怎么啦？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我是看你挺好看的。”
    林善闻言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她伸手撩了撩耳边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道：“真的吗？很少有人这么夸我，何况这人还是艺馨姐，艺馨姐那么漂亮，能被你夸奖我真的能开心一整天。”
    程艺馨听这话也笑了笑，眼睛里满是温柔。
    她对林善这个小姑娘印象挺好的，何况她也能感受到林善这个小姑娘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她，把她当做自己姐姐，有什么吃的都会跟她分享。
    这样也挺好的，起码在这混乱的职场里能有一个真心待你的人。
    这应该是她剧情之外为数不多的朋友了吧。
    程艺馨撑了撑下巴，低头看着下面的人递在她桌上的财务报表。
    心里却是被一件事情所牵挂。
    宋美婷对程家下手也有些日子了，她确实也不知道程家企业如今的状况如何。
    只是，凭程家这般雄厚的实力，想要一时半会儿就打压程家显然是异想天开，毕竟，瘦死的骆驼都比马大。
    一想到这些事，她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好嘛，之前有一个处处针对她的梁雨薇也就罢了，她可以权当做是剧情需要。
    可是这一下又冒出来个宋美婷是要闹哪样？
    合着这群女人整天没事干就闲的整她是吧？抖s属性？
    确定不需要看心理医生吗？
    算了，还是别，她可不想跟这两个神经病扯上任何关系。
    再说了，如今韩子琛的女朋友是朱瑶，宋美婷不去对付朱瑶来对付她干什么？
    柿子专挑软的捏？看她善良美丽迷人大方还欺负是嘛！
    过分！
    程艺馨分神想着自己的事情，一脸气鼓鼓的，浑然不觉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有多生动。
    正巧这时石灏来到了她的办公室，她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石灏的身影。
    林善抬头看到了石灏，顿时屏住了呼吸。
    “石……”
    石灏抬起右手示意她别出声，林善硬生生把到嘴边的两个字吞了回去。
    看着石灏的目光所指，她立时了然的点点头，而后当做没看见一样继续手头的工作。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见了也只是对石灏恭敬的笑了笑，谁都没有多话。
    程艺馨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周围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她当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转神智，抬头便看见了笔直立在她面前的石灏。
    “石总？”
    程艺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好好待在自己办公室跑她这里来干嘛？
    眼不见心不烦。
    石灏这货定是存心和她过不去，非要在她眼前晃悠。
    程艺馨突然就有些想念梁雨薇了，好歹梁雨薇以前和石灏在一起的时候，石灏在她身上可没有那么高的关注度，如今他们两个一分手，石灏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三天两头的就来骚扰她。
    有猫饼！
    怪不得和梁雨薇那个白莲花扯一起，两人属性完全吻合，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石灏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在外人面前他还是有着高冷总裁的架子的。
    他伸出手拿起程艺馨办公桌前的文件，简单的翻了翻，随意道：“一会儿我有点事，你十点钟左右来我办公室汇报工作。”
    程艺馨愣了愣，“可是石总，离这个月底还有一段时间，现在也看不出什么啊？”
    石灏却是不耐烦的说了句，“我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问那么多做什么？”
    程艺馨：“……”
    哦，反正这家公司是你自己的，你任性，你爸是李刚行吧？
    她低头乖巧的应了一声：“是。”
    本以为石灏这货应该在达到自己目的之后马上离开，谁知道这货突然看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
    就算埋着头，程艺馨也依然能感受到他那赤裸裸的目光，让她十分的不舒服。
    深呼吸一口气再抬头：“请问石总还有什么事吗？”
    石灏连忙收回目光，状似理了理领带。
    “没什么，只是觉得见到活的国宝了，所以好奇就多看了两眼。”
    程艺馨听了这话真是满头黑线。
    国宝？这不明摆着在嘲讽她嘛！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程艺馨有些没好气的说：“动物园闭园了，要看国宝自己去捡一个回来。”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传来一丝丝的笑意。
    显然其他人都在强自忍住笑意。
    cao，老娘懒得伺候了！
    什么人啊！
    还国宝？笑话，国宝岂是你能随随便便想看就看的？当国宝没面子啊？
    石灏的脸色顿时黑了几分。
    他发现面前这个女人脑回路跟常人都不太一样，简言之就是不正常。
    这时有个人憋不住直接笑出了声，又立马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石灏带着冷意的目光威胁性的扫了一遍办公室里的每个人，他们在接触到石灏的目光刹那几乎都心照不宣的埋下了头，只有一些不擅长伪装的人，抖动的肩膀瞬间就出卖了他们。
    空气凝滞了几秒，最后打破一室寂静的是石灏带上门出去的声音。
    其余人都如释重负的呼出了一口气。
    林善更是直接跑到程艺馨面前对她竖起大拇指。
    “艺馨姐，我觉得整个公司也就你敢和石总这么说话了。”
    程艺馨挑了挑眉，难得的爆了一句粗口。
    “石灏他算个p！”
    实际上，石灏他连屁都不是！
    要不是这个沙嗲作者写的沙雕剧情，这石灏搁哪都是个路人。
    要不是因为男主角的光环，否则他这臭屁自大的性子迟早要被社会毒打一顿！
    林善：“……”
    “艺馨姐，女孩子爆粗不好。”尤其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
    程艺馨闻言笑眯眯的看着她，本来以为程艺馨要端庄一点拿出淑女的矜持范儿的，哪知她双唇轻启，语声缓缓的说道。
    “石灏他算个氨气混合物。”
    林善：“……”你还不如直接说屁文雅一点。
    核对完手里的财务报表之后，程艺馨懒悠悠抱着报表径直走进了直达总裁办公室的专用电梯。
    刚伸出手想敲门，却被石灏的秘书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