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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酒

      苏丹宁接着问道:“不过,你说他喜欢一个什么越女剑的传人?那是谁?”
    “苏迦南,越女剑第三十八代传人,常年在淮岭居住,她跟卫公,倒确实有一段风流佳话。”
    “说来听听啊!”苏丹宁立马两眼放光地说道,爱豆的八卦,怎么能错过!
    耿启鹏看向远方,说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偶尔去拜访卫公时,他会与我说起,说起来,我和卫公认识也不过五年之久,那时他早已写出名篇佳句,正是名利皆来的年纪,也是一个男子事业鼎盛的时间,不过二十五岁的年纪,却以达到很多人一辈子也难以企及的高度。”
    “说重点啦!那个苏迦南,既然是习武之人,又怎么会和卫之玄这种文人墨客相识呢?他们是怎么相遇的?”
    “苏迦南久居淮岭,而淮岭之下便是岭南城,那时卫公名利皆享,整日荒淫度日,一年之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喝酒,另外的时间都在用来醒酒,此言不虚,我每次去拜访,也未曾见过他清醒之时。”
    当真是酒仙啊,怪不得皇帝都邀不来呢。
    耿启鹏接着说道:“最后一次去时,他的书童说家师已隐世于淮岭,至今未回。”
    “什么时候去的?你最后一次去,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听到淮岭,便知卫公是寻那姑娘去了。”
    “你是说,那个苏迦南?”
    耿启鹏点点头,说道:“我们刚认识时,他就告诉过我他年少的事情,十六岁,初出茅庐,牛犊不怕虎,立下了终身不致仕的豪言壮语,遂退了学堂,决心走遍天下,游历尽山川湖海,方能有宽广胸襟,不料才走至淮岭,就被美人绊住了脚步。”
    卫秦说到这,嘿嘿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道:“那可不是普通女子,依我看,是天上的仙女罢,我一见钟情,与她倾心交谈,得知她名迦南,是越女剑第三十八代传人,只是还未出师。”
    耿启鹏也醉的有些深了,飘飘然道:“卫公说笑了吧,那女子若真是仙女,又怎理会一个凡人?我看是卫公你自己喝多了,做的梦里的人吧?”
    “非也,非也,确有伊人在,不过你倒是说中了一点,起初她确实是不愿搭理我的,还是我好不容易死皮赖脸地纠缠她,她才肯与我说一句话。”
    “哈哈哈哈!”耿启鹏大笑道:“想这卫公是何许人也,竟是连个姑娘家的都搞不定,着实惭愧!”
    卫秦说到这,将杯子重重摔回桌上,说道:“她从小长在山上,没有一个朋友,见了我,才是第一次见男子,你想想啊老弟,以我的风趣幽默,聪明才智,怎会不讨得她欢心?”
    “这么说,那女子便是卫公到现在都不婚娶的原因?”
    卫秦笑了笑,眼里难掩失落,说道:“我们整日把酒言欢,不诉离殇,我带着她下山,去城里玩,那一天她高兴坏了,从未见过这么多新奇的玩意,那也是我记忆以来,印象最为深刻的一天。”
    卫秦既没有说最难忘,也没有说最幸福,而是印象最深刻的一天。
    耿启鹏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认真听他讲后面的事情。
    只听卫秦长叹一口气,说道:“那天过后的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见过他,以往她都会练完功在兰亭等我,可是那日过后,再没有。”
    “发生了什么?”
    卫秦说到这,突然露出一个笑容,这是一种无奈的笑容,一种顺其自然无力回天的笑容,他说道:“我整日在兰亭抚琴,只为能唤她出来,想她第一次肯与我说话的时候,也是因为我的琴声悦耳,深得她意,所以,这次我依然想用琴声让她出来,我就这么一直弹啊弹,日日弹,直弹得春夏过了秋冬,我还是不放弃,哪怕手指冻得通红,也依然要等她。”
    “那她出现了吗?”耿启鹏问道。
    卫秦点点头,说道:“那是四个月后的事情了,她终于出现,可是却恍如隔世,判如两人。她冷漠地叫我别弹了,扰了淮岭的清净。”
    “这又是为何?”苏丹宁忍不住问道:“这四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苏迦南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耿启鹏说道:“苏迦南告诉他,自己已嫁作人妻,让他不要再来叨扰她。”
    “嫁人了?!”
    耿启鹏点点头,接着说道:“期初卫公也是不信的,以为苏迦南是有什么苦衷,竭力挽留,不曾想苏迦南早就对他无意了,还扬手捅了卫公一剑。”
    听到这,苏达宁浑身哆嗦了一下,说道:“还捅了卫秦?那之后呢?”
    “没有捅到要害,但也失了很多血,卫公差点不能活着回来,也就是这一年,他重新回到岭南城,写下那篇惊世骇俗的《舞》,也就是从这时开始,他开始以酒度日,虚度光阴,终日不曾踏出宅邸半步,外面关于他的传说已经热闹翻天了,他的名声甚至传至京城,连皇帝都要见他,可没有任何人能请得动他。”
    苏丹宁皱眉,不免为卫秦感到心痛, 说道:“肯定是因为被伤了啊,情伤这种东西,经久不愈啊。”
    “是吧,我也是这时候认识卫秦的,你猜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苏丹宁摇摇头,一个是富家子弟,一个是落魄文人,难不成是惺惺相惜?
    耿启鹏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似乎是回忆起了非常美好的事情,说道:“那时卫公声名鹊起,无数的人找上门,只为得到卫公的一笔真迹,可谁也没能遂愿,我那时也是其中一员,而且将价格开到了所有人的最高,卫公却依然是连脸都没有露过。”
    家里有矿就是好,苏丹宁不禁心道。
    “这股子热潮渐渐过去了,因为谁都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见卫公一面,便都放弃了,卫公门口的人的越来越少,只有我,依旧风雨无阻的天天去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