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清清从云楚瑶身边经过的时候，她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本来在看这几月来的账簿的云楚瑶疑惑的抬起了头，因为她在如玉坊从来没闻到这么刺鼻的香粉味。
    这种浓烈的香粉味，她只在春上莳花馆和黎国孔雀城的青楼中闻到过。
    来人是个模样二十几岁的妇人，长得还凑合，但是厚重的香粉也难掩皮肤粗糙，这根本就不会是千金大小姐的皮肤。
    一时间，她心中疑窦丛生，为了方便观察的更加仔细，她出言道，“表嫂，这里我来忙吧，你去后头看看咱们的药粉做的怎么样了。”
    说完，她向杨杏花使了个眼色，杨杏花是个聪明人，虽然不知道云楚瑶此刻具体要做什么，但是她也不添乱，向新来的客人告罪了一声。
    “这位夫人，真是抱歉，咱们东家给我安排了其他的活，她会亲自接待您。”
    她在清清点头后，径直去了后院。
    云楚瑶来到了清清的身边，巧笑嫣然，“夫人是想买什么效果的药粉？”
    清清不太懂这些，怕露怯，就按照那赵元教她的说，“你看看我的皮肤适合什么样的？”
    云楚瑶闻言，微微一笑，仔仔细细的看起来，趁着这功夫，她又看了来人的手，也是粗糙不堪，隐隐还有冻疮留下的痕迹。
    还有她这身打扮，虽然布料是极好的，但颜色太过鲜亮，而且款式并不像良家女子穿的。
    头上的头饰也是真金白银的，但是都艳俗不堪，大家闺秀的审美是决计不会这样的。
    她的脊背也挺的不够直，要知道，闺秀们是最注意仪态的，甚至，这是他们从小就必修的课程。
    难道是颜如玉又玩什么新把戏？从青楼找来的女子坑她？
    虽然心中千回百转，但是面上依旧笑盈盈的，“夫人的皮肤没有什么多余的瑕疵，只消用一瓶润泽细嫩肌肤的药粉就好了。”
    “哦，好，那便听你的。”她假装端方一笑。
    云楚瑶拿了一瓶祛痘的药粉递给了她，“夫人，润泽肌肤的药粉是这个。”
    “使用的方法都在字条上了。”她又补充了一句。
    清清一听要看字条，心虚的不行，她一个平明百姓的哪里认识什么字？
    她假装镇定的扫了几眼字条，“嗯，那就这个吧。”
    云楚瑶见状，眸子微缩，不认识字？来如玉坊的这些人还没有不认识字的，这个时代的女子虽然也不考取功名，但是有钱人家的女儿都是有西席先生教写字读书的。
    她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女子大有可疑，极有可能是眼红如玉坊的人派来的。
    她又扫了一眼药粉，“哟，夫人您瞧我这眼神，我好像给您拿错药粉了，我给您换一瓶。”
    清清闻言，板着脸说道，“你下回注意些，我也没主意看，这要是拿回家可不就要坏事了吗？”
    “是是是，您说的是。”她连忙点头称是。
    “来人，给夫人上些水果甜酪，和冰果茶。”她吩咐道。
    清清哪里见过这些稀罕玩意啊？东西上来后她眼睛都直了，哪怕是极力克制，吃相也不怎么美观。