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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七章

      带头的黑衣人见大势已去,毫不留恋的转身就逃,于铭放下絮笙立刻用轻功追上,右手剑花舞动几个瞬息黑衣人手筋脚筋尽断!
    “于铭你不得好死!”黑衣人狼狈的跌落在地,白沫伸手拽下面纱:“冯军!”
    “吏部尚书?”
    “真是他啊。”
    安静下来的文武百官看见地上瘫痪冯军一时百感交集,少说一起共事十几年,转眼被贬不说现在又来刺杀,这次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老夫念你之前不曾做下十恶不赦之事,只奏请皇上将你贬至西北,你竟不知好歹!”右相对于冯军也是有些旧情,想当初冯军能做到吏部尚书他也提拔过几次。
    “王爷。”宋文压着其余人赶来:“全部捉拿,等候处置。”
    于铭在暗处挺立,看不清表情,那风雅温润的人却道:“冯军余孽企图刺杀大秦王爷,按大秦律法即可处死,其余残党秋后问斩!”冯军尤不死心,继续挣扎,被于铭一剑刺喉,汩汩冒血的声音刺激着在场的所有人。
    气息奄奄之际喉咙哼哧哼哧他没说出的话,絮笙知道无非是那句于铭不得好死。
    她不是圣母,深知这个世界不是法治社会,今天不是冯军死明天可能就是于铭,所以无论谁死都好,死再多也好,只要不是于铭谁都好。
    武官还好,文官直接腿打哆嗦,他们知道于铭是个果断的男人,但大多数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风轻云淡的杀死一个人,一招毙命。
    几乎同一时间,所有人下定论:这个男人,惹不得!
    “抱歉各位,今日本该是欢喜的日子,却被这些宵小打搅,改日本相派人上门道歉,大家请回吧。”
    “哪里,哪里,右相客气了。”右相请客,没人敢再留,纷纷道歉说了些祝福的话。
    “还请右相见谅,冯军等人冲我而来坏了您的寿宴。”于铭转身就行礼,吓得右相赶紧扶住:“王爷哪里话,老夫还是那些不明事的?说是冲你来,还不是冲我们一派来的,今日不将冯军伏法,明日来刺杀的怕就是老夫了。”
    “娘亲!”白七抱着于言出现,絮笙赶紧接过上下仔细检查了一番,京城太危险了,她真的特别想离开,当初还是他们两个人还好,现在多了言儿,稍有不慎出了什么差错她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吓到了吗?”絮笙唠唠叨叨,做母亲之后她越发胆小了。
    “我没事,娘亲吓到了吗?”于言小小的摸着絮笙的脸:“娘亲不怕,言儿保护你。”
    一旁白云飞不甘落后:“我也会保护你!”
    “你们两个鬼精灵!”絮笙嗔他们一眼,转而对于铭道:“我们也打搅太久了,早些回去吧?”
    “也好,右相我们夫妻先行告退,去处理此事,还请见谅。”
    “去吧去吧,老夫改日再请你来喝茶。”
    一旁白云飞忽然死抱住于言:“我想要于言留下来陪我睡觉!”
    那小表情情真意切,可怜兮兮,令人无法拒绝。但思及今天发生的事,絮笙好声哄他:“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改明让言儿来陪你玩好不好?”
    “娘亲,言儿想留下。”得,这边还没哄好,自家孩子开始闹腾了。
    “我可做不了主,去问你爹爹。”絮笙很快的把烂摊子塞给于铭,儿子一向听他的话,让他出面做恶人拆散两个小家伙吧!
    哪知这男人完全没有看她的眼神,特慈父的摸着言儿的头道:“你娘亲坏坏,我们不理,想留下就留下吧。”
    明知他是开玩笑,絮笙还是嗔怒瞪他一眼。两个孩子开心的直接跑云飞院子里去了,白七紧跟让絮笙安心了。
    “言儿不懂事,还请夫人多多照看了。”这个夫人是白老爷的长儿媳,为人处世圆滑周到,絮笙不担心其他。
    “放心吧,这孩子我也着实喜欢的紧,我家云飞才是调皮那个,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把?”
    絮笙说了一些客套话,夫妻二人告别。回去的路上絮笙就说,这种宴会以后少参加,如非像右相这种必须来的,其他能推就推,不然太麻烦了,与那些人交际太累了。
    于铭何尝不明白,今天被那些文武百官围了一天。他也着实累了,絮笙今天一天神情紧绷,她不适合困在这深宫大院里,而应该翱翔天际,回归自由。
    “委屈你了。”马车里于铭搂着絮笙,把脸埋进她的脖子里:“再给我一些时间,等结束京城里的事我们就离开。”
    “没有委屈,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我不曾觉得委屈过,我知道你已经尽力给我最好了,这是身份所迫,你不能选择,我自然要和你一起面对。”絮笙很庆幸自己嫁的是于铭,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得到这样优秀的男人尊重,面对她的异常,她的空间都能接受,不把她当做异类,何德何能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异世界,碰到这个男人携手同行。
    于铭不知道絮笙所想,他只感谢上天让絮笙穿越无尽时空来到他的身边,他相信絮笙是上天赐给他的,是要他用以生命守护和珍惜的。
    “我在想,如果没有碰到你,我们没有结婚,现在的我应该在哪里,会是什么样的。”于铭自顾自说着:“应该是孤身一人,彷徨无助,没有妻子,没有可爱的儿子一个人生活在明争暗斗的朝廷,与他人算计来算计去,大概会厌烦会想离开这个世界不想活了。”
    “嘘!胡说什么。”絮笙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还有这样一面,厌世这个词说的熟练无比,那在遇到她之前,他是怎么过来的?受尽哥嫂欺辱,多次从军出征几次历经生死,在看到退役军人为国牺牲,本该荣归故里却饿死路边孤苦无依时,又该多悲愤?
    然而,这些他都默默承受,以宽容的态度,风轻云淡的温雅去面对。所有人都觉得他好脾气,却不知道那样的从容下曾经是怎么样的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