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你是最直接接触到原石的人，也是现嫌疑最大的一个人。”
    李南开突然一阵激动，“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金雨苒眼神淡淡的甚至都没有看他，“你有证明你清白的证据吗？”
    “没有。”李南开瞬间蔫了下去，“可是我真的没有偷。”
    金雨苒笑了笑，“那你能说出关于原石表面有砂石这句话，最后开始是谁说的吗？”
    “这。”李南开想了很久，“这句话真的很早之前就有了，还真想不起来了。”
    “原石一直都有误差？”
    “差不多一直都有，只是有的多有的少，看起来这真的就是会被震掉的砂石的重量，一直以来也没有人在意。”
    金雨苒抿了口水，“外面的那几个人都会接触到原石吧。”
    “是的。”李南开点了点头，“他们都会接触到原石。”
    “行了，你出去吧，把那个南山叫过来。”
    李南开起身，语气十分恳切，“金总，我真的没有偷原石。”
    金雨苒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他。
    金雨苒先后见了南山和郑成功，并没有问什么实质性的问题，无非是能不能接触道原石，以及还能不能想起关于原石表面的砂石这句话的出处。
    不过不出意外，答案都是想不起来了。
    郑成功沉思了一会儿，“对了，金总可以问问刘大强，他是我们中资历最老的，他或许知道是谁说的。”
    “刘大强？”金雨苒脑海中出现了一张谄媚的脸，微微蹙眉，“他会不会接触原石？”
    “会啊，他机会每个工序都会有接触，因为包装和运输需要，一般都是从原石开始跟踪，而且老刘这人很热情，我们有需要他都会帮忙。”
    金雨苒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你去帮我把他叫来。”
    刘大壮进来时端着一杯咖啡，“金总喝咖啡，这是我让人专门跑了一里地去买的。”
    金雨苒接过笑了笑，“帮我谢谢那个人。”
    “那有什么谢不谢的，为金总服务，我们心甘情愿。”
    金雨苒眉眼轻挑，“我们还是谈谈关于原石的事情吧。”
    “没问题”刘大强坐下，“金总有什么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金雨苒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你也接触过原石吧。”
    “哎呀，这。”刘大强犹豫了一下，“我接触过，不过接触的非常少，我一个搞后期包装和运输的，能原石有什么接触。”
    “那你知道原石表面是有砂石这句话是谁说的吗？”
    刘大强愣了一下，“这我不太清楚。”
    “你不是资历最老的吗？”
    刘大强讪笑道：“不是什么资历老，不过是在这里干的久了，才熬到负责人这一步。”
    “是吗？”金雨苒轻搅咖啡，眼眸都没有抬。
    “对啊，不过啊。”刘大强神秘兮兮的凑近金雨苒，小声道：“这句话我最早还是听李南开说的。”
    金雨苒手下一顿，“李南开？”
    刘大强点了点头，“我一个乡下人，哪里知道那么多？”
    “行，我知道了。”，金雨苒把咖啡放到桌子上，“你先回去吧。”
    “行。”刘大强起身，“金总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金雨苒若有所思的看着刘大强的背影。
    “金总，你觉得是谁？”文梦雪走了进来。
    金雨苒看着桌子上的咖啡，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小左，去查一下他们的家境，和名下有几套房，包括他们亲戚的家境一起查，记得要事无巨细。”
    “好。”
    见李左离开，文梦雪坐下，“小姐，为什么要调查家境。”
    “你觉得有人铤而走险偷原石是为了什么？”
    “换钱？那和他们亲戚有什么关系？”
    金雨苒笑了笑，“你如果有钱又不能被人发现，你会干嘛？”
    “买房。”
    金雨苒点了点头，“但如果自己名下的房子多了呢？”
    “妻子、儿子，再不行亲戚。”文梦雪焕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所以小姐才会让小左去调查他们的房产和亲戚。”
    金雨苒勾了勾唇，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
    “小姐，这不是有咖啡吗？不和你口味？”文梦雪细看才发现，这个咖啡根本就是一口都没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文梦雪顿了顿，“小姐是怀疑刘大强？我觉得他可能就是想巴结领导。”
    “明明每次都会接触原石，却偏偏装作没有接触过一样，明明那么会巴结人，还偏偏装作是自己都没老实，还企图妄想把视线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文梦雪微微皱眉，“真的是他？”
    “不知道真相，还是不要妄下结论。”顿了一下，“我还只是推测。”
    “金总，我查出来了。”李左跑到饮水机的旁边，猛灌了几口水，“我查到近几年刘大强频频全款买房，他的妻子、儿子名下也有多套房产，就连一些关系好的亲戚也都有房产。”
    “刘大强！”文梦雪猛地起身，“真的是他？”
    金雨苒眼神微暗，“报警吧，把他交给警察。”
    事情处理完，金雨苒准备离开，对李左道：“既然已经换了公司，这个工厂也该来一次换血。”
    李左点了点头，“明白，我会裁掉一部分人。”
    金雨苒刚准备上车离开，就见一对母子挡住了自己的车。
    那个母亲领着孩子跪在了金雨苒的面前，泪如雨下，“金总，我是刘大强的妻子，我知道他这么做不对，我可以把这些年买的房子都会给你，你能不能放过他？”
    金雨苒微微后退，让文梦雪连忙上前扶，金雨苒把自己的声音尽量压得柔和，“这要走的是公司的司法程序，你求我没有用。”
    那个母亲死死的拉着金雨苒的衣角，拼命的磕着头，“我求求你，我把房子都还给你，只求你放过她。”
    金雨苒眉头紧蹙的看着她，“我说过了，这是要走司法程序的，你和我说这些没有用，还不如去请有实力的律师帮你打官司。”
    那个女人泪流不止，一直摇头，声音哽咽的像是快要断气了，“求求你饶了他吧，你把他抓进去了，让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