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这么不在意我吗
苏丹宁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如果墨墨真的来,并且是抛弃了皇位来,苏丹宁真能受得起吗?他们能回到过去吗?
不可能了吧,早就变质了,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所以,她不希望墨墨来,她知道墨墨也明白,没有用了,感情这种东西,不是相爱就能在一起的,就能幸福的,他们已经无法挽回了。
想想就令人寒心,苏丹宁不知道自己从今天开始的以后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要怎么度过,要度过多少时间,她才能不再留恋。
严令仪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破天荒的,发现墨哥哥正睡在自己身旁。
他今天没有上早朝。
严令仪起先是一惊,随后尽量放慢自己的动作,缓缓躺下,望着墨哥哥完美的侧颜。
这是她少年时无数次梦想的场景,她以为这一切终究会如实到来,好在梦想成真,虽然过程百折千回,万般阻挠,但好歹,结局是好的。
是她的永远是她的,没有任何人能从她手里夺走,尤其,还是她最爱的墨哥哥。
想到这,严令仪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上段弈墨的脸颊,他的呼吸沉长而缓慢,显然是睡的很熟。
看外面的时辰也不早了,墨哥哥竟是还睡得这么熟,昨晚估计很晚才躺下吧。
严令仪不禁心疼起来,墨哥哥最近真的太忙了,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后院还一大堆事横生。
唉,自己作为她的妻子,竟是生事,更别提排忧解难了,这样想想,还真是不合格。
不过,以后就不同了。
以后就是她和墨哥哥的二人世界了,一切都要步入正轨了,到时候,严令仪一定尽职尽责当好一个妻子,为他料理一切事务,等他们恩爱相处几年后,谁还会记得那个妖女苏丹宁啊!
那不过是墨哥哥身边的一个过客,更不过是他们感情生涯的一个小小的绊脚石罢了,这样说起来,倒还要感谢苏丹宁了,要不是她出现,他们的爱情也不会变得更坚固。
想到这,严令仪不禁喜从中来,伸出胳膊揽上段弈墨的脖颈,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臂弯下,静静享受这一刻的宁静美好。
“醒了?”段弈墨突如其来的花语让严令仪浑身一怔,墨哥哥醒了?是自己弄醒他了吗?
严令仪忙抬起头,只见不知何时,墨哥哥已经睁开了双眼,正眼眸转动向下看着自己。
严令仪脸一红,忙抽回手臂说道:“墨哥哥,你醒了啊?你饿不饿?我去让御膳房弄点吃的吧?”
段弈墨没有说话,只是将眼眸转了回去,不再看严令仪。
严令仪莫名其妙被冷落,心道估计墨哥哥刚醒来,精神还比较恍惚吧,没睡醒?
严令仪半坐起身,娇媚地说道:“你今天不上早朝吗?”
段弈墨只是目视着前方,并不看严令仪。
这下她是真的有些尴尬了,墨哥哥明明醒着,却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明明那两天对她还是很温柔关心的呢?自己可是刚失去了孩子诶,他就不能关心点吗!装装样子也行啊!
严令仪恼羞成怒,正要重新躺下不再理段弈墨的时候,他却是先开口问道:“你对丹宁做了什么?”
严令仪心里咯噔一声,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墨哥哥问她这个做什么?难道他调查出来时自己亲手下药害死孩子的?
不,这不可能,这件事的最终答案只能是苏丹宁做的,因为任何人都知道,没有人会忍心害死自己的孩子的。
她知道,墨哥哥不会这样想她的。
严令仪故意装可怜道:“墨哥哥,你在说什么呀?苏姐姐?明明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你却问我对她做了什么,我能做什么呢?我敢做什么呢?万一她又使诈要害我可怎么办啊!”
说着,严令仪的眼中已噙出了泪水,流几滴眼泪,再说的可怜巴巴一点,没有男人能抵御的,严令仪有这个自信,尤其,眼前还是这个无比温柔的墨哥哥。
段弈墨冷冷说道:“做没做,你自己心里清楚。”
段弈墨的语气令严令仪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种冰冷的语气,令她仿佛又一下子回到了去年秋天,墨哥哥娶了自己,却天天连见自己一面都懒得来的冷漠。
那种感觉不好受,仿佛坠入万丈深渊,如今,严令仪感觉自己又一次站在了悬崖边。
她才不要再跌进去!
严令仪也不顾什么仪态,端庄了,“哇”的一声哭出来说道:“墨哥哥!你竟然还在怀疑我!我能对她做什么呢?她做了什么墨哥哥你难道不清楚吗?如今,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是吗!好,好,我严令仪,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等委屈!让我死了算了!”
严令仪说着就要下床,她这不过是想一哭二闹三上吊来吓吓墨哥哥,毕竟她现在可是一个受害者,当然要好好利用这个身份撒娇,但等她两脚都着地的时候才发现,墨哥哥并没有拉住自己。
严令仪站在原地,一时间很尴尬,她是要撞柱子的,可是此时此刻,墨哥哥并没有拉住她,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什么意思?自己死了他都不在意了吗?
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夜之间态度转变这么大?明明前几天她还是全天下最委屈的女子,墨哥哥好不容易对她百般呵护,怎么今天又成了这个样子?
发生了什么?
严令仪木讷地转过身,泪眼婆娑地看向躺在床上的段弈墨,他依然两眼目视着前方,面如死灰。
严令仪颤抖着声音说道:“墨哥哥,你就这么不在意我吗?”
段弈墨终于有了回应,他摇摇头,看向严令仪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撞的。”说着坐起身,没有再看严令仪,开始更衣,留下站在原地一脸尴尬的严令仪。
她不过是想撒个娇得到墨哥哥更多的关心,呵护罢了,严令仪太需要这些了,因为这些对于她来说都很奢侈,墨哥哥每次只施舍一点点,而严令仪想要的更多。
段弈墨穿好衣服,站起身,就这么走了。
严令仪甚至都没有来得及问一句:“你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仿佛她知道墨哥哥一定不会回应自己的。
那句“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撞的。”无疑太冷淡了,他在嘲讽,他在嘲讽严令仪,甚至很烦。
严令仪望着早被段弈墨走时关上的门,突然全身无力地坐到了地上,她很无助,怎么回事,为什么又恢复到以前了,她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了?
为什么墨哥哥,还是不愿意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