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
    管家惊呼一声，急忙上前，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将她弄上了救护车。
    看着救护车远去，池小鱼伸手扯了扯顾寒渊的衣角。
    “三爷，不去吗？”
    顾寒渊垂眸落在她的脸上，“她不会有事。”
    池小鱼抿唇，也不再说什么。
    突然下巴一紧，就见顾寒渊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指尖划过她的脸，轻微的刺痛传来，她忍不住龇牙，“三爷，你轻点，疼！”
    闻言，顾寒渊眸色一沉，“抱歉，本来想带你来讨个公道，却让你伤上加伤了。”
    池小鱼摇头，虽然这巴掌挨得着实有些吃亏，可她心里却莫名觉得甜滋滋的。
    三爷为了她，连亲生母亲都气到进医院了，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揪着他的衣角，好似撒娇一般摇了摇，“三爷，我们回去吧，我饿了。”
    软糯的嗓音让他目光紧了几分，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声音沙哑，“走吧。”
    ……
    半夜，池小鱼睡得正香，突然感觉有人碰了碰她的脸颊，冷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疼吗？”
    “疼……”
    她半梦半醒地呢喃出声，梦里的她还小，彼时刚来顾家，被欺负得遍体鳞伤，只能找个角落独自流泪。
    那时，顾寒渊就是这样身姿挺拔地站在她面前，脸上面无表情地问她，“疼吗？”
    她抽噎着点点头，他却语气冷硬地告诉她，“怕疼就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到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
    之后，他将她带回了半山别墅，虽然态度冷漠，把她当男孩子管教，可她心里很清楚。
    三爷，是整个顾家唯一对她好的人……
    朦胧的月色落入房间，池小鱼微微眯眼，眼前人影绰绰，看不真切。
    就像梦里的他，让她下意识地想要依赖。
    她抓住在她脸上轻抚的手，像只猫咪一样在脸上蹭了蹭，迷糊的嗓音透着一抹娇嗔，“三爷……”
    顾寒渊的身子猛地一怔，指尖还残留着给她涂抹的药，被她攥着贴在脸上，轻浅的呼吸喷洒在他手背，好似羽毛一般撩拨着他的心。
    他眸色渐深，这时，裤兜里手机震动的声音蓦地将他的神志拉回。
    他猛地站起身子，呼出一口浊气，神志也清明了不少。
    接通电话，手机里立刻传来苏北尧的声音：“寒渊，那家伙醒了，不过人傻了，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顾寒渊皱眉，自然知道他口中说的“家伙”是谁，“怎么回事？”
    那头，苏北尧心虚的说道：“手下人看到了那些鞭子，就……”
    “知道了。”顾寒渊回了一句。
    苏北尧赶紧回道：“那老家伙已经交给警察了，另外那个工厂也被查封了。”
    “好！”
    他轻声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床上，池小鱼睡得正香，连被子踢开都不自知。
    顾寒渊摇头叹息，弯腰替她将被子掖好，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胸口，他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