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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面芙蓉一笑开

      萧传贵看了一会儿电视,便索然无味地将其关掉上了床。刚想闭上眼清静清静,耳朵边却传来小宝和秀儿的争吵声,就听见小宝霸道地说:
    “你以后不许跟来旺玩,他给你吃的也要扔掉。”
    秀儿嘟着嘴道:
    “我偏不,你怎么老见不得他对我好?”
    “我对你好就行,干嘛要他对你好?”小宝忿忿地说:
    “那个来旺坏的很,前些天看桃花穿件新衣,漂漂亮亮的,他就去讨好桃花。后来又看见惠淑从县里回来跟洋娃娃似的,他又去讨好惠淑。现在又来讨好你,你要是吃了他的东西,他就会跟别人说你是他女朋友。”
    秀儿扬着小嘴说:
    “做他女朋友挺好呀,来旺哥长的比你高,比你俊,还会说话哄人开心,还会给吃的。”
    “可他的女朋友很多,”小宝气呼呼地说:
    “桃花、惠淑、丫丫、鹃儿……哎呀,我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你就不怕她们不跟你玩?”
    “怕什么,她们做她们的,我做我的,只要你别在中间挡着就行。来旺哥一跟我说话,你就跟头狼狗一样,恨不得要把他吃了,你这样谁还敢跟我玩。再说我做他女朋友你也不吃亏,有好吃的,咱们还不是分着吃。”
    小宝闷闷地说:
    “他都有那么那么多女朋友,我一个也没有,还要把你抢走,明天非跟他干一架不可。”
    秀儿嬉嬉笑道:
    “他比你大,又比你壮,你打得赢他吗?哥,你别生气。我还是在你这边,谁也抢不走。以后我就做你们两个的女朋友,从他那骗吃的给你总行了吧。”
    萧传贵拍着床板叫了声:
    “你们两个小鬼,这么晚还不睡,叽叽喳喳地说什么呢?快点睡。”
    小孩子的一番对话引起传贵的深思,这段时间他努力地想转换和端正自己的角色,可这个过程非常艰难。在心底里他始终认为荷花是自己的妻子,他也认为荷花是最爱自己。虽然从荷花的身上他看出些许变化,但他认为这种变化是因为荷花的善良和身体本能需求引起的。
    他假想着要是有一天自己的病好了,他们三个人该如何处理这不清不楚的关糸?让荷花和华儿离婚?这似乎很对不起华儿,自己的良心也会过不去。自己一走了之,找个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再去闯条出路,赚些钱再寄回家里,这似乎是最好的方法,可自己真的能舍得离开荷花,离开这个家吗?
    他们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干柴逢烈火,久别胜新婚。按理说他们应该早早回来亲热才对,难道是嫌我碍事,躲到外面去亲热?可看华儿的样子不像是嫌我碍事,难道是荷花的心已经转移?可那天她为什么还能跟以前那样陪着自己睡呢?
    萧传贵在患得患失的胡思乱想中渐渐入睡,他哪知道那两个人正被关在洞穴中出不来。古怪的声音让邵国华惊疑不定,迟迟不敢向前。荷花是在大山里长大,对这种声响见怪不怪,走到老公身边说:
    “这是瀑布落到水潭,在洞里引起的回声。”
    邵国华奇怪道:
    “哪来的瀑布?古人筑墓一般都会选择地势高的地方,难道是地下河改道把墓室冲了?”
    荷花把手电往前方一照,抿嘴乐道:
    “这哪是什么墓穴,就是个山洞而已。在我娘家,这种山洞多的是,一到热天我们就躲在里面纳凉。”她本来是既紧张又害怕,若不是国华非要探个究竟,恐怕早就打了退堂鼓。如今一见是个普通山洞,心顿时放了下来,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几分。
    这是一座可以容纳几千人的大山洞,一股湍急的水柱从两米高的山壁上窜出,形成一道小小的瀑布落在洞底二十多平方的水潭上。从潭里溢出的水又汇成一条浅浅的溪流,沿着山壁蜿蜒到山洞另一头,没入在岩石中。
    洞顶上倒挂着巨大的石钟乳,在手电光下显得晶莹玉润、钟灵毓秀,闪着如宝石般的碎光。洞里满是千奇百怪、姿态万千的岩石,它们或盘石犬牙,或光怪陆离,在似与不似之间给山洞添了些童趣。
    国华吹灭手中的蜡烛,拧开手电四处打量山洞,由衷地赞叹一句:
    “真美!”
    荷花对他抛了一个媚眼,娇笑道:
    “少见多怪。”说着就往瀑布下潭水走去。
    国华跟在她身后笑道:
    “你是在大山里长大的,当然对这个洞不足为奇。我们那全是鸟不生蛋的小山丘,哪有这么大的山洞。不过也真是奇怪,既然是个山洞,干嘛要做石门封起来?这封门的人又是如何出去的?”
    荷花没理会国华的话,早先的欢爱让她出了一身的汗,后来又是挖洞又是在地上爬,弄得身上污浊不堪。放下心的她一见到水,就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洗一洗。
    国华带着疑问又折返身在洞里四处搜寻,他发现靠西边有很多山石是人工堆砌的,平平长长的一道,像是一个通铺。而东边一些岩石被凿成几十个灶台,灶台边还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溜枯朽的木柴。
    四周的山壁上也凿出一个个小洞,有些洞里还残留着丝麻类的织物,只是沾手就变成了灰。有些洞里搁着陶罐,里面还残存着粗盐巴。显然,在这洞里曾经有人居住过,也许就是萧家先祖带领族人在此躲避战乱,可为什么他们要封闭这个天然的避难场所呢?
    正当国华百思不得其解时,忽听见荷花惊慌的叫声:
    “呀……水里有东西!”
    接着是“扑通”一声,整个人跌落在水潭中。
    邵国华立即不管不顾地飞奔过来,跳下水潭将她紧紧护住,用手电在水面上照来照去,只见几条十来斤重的大鱼围着两人打着转。他哈哈大笑,连声说:
    “发财了,发财了。没想到这个小水潭里还有这么大的鱼,就算出不去,也饿不死咱们。”
    荷花惊魂未定,嗔怪道:
    “你就知道打鱼,刚才差点没把我吓死。衣服全湿透了,还怎么出去见人。”
    国华呵呵直笑,促狭地拧了一下女人屁#股上的细肉说:
    “你先上岸去,我来替你报仇,先逮它一条填填肚子。”
    荷花白了他一眼说:
    “是生吃还是用蜡烛烤?”
    “这个你不用担心,”邵国华嬉笑道:
    “那边上还留着前人存下的柴火,够我们烧一辈子。你先等着,我去把火生着。”
    他跳上岸从木柴堆里抱出一大捆柴火,这些柴火都是圆粗的结木,由于年代久远已经脱水碳化,极易点燃。
    国华生着火后又摆弄起打鱼的电瓶来,因为他不知道还要在洞里待多久,得让电池更经久耐用些。虽然他的物理成绩不好,但简单的串联并联电路还是知道。
    在这个时候,邵国华是从心底里感谢教他的初中物理老师。两个手电筒的灯泡被串接在一个六伏的电瓶上,形成两盏小小的灯,虽比不上手电筒来的光亮,但柔和的色彩给了人一种极大的安全感。
    邵国华满意地背上自己的杰做,将两只灯泡绑在打鱼竿上,他就像是一个探测地雷的战士,又在山洞石块中搜寻有价值的目标。
    荷花见岸上生起大火,爱干净的她索性把湿透的衣服脱了,赤*身l体地站在水潭中间,把潭中的山石当成搓衣板洗起衣服来。洗完自己的不说,还冲着国华喊道:
    “快把你的衣服脱给我,脏兮兮的,跟从泥潭里爬出来的土狗一样,就是小宝也没像你这样。”
    国华嗯了一声,将电灯关了,卸下电瓶笑嘻嘻地说:
    “你见过有我这么大的土狗吗?再说我要是土狗,你岂不成了母狗。”
    他脱下衣裤,准备将它扔向水潭中的荷花,可在那一刻,他的眼睛直了……
    洗尽铅华的素颜,在火光的映照下,如同一朵盛开的芙蓉,含着娇羞绯红,透着妩媚神彩。瀑布般的乌发,与雪白的香肩,相映成辉,清秀而雅洁。清澈的溪水,漫过冰肌玉骨,那一抹令人目眩的肤白,如同含香的嫩玉。飞瀑叮咚,溅起无数碎玉,在亭亭玉立的娇躯周围,形成点点珍珠。丝丝缕缕的雾气,缠绕着含笑的美人,如同在华丽的织绵上,用细笔精绘出的仙女。那仙女,嫩蕊凝珠,仿佛洛神凌波微步,带着惊艳的风韵,要在这仙境中翩翩起舞,徐徐飞升。
    荷花见国华如同呆鹅一般待在原地,双眸更是春水流盼,一颦一笑极具妩媚的诱惑,娇柔滴翠的盈盈软语:
    “还不快把衣服扔过来。”能吸引心上人的眼球就是她最大的骄傲,怎不叫她芳心窃喜。
    国华这才如梦方醒,跑到荷花身边赞美道:
    “太美啦!你知道吗,你身上有种细细幽幽的美,一种妖艳的华丽,还有股叫人血脉贲张的荡浪。啊……还有这沁人心脾的芬芳,飘飘渺渺,似有似无,却让人神魂俱醉,难怪那些鱼儿都要围着你打转。”
    荷花咯咯娇笑,带着妖娆的媚意荡笑:
    “你又拿这些甜言蜜语来迷惑我,也不怕给肚子里的孩子听到。”
    国华呵呵直笑,拥着荷花轻吮,双手在她敏感部位极其不老实。
    荷花欲拒还迎、鼻息啾啾的埋怨:
    “你怎么又不安分,刚才还没累够啊。”
    “你这模样勾去了我的魂,就是累死也心甘,难怪当年传贵哥会为你舍死拼斗那些小混混。”说到传贵,国华心里泛起异样的冲动,他舔着女人柔软的耳垂,轻声问:
    “我不在家时,哥是怎么撩拨你的,你喜欢吗?”
    荷花摸着国华的脸说:
    “对不起……”
    可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凉凉的樱唇就被温暖的唇瓣覆盖,灵巧的舌撬开洁白的贝齿,贪婪地索取着柔软,将欲#望延伸至每一个角落。
    在空寂的山洞中,时间已经静止,天地仿佛消失,只有炽热的缠绵在香津浓滑的舌间传递。
    深情的吻像寒冬里的烈火,夏日的凉风,把烦恼和惆怅烧尽吹散。快乐的吻像春天的细雨,秋日的瓜香,把浪漫和幸福滋润收获。
    这甜甜蜜蜜的吻让男人清香迷醉了女人的心智,让女人柔软膨胀了男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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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浣溪沙·绣面芙蓉一笑开
    李清照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