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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蛟刺虎

      郝三帅从他发小那拿到胡丽娘的地址后,带着手下兄弟马不停蹄地赶到独狼家。只见院门虚掩,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他怕打草惊蛇,自己一个人先下车,装着找人的样子溜到大门边,轻轻推开门叫道:
    “有人吗?嫂子在家吗?”
    他从发小那知道独狼已经被抓,肚中早就打好腹稿,万一林强他们在里面,自己就冒允独狼的狱友,来给胡丽娘带话。
    连问几声没有人应答,他小心推开一个个房门查看,直到推开卧室的门才发现一个全身青紫的女人,被捆绑在床上。女人嘴里塞着一团红布,又被透明胶带缠了几圈,只能虚弱地哼叫几声。
    三帅连忙把胡丽娘嘴上胶带解开,拿出那团红布,瞧了一眼后又嫌弃地扔在床上,因为那团红布是女人的裤衩,还沾满污渍。他一边解下绳索,一边问:
    “是不是林强干的?”
    胡丽娘大口喘着气,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恨恨地点点头。
    三帅故意挑拨离间道:
    “这个林强真是畜生!像嫂子这么如花似玉的女人,他都能狠心下得去手。瞧这身细皮嫩肉,红的紫的就没一处好地方,也不知你当时是怎么挺过来的。唉……还亏得独狼去给他们叔侄俩卖命!把自己送到牢里不说,连自己的老婆都被人糟蹋。要是我,非跟他们拼命不可。”
    他解开绳索,又把一床薄毯子盖在胡丽娘身上,继续说:
    “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胡丽娘摇摇头。
    三帅劝道: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趟医院,先看看伤,再找医生开点避孕的药,别给他玩了不说,回头还留个野种在肚子里。另外你也要保留证据,独狼不在家,你就要自己保护自己,林强这家伙说不定还会来找你,得准备些能制他的手段。”
    胡丽娘终于缓过劲来,咬牙切齿地骂道:
    “这帮畜生!老娘一定要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
    三帅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说:
    “欺负你的不只林强一个?还有谁?”
    胡丽娘眼睛里都在冒火:
    “我好心好意帮他们,他们五个轮#奸我。另外四个是从县城里来的新面孔,肯定是林龙豹的人都死绝了,才从县里调来这帮家伙充门面。这个仇不报,我胡丽娘就不是人。”
    三帅故意叹道:
    “你一个女人怎么报仇?连你老公都是替他家打工的。人家只要把嘴角撇一撤,就会有人把你俩公婆埋了。”
    胡丽娘恨声说:
    “我告他们去。”
    三帅故作沉思状:
    “这倒是一个报仇的好办法,天下还是□□人在掌权,正直清廉的党#员还是占绝大多数,他们绝不会容忍这种恶行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说实话,我跟你们家独狼没什么交情,只是受人之托帮他给你传句话,你家独狼在牢里没有多大的事。但既然你的事让我碰上,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报这个仇。”
    胡丽娘已经让仇恨冲昏头,不加思索地说:
    “我相信你。”
    “那好,你穿上衣服,我带你去铁路公#安局报案。知道林强跑哪去了吗?”
    “他们到华强公司去找邵国华的麻烦,逼他撒案。”胡丽娘裹着毛毯准备去冲个澡。
    三帅急忙道:
    “别洗澡,你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把床单叠成豆腐块,怕脏了手,又用绳索捆上一圈提在手上,然后带着胡丽娘直奔铁路公#安#局。
    林强在华强大门外足足等了两个小时,邵国华都没出现。正当他准备收工时,一辆黑色大奔映入眼帘。他立即发动车子,对四个马仔叫嚣道:
    “他妈的,正主儿终于来了。我来蹩停车子,你们把他拖出来塞到车子里来。”
    四个人齐刷刷地应了一声,抽出明晃晃的砍刀。
    邵国华沉浸在谈情说爱的甜蜜中,丝毫没想到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眼见着就要到总公司,没想到从侧面猛地窜出一辆车。做为一名老司机,他的应变能力非常强,猛打方向盘,再轻点刹车,将车避让开来,一点震动都没有。他暗吁一口气:幸亏没撞上,否则修一下又不知道要费多少钱。
    尽管明知碰撞的可能性很小,但邵国华还是本能地下来察看。可还没等他低下头去看车子,四把砍刀就对准了他。两把架在脖子上,另两把对着腰,其中一人低吼:
    “要想活命,就给我老实点。”
    邵国华一看这距离,要是现在动起手来,难免会伤到自己的爱车,他立即满脸堆笑,示软的说:
    “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动刀动枪,我胆子小。”
    林强走过来道:
    “你胆子大的很,竟敢抢我的东西,报我的案。走吧,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理去。”
    邵国华唯唯诺诺的说:
    “哎呀,你是指电视台采访吧,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一热就乱说一气。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以后什么事我都听你的。”
    林强心里很得意,面子上仍是恶狠狠地说:
    “给劳资上车再说。”
    国华装着一幅战战兢兢的样子,随着他们来到桑塔纳车门前。一个家伙先钻进车里,另一个打开副驾驶室门也钻了进去。林强打开驾驶门吼道:
    “快点。”
    邵国华非常听话,闻声而动,而且动作的还非常迅猛。一个后撩阴腿就让左侧持刀的汉子丢下刀,抱着裤#裆痛的在地上翻滚嚎叫。右侧的汉子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头就被塞进车门中,再被车门重重一夹,顿时昏死过去。
    他腾身一跃,双手撑在车顶上,整个身体倒横,两腿如同铁棍一般,交替地扫向林强的脑袋。
    林强根本没料道邵国华是如此强悍,他的叫喊声还没从喉咙里发出来,脑袋就被重重一击,接着连头带脸被踢了五、六下,只觉眼前黑的、紫的、黄的、红的星星,一股脑地全冒上来。哇地一口血,带着五、六颗牙齿忽拉一下井喷而出。就在他东西南北分不清时,心窝上又挨了一脚。
    这一脚是邵国华站在地上踢的,还伴有他一声大喝:“嗨!”
    那潇洒的动作,就像电影特技中的镜头,还臭美地摸摸鼻头,做个揩鼻涕的动作,全然不顾人家肋骨断裂的痛苦。
    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家伙倒是跑得快,在林强倒地的时候,他举着砍刀“嗷嗷”地往上冲,当然他没有邵国华那种越过车顶的本领,只能绕过车头跑过来。却被国华一招空手夺白刃,稀里糊涂的把刀送到他手上,又稀里糊涂地被他摔倒在地,动弹不得。
    坐在车子后座的那名汉子想从右侧出来,却被昏迷的同伙挡住,想从左侧出来,又被邵国华毫不留情地踢回车内,只好挥着刀从车窗里干嚎,可这嚎声也没持续多久,就被国华用刀背打断,耷拉个脑袋,昏在车窗外。
    邵国华拍拍手,意犹未尽地长叹一气,大有高手寂寞之感。他缓步走到林强面前,跟提死狗一般将捂着胸口的林强提起来,嘿嘿冷笑:
    “我很好欺负是不是?”
    咔嚓一声,林强的手骨被生生折断。痛的他冷汗直冒,惨叫连连,哪还有半分飞扬跋扈的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回,我把车子房子都给你。”
    此时的国华在他眼中,就如凶神恶煞一般。可邵国华并没有被他的悲情所打动,而是一拳挥向他的手臂。那种酸、麻、痛、苦的感觉,如同人生百味袭扰全身,让他卷缩成一团,苦不堪言。耳边那残酷清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
    “想过被你糟蹋的女人没,她们也向你求饶过。像你这种人渣,活在世上实在是个祸害,还是准备下地狱去吧。不过我没权利决定你的生死,唉……年纪轻轻的,什么不好学,偏要往歪门斜道上走,还以为自己是神,难道不晓得这世上高人多如牛毛嘛。”
    这一番激烈的动静,立刻惊动华强公司的人。大家纷纷抢出来看,见是自己的老板遭人袭击,无不拿着铁锹洋镐喊打喊杀!邹丽拦住众人娇笑道:
    “报警吧,快报警吧!”
    可她的话还没落音,几辆警车呼啸而来。铁路公#安局的刑#警在丁小平的亲自带领下赶了过来,他们已经得到三帅的通报。
    邹丽走到林强身边,拍拍他的脸蛋,娇滴滴地说:
    “哎呀,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呢?好好的一张小白脸,竟然变成猪头,估计连你妈都不认识你。哎!可怜呐,可怜!”
    此时的林强,哪还有往日的威风,躲在叔叔福荫下从未吃过亏的他,第一次尝到什么是痛,什么是苦。也第一次明白自以为很了不起的自己,在别人眼中,只不过是一坨不屑提起的臭狗屎。可惜他明白的太晚,因为他必须用自己的自由,甚至是自己人生的终结来救赎他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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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五见访
    宋代.师严
    汉阴美人青兕裘,独骑瘦马寻荒丘。
    花前下马迎一笑,珠玉在侧形骸羞。
    酒酣散发箕踞坐,锦带烂熳悬吴钩。
    断蛟刺虎好身手,碧瞳如水涵清秋。
    惜哉科目太脱略,壮士岂为章句囚。
    中原格斗困不已,江波木落寒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